刘繇看着冉闵一步步走向自己,手心里和额头上不知不觉满是汗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冉闵如此畏惧。他将目光看向自己麾下四大将,那四将便立刻将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冉闵将酒壶端起,对着刘繇的酒杯倒了起来,冉闵双眼却一直盯着刘繇,刘繇一动也不敢动,像个木头人一般。这时,吴立仁端起酒杯,忽然起身说道:“刺史大人,今番请我赴宴,为何我看着周围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影,莫不是埋伏许多刀斧手,想要将我就地诛杀不成?”

吴立仁随意一说,却将刘繇和诸将吓得一惊,刘繇想要说话,可是冉闵的目光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看酒已经倒的溢出来,刘繇也不敢出言提醒。张英见状,只好起身陪笑道:“吴公多疑了,今日相会,实为讨伐袁贼,怎么肯互相残杀。来,末将敬吴公一杯!”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立仁却没有再喝,酒杯在手里转了几转,好似玩味一般,接着又很随意喊了一句:“张将军”,接着抬头看了看张英,张英见吴立仁满脸和善,心中稍定,然而当他再看第二眼,发现吴立仁瞬间换了一个人,脸色忽然满是愤怒,眼中更是露出凶狠的光芒。只见吴立仁手忽然一紧,将酒杯往手中一攥,继而猛地往地上一摔:“都给我出来吧!”

只听得“嘭”的一声,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张英、樊能、于糜和陈横纷纷从腰间抽出佩剑,而冉闵则直接一把抓住刘繇胸口衣襟,接着从刘繇身后猛然拔出一把朴刀,一下架在刘繇的脖子上。冉闵将刘繇扯了过来,走到了吴立仁的身旁。

听到摔杯之声,埋伏在四周的刀斧手纷纷从屏风后一拥而出,然而看到冉闵挟持着刘繇,张、樊、于、陈四将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想干什么,快,快,快点退后!”

刘繇几乎用着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命令道,冉闵将刘繇抓在手中仿佛是拿捏着一件玩具一般轻松,这让一众武将和刀斧手纷纷不敢上前,怕会伤到刘繇。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武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冉闵挟持着刘繇,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切莫伤害我家主公!吴使君一向以信义著于天下,岂能伤害汉室宗亲?”

吴立仁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刘繇请我来此,竟然埋伏如此多刀斧手在外面,到底是谁居心不良,是谁失信于人?”

冉闵懒得多说,将刀放在刘繇的脖子上,看着众人大声喊道:“速速让开,否则别怪我大刀无眼!”

刘繇一听十分焦急喊道:“子义,快让开!放他们走!”

听到刘繇一喊,吴立仁顿时感觉到了十分意外:他是一直想派人打听太史慈的下落,一直没有打听到,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太史慈。

“系统,检测此人。”

“滴!检测到太史慈四维属性为武力96,统率83,智力78,政治76。检测到太史慈拥有技能笃烈——太史慈信义笃烈,有古人之风,其为自己心中信念所战之时,武力随机增加1-4点,增加武力值随着自己信念的强弱而变化。”

果然是太史慈。

“将军莫非是太史慈太史子义将军?”吴立仁“明知故问”。

太史慈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他用着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吴立仁:“吴使君识得我?”

吴立仁哈哈一笑,“当初在徐州救援陶公之时,曾和孔北海有一面之缘,孔北海对子义将军推崇有加,后来我也曾派人去找过子义将军,一直无缘得见,今番如此相见,实在有些难堪。”

两人仿佛在叙旧一般,让被挟持的刘繇恨得牙根痒痒,“子义,还不赶紧救我!”

太史慈一听,才想到今天自己是准备诛杀吴铭的,而吴铭手上又挟持着刘繇,太史慈连忙让开一条路,“素闻吴公仁义,请不要为难我家主公!我这就让人给吴公让路,送吴公离开丹徒县。”

吴立仁没有回他,冉闵押着刘繇,让丹阳城的刘繇将士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手。就这样,张、樊、于、陈四将带着数万将士,紧紧跟着冉闵和吴立仁,直到走出城门。臧霸和花荣率大军早在门口接应,看到吴立仁走了出来,便连忙策马迎了过去。

然而吴立仁并没有下令放回刘繇,太史慈十分焦急地大声喊道:“吴公!既然已出的城去,何不将我主放回!”

吴立仁回头,看着太史慈,又看了看刘繇,“子义将军,我知汝乃是信义之辈,不忍相欺,刚刚我便没有答应若是出的城去,便要将刘繇放回的条件。”

太史慈想了一想,刚刚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说的条件,吴立仁确实是未置可否,然而,吴立仁说什么,他还是要将刘繇救回,于是再次喊道:“吴使君!既然已出的城去,又何必再为难我主,坏了盟友情谊!”

“子义,非我欲为难刘繇。今天之事,谁是谁非,子义岂能不知?刘繇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他欲加害于我,我岂能饶他?大丈夫有仇不报,非君子也!”

刘繇听完,以为吴立仁现在就要杀了自己,连忙哀求道:“吴使君,都是繇之罪,请吴使君宽恕,只要吴使君饶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冉闵一旁听着,手上一紧,刀已经划破了刘繇脖子上的皮肉,痛的他哇哇大叫起来,“吴使君饶命!我愿意让使君大军借道建业,并且承担辎重粮草供给,只求吴使君能大人大量,绕我一命。”

“刺史大人,今番若是汝没有歹意,和我好生商量也倒没事。只是汝要害我,我岂能容你?”

太史慈眼看刘繇越来越危险,把心一横,大声说道:“吴使君若是再不放我主回来,休怪慈冒犯了!”

吴立仁没有理会太史慈,只见他拿出硬弓,搭上箭支,一狠心向着吴立仁就射了过去。

“主公小心!”

那箭支有如长了眼睛一般向着吴立仁射了过去,吴立仁心中一惊,眼看太史慈射出的箭矢就要射到吴立仁之时,忽然从另一边又同样射出来一支羽箭,直接和太史慈的箭支撞在一起,同时落在了吴立仁身后不到一尺的地上。

吴立仁往阵中一看,原来正是小李广花荣同时射出一箭,才将太史慈之箭射落在地,吴立仁想到刚刚的危险,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对着花荣点了点头,心道:看来带个神箭手还是很有必要。接着转过身,心中对太史慈不禁有些恼怒,“子义将军怎么暗箭伤人!此绝非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暗箭伤人,是慈之不义,可是为人臣而使主陷于他人之手却不能救,是不忠也!愿吴使君体谅我之难处,送还我主,自愿替主为质。”

暗箭伤人,被人骂做不义之徒,太史慈心中也十分不安,可是当前的处境,他却没有别的选择。

吴立仁深吸了一口气,他对太史慈的秉性还是十分喜欢,虽然刚刚太史慈险些射到自己,但是各为其主,也可以理解。

“我知道子义一定心有不服,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冉将军战一场,如果汝要是胜了,我便将刘繇放回,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是汝败了,那子义将军就要归顺于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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