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仁心道:幸亏我有系统,刚刚要不是获得诸葛亮的亲密点,他还不敢如此肯定回答王守仁;而现在他很肯定地和王守仁说:“诸葛亮绝不会负我!”
“既然主公如此肯定,那就让诸葛玄叔侄一起同赴江东,原本诸葛玄一人去,还未必可以说得动刘表;有诸葛亮,大事可成矣!”

吴立仁惊奇问道,“军师何以如此肯定?诸葛亮再聪明也不过十三四岁,能担此大任?”

“诸葛亮颇能思辨,口齿伶俐,为常人所不及。不要轻看小孩子,岂不闻孔北海十岁时就去李膺家认亲,又将太中大夫陈韪反驳地无言以对的故事吗?”

以诸葛亮目前90的智力,吴立仁原来还是很放心,听到王守仁这样一说,他完全没了顾虑。“既然如此,那荆州之行必定会成功。”

诸葛玄带着诸葛亮还有两名身手敏捷的将士,经过一个多月的水陆颠簸,终于来到襄阳。当刘表听说诸葛玄到的时候,心中有些惊喜,他们有好几年不曾见面。当听到曹操起兵攻徐州的时候,他心中还在为诸葛玄的安危担心,没想到此刻,诸葛玄竟然又回襄阳来了。刘表将手中书简放下,连声说道:“来人,准备车马,随我一起去迎下。”

“咳咳。姐丈,诸葛玄此次来是以徐州使者的身份,而不是故人相访。”蔡瑁提醒了一句。

一句话让刘表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缓缓坐下来,看着书案楞了一会,“既如此,那就先让他在驿馆歇息,择日再召见吧!”

诸葛玄在驿馆住了三日,多次求见刘表,均被下人以身体不适挡了出去,诸葛玄苦于无计可施,在驿馆长吁短叹。

“叔父!刘景升必是以叔父为徐州说客,故意避而不见,如此等下去,岂不误了吴公大事?”

诸葛玄看了看眼前的侄子,摇了摇头,“吾岂会不知?原想刘景升念在故人情义,接见我等,未曾想,还是将我拒于门外,哎!”

“叔父,若是只在这里空等,只怕半年未必见得到刘景升之面。”

诸葛亮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让诸葛玄颇为诧异,急忙问道:“莫不是汝有妙计可见刘荆州?”

“为人谋者,自然需有妙计于胸。素闻刘荆州纳了蔡氏为夫人,而蔡氏其姐嫁于襄阳名士黄承彦为妻。黄公向来古道热肠,又与叔父曾有旧交,何不求于黄公以见刘荆州?”

诸葛玄听到这,兴奋万分,感慨道:“吾怎么忘却此人了!贤侄高见,高见啊!”

两人收拾停当,便四处打听黄承彦的住处,顺着乡民的指引,两人终于来到了黄承彦家中。

黄承彦很远就听到有故人来访,提前到门口迎接,见到是诸葛玄,连忙走出来,“诸葛兄,很久不见,曾听闻诸葛兄迁往下邳,今日怎得闲来此?”

诸葛玄笑着走过去,“黄公生性淡泊,此地如此幽静,让玄好一番找啊!”

说话间,几人便一同走到了黄承彦的房中,分宾客就座后,黄承彦看了看诸葛亮,不住点了点头,“不知这位少年是?”

“哈哈,忘了介绍,这位是故兄诸葛珪之二子诸葛亮,亮儿,还不赶紧拜见黄公!”

诸葛亮不急不缓拱起双手,对着黄承彦拜了一拜,“诸葛亮拜见黄公!”

黄承彦捋了捋胡子,笑着点了点头,“令侄虽然年少,却也儒雅有礼,气度不凡,他日必成大器。”

“黄公过奖了。其实,今日玄来此,是有个不情之请。”诸葛玄犹豫了下,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诸葛兄不必多言,从你来此,吾便知晓。听闻吴公新为朝廷册封徐州牧,加振威将军;袁氏篡逆,吴公是为汉室讨之,刘景升不该如此不近人情。吾这就去见刘景升,劝他见诸葛兄。到时,成与不成,还要看诸葛兄之唇枪舌剑利害否!”

听到黄承彦直接应允,诸葛玄喜出望外,“多谢黄兄如此仗义,玄先再次拜谢!”

“好说好说,不过幸亏诸葛兄还记得来寻我,否则在这襄阳就是呆个几个月未必能见到刘荆州。”

诸葛玄尴尬地笑了下,“实不相瞒,刘荆州不肯相见,玄心中急切万分,一时未曾想到黄公,只是被我这侄儿提醒,我才到此寻找黄公相助。”

“哦?”黄承彦有些惊奇地看了看诸葛亮,“令侄年纪轻轻便有此般见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依我看令侄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能青史留名。”

刚说完,诸葛亮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微微欠了欠身子,“黄公,亮平生之愿便是得遇明主,一展胸中抱负,如管子之相齐,乐毅以将燕,太公之立周,子房之兴汉,诚为人生之快事!”

听完诸葛亮这番话,让黄承彦拍案而起,“好,好,好!闻诸葛贤侄此番豪言壮语,黄某不觉惭愧,今番无以相助,只有先祖留下《太公兵法》,赠予诸葛贤侄。”

诸葛玄和诸葛亮俱是一惊,脸色微变,诸葛亮立即问道:“莫不是传闻之中姜太公所著兵书,后经黄石公传于我朝张子房的那卷《太公兵法》?”

黄承彦呵呵一笑,“正是!只是老夫无心于此道,倒是小女时常诵读。先祖曾有言:必得当世奇才方能赠此书。今番得遇诸葛贤侄,实在是大慰平生。”

黄承彦走进内堂,看到一女正在怔怔呆坐着,黄承彦十分不解,问道:“月英何事如此沉思?快将那《太公兵法》拿出来。”

“刚刚外面那个叫诸葛亮的真的有父亲说的那般非凡?”

“月英,诸葛亮之才,确实世所罕见,为父看人不差,他日诸葛亮必能青史留名,流芳千古。”

黄承彦取了兵书,交给了诸葛亮,又随诸葛叔侄两人一同来到襄阳城。经过黄承彦的活动,刘表最终终于答应召见徐州来使诸葛玄和诸葛亮。

荆州俊才齐聚,文有蒯越、蒯良、王粲、宋忠等,武有蔡瑁、王威、文聘、魏延等。文武分列左右,静静看着缓缓走进来的诸葛玄和诸葛亮。

两人走进,一起向刘表行礼,诸葛玄接着高声说道:“徐州牧帐下学官掾史诸葛玄拜见刘使君!”

刘表面色平静,毫无感情问了一句:“吾与吴公并不熟识,不知吴公派汝来此有何要事?”

诸葛玄信口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使君与我主皆是大汉之州牧,皆为汉室尽忠,熟与不熟又有何妨?”

这时,一人走了出来,冷笑一声问道,“既然同为汉臣,诸葛先生为何弃刘荆州而从吴公?”

诸葛玄循声望去,原来是蒯良,诸葛玄识得此人,便说道:“当日家兄离世,玄为家兄治丧回徐州,无奈天下大乱,曹操挥军攻徐,吴公仁义,便提前接玄一家到下邳避难,玄不才,无以为报,只能略尽微薄之力。”

蒯良继续问道,“不知诸葛先生此来是为何事?”

诸葛玄道:“我主受陛下之诏,奉命征讨袁术;今番来此,便是相约刘使君共同伐袁。”

蒯良慢慢走到诸葛玄面前,“既然是吴公奉诏,自当尽心尽力;我主无诏可奉,若擅自兴兵,一来师出无名,二来劳民伤财,如此差事,世之小儿亦知其利害,诸葛先生何敢相说乎?莫不是欺我荆州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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