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宁子初斜眼扫了夏侯渊一眼,小脸上写满了怀疑。
夏侯渊立马不乐意了,“怎么?你还不信我?”

宁子初好笑的说道,“不然咧?”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夏侯渊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一般捂着胸口,可他那拙劣的演技在宁子初看来根本就是不入流的!

宁子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干脆就不看他,伸手把自己的那双筷子拿过,旋即又挑着几个喜欢的菜送入口中。

见宁子初无视自己,夏侯渊也是很无奈,正想说什么时,又见她‘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嘴巴,“多谢款待,告辞。”

宁子初的目的本来就是过来蹭顿饭,肚子既然填饱了,那也没什么必要留下来了。

“诶诶诶!小丫头!”夏侯渊看着宁子初就这么走出隔间,顿时跳起来赶紧跟上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小丫腿不长怎么就跑得这么快呢!

等夏侯渊追到一楼的时候,看见宁子初神情有些怪异的一直盯着人账台前的掌柜看,他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冲上去拍了拍宁子初的肩膀,“你看什么呢?”

“这个掌柜的……有点眼熟啊?”宁子初没注意到旁边的夏侯渊,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前面的掌柜,总觉得这掌柜的看着有七八分眼熟,却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

“眼熟?我天,那你该不会看上了归林居这掌柜吧?依我瞧,他看起来都四十多岁了,倒不如考虑考虑我啊,我才二十五岁,年轻力壮!”说着,夏侯渊抬起手臂秀了秀自己那大腿粗的胳膊。

“满身肥肉你还好意思说?”宁子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夏侯渊,险些没被他的动作雷死。还真当自己是肌肉先生呢!

“嗨!那是你小,还不懂得欣赏!等你长大了你才会发现像我这样的男人才是人间极品!”夏侯渊捏了捏自己胳膊上肉,抬了抬下巴,一脸宁子初不识货的模样。

这不知道是宁子初今日第几次翻白眼,她不得不扭头看着夏侯渊,一本正经的说道,“夏侯胖子,你可真膨胀!”

“什么?”夏侯渊显然没听懂宁子初的那句话,可宁子初却迳直朝着账台而去了,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跟上,不停地在她身后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膨胀?人还可以膨胀?”

宁子初没搭理他,她走到账台前停下,定定地站着看了面前在仔细核算账本的掌柜许久,直到对方终于忍不住抬头,朝着宁子初笑了笑问道,“宁大小姐可是有有什么事儿?”

“你认识我?”一句话脱口而出,等问完后宁子初才觉得自己问了个傻得过分的问题。

“帝京你谁不认识你啊。”说话的不是归林居掌柜,而是站在宁子初身后那个夏侯渊。

宁子初噎了一下,黑着脸转过身子,一巴掌将他半张脸盖住向后推了推,可后者却跟定海神针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夏侯胖子,你别说话!”

“恼羞成怒了这是。”夏侯渊滑稽的挑了挑眉道。

宁子初正想反驳,那归林居的老板眼看着两人大有撸起袖子干架的趋势,顿时当起了调解员。

宁子初和夏侯渊两人其实也没有真的吵起来,只是很普通的斗斗嘴,见有人‘劝架’了,也就都闭上了嘴。

“掌柜的,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宁子初又问回了正事儿,她很确定这个掌柜的模样十分十分眼熟,就是一时间忘了到底是在哪儿看到过。本来她方才灵光一闪,都要想起来了,可这夏侯死胖子饶是要来掺和一句,害她什么都又忘得精光了!

都怪夏侯死胖子!

归林居掌柜一笑道,“宁大小姐莫非记错了?据我所知,宁大小姐素来都爱光顾阙飞楼,这也是您第二次来我们归林居,更是宁大小姐第一次见我了。”

听了掌柜的话,宁子初又开始追思起上一次的事情来,她记得上一次……她好像在走出归林居前看到了一个人身影,现在看来倒是与这个掌柜有几分相似,可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人的身影呢?

想了想着,宁子初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归林居的掌柜长得这般眼熟了!这长得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宁子初忍不住问:“掌柜的,你可有什么孪生兄弟?”

“宁大小姐怎么知道?”掌柜的一愣,他有一个孪生弟弟的事情也多多少人知道,倒也不是他故意隐瞒,“难不成宁大小姐见过我那弟弟?”

“果然!”宁子初打了个响指,若不是孪生兄弟,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就连这八字胡须都长得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到纸……咳,到你那弟弟铺子里买些东西,那八字胡须我记得很清楚!”原本宁子初想说纸扎铺,可话到嘴边又忽然想到那夏侯胖子还在身边,便又生生将话转了个弯儿。

“要是记得很清楚,又怎么这么久才把人给记起来!”夏侯渊在旁边听着宁子初的话,忍不住小心嘀咕道。

“夏侯胖子!”宁子初自认为耳力虽然并非出类拔萃,但这夏侯渊嘀咕得这么大声,不就是摆明了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她是脑子抽风了才认为这个夏侯渊值得一交!

要是两人真成了朋友,她怕是会分分钟被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对人的夏侯渊给气死!

见两人又不对付了,归林居掌柜立马又劝道,“二位公子小姐,消消气,切莫伤了和气呀!”

这一个大理寺少卿,一个宁府大小姐,怎么动不动就像是要打起来的模样呢!

更奇怪的是,他又诡异的感觉这两人的感情貌似还不错?

宁子初剜了夏侯渊一眼,看着归林居掌柜道,“掌柜的性子和令弟的性子倒是相差得有些大。”

其实她鬼知道那纸扎铺东家的性子,不过这孪生兄弟俩一个做了帝京三大酒楼之一的归林居的掌柜,而另一个却成了纸扎铺的老板,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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