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连心看清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
钟安信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我让管家替我过来看你比赛,听他说出了一些意外,我放心不下你。”

“没事,会好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玉氏集团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跟一个跨国集团抗衡。

刚才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逼到无路可退,就算把这件作品白送出去,也不能让玉氏集团出事。

只有集团在,她才有机会翻身。

“也许我可以帮你。”

连心摇头,“不必了。”

钟安信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操劳,而且就算他是钟氏集团继承人,但还没正式去公司入职,就算要为她做什么,也必然要先跟父母开口,连心不想让他为难。

“场馆大门快关了,先回去吧。”

连心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

她跟钟安信一起出了场馆。

夜晚的温度并不高,连心身上还穿着晚礼服。

钟安信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很温暖,“当心感冒了。我带了司机,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顺便自己走走,冷静一下。”

“可是……咳咳……”钟安信放心不下她,可是他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继续留在外面。

连心将他的司机叫下来将他扶着上了车,嘱咐先送他回去。

钟安信极不情愿,可是钟家的司机必然是以他为先的,不顾钟安信的反对意见,直接锁上车门往钟家方向开。

连心拢了拢身上的西服外套,径直去往某个方向。

随遇酒吧。

这是帝都最大的一家酒吧,这个时间这儿的人是最多的。

都说借酒可以浇愁,她现在很需要来杯烈酒。

坐在吧台上看着手中的透明液体,晃动两下之后一饮而尽。

想到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和努力全都白费,尤其是她的计划都化作泡影,连心真的无法再逼自己坚强。

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命运似乎对她并没有格外开恩。

允许她暂时颓废一会儿吧……

几杯酒下去之后,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连心拍了拍脑袋。

那不是今天在场馆的那个老外吗?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连心揉了揉眼睛,店内的光线并不清晰,但是那个轮廓真的很熟悉。

她丢掉手里的杯子往那边走。

可刚走到一半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身上一股酒味,“美女,陪哥哥喝一个呗?”

满嘴的恶臭熏得她快吐了。

“滚开。”

“小妞脾气还挺倔,来这儿的谁不是找刺激,装什么清纯烈女。”说着就来扯她手腕。

连心毕竟是练过的,虽然喝得头晕,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在的。

她抄起旁边的酒瓶子往那男人脑袋上狠狠一抡。

“砰”的一声,那男人的脑袋直接让她开了个洞,顷刻间血流如注。

她今天心情很差,遇上不怕死的往她枪口上撞,她干脆成全他。

“妈的,臭婊子!来人,给老子捆了,今天爷爷非上了她不可。”

话音刚落,四五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男人便将她围在中间。

连心在他们中间显得弱小无助。

偏偏他们人多势众,在场的人都只能站着干看,没人敢上去帮忙。

“别挡我的路。”连心的语气满含警告。

“哟,还是个小辣椒,我喜欢。大哥,今晚你玩过了可以让给我吗?”

“当然,我们兄弟几个轮了她。”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早就被吓得腿软了。

然而她是连心,一个敢跟野狼拼命的女人。

两个男人朝她一个飞扑,连心敏捷地躲过。

另外令人则抄着家伙直接往她身上砸。

“别给老子砸坏了,弄伤了怎么玩……”

大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连心反手直接将那两个男人的手腕拧住,从他们胳膊底下穿过,将他们胳膊别到身后,“咯嘣”两声,二人手里的家伙顺势落地,滚在地上疼得吱哇乱叫。

“一群没用的东西。”大哥沉不住气,挽起袖子挥着拳头就往连心身上来。

喝过酒之后虽然胆子大了不少,却不太清醒,而且刚刚搏斗过,身体力量消耗很大。

趁着连心喘气的时候,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还用力揉搓了一下。

这时,连心忽然感觉面上扫过一阵风,接着便被个黑影挡住了视线。虽然脑子不太清醒,但她很清晰地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男人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感觉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量消失了。

连心抬起头,顾承泽就挡在她身前。

醉了吗,怎么会看到他?

“站在这里别乱动。”

他丢下这句话之后,只用一只手就将那个男人丢翻在地。

几个小弟见大哥被欺负了,赶紧冲上来要跟顾承泽拼命,但他只一个回头,就将那群人吓得不敢往前。

有个不怕死的壮着胆子往前冲,可还没到他跟前,顾承泽一手扼住他的喉咙,“活腻了?”

郑晋带人进来,将那群人全部押住。

“妈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二舅可是帝都拆迁办主任!”那男人不怕死地继续叫嚣。

“知道怎么做?”顾承泽递给郑晋一个眼神。

“是,三少。明天您不会在帝都看到这个这位主任以及他的所有亲戚。”

“呵,口气不小。”

这时候酒吧老板冲出来,看到顾承泽的时候差点给吓跪了,“三少,您怎么来了?”

顾承泽没看他,而是将目光锁定在那个已经喝得快失去意识的女人身上,“找我女人。”

老板嘴长成了“O”字型,原来刚才被调戏的竟然是三少夫人。

苍天,他先前还在旁边看热闹,但愿少夫人不要记得刚才的事,否则他在帝都别想混了。

男人显然是知道顾承泽的,意识到自己这回踢到铁板,瞬间酒醒一大半,没了刚才的气势,竟直接跪到顾承泽脚边,“三少,求您饶了我吧,我们家好不容易才凭我二舅一个人全脱了农皮来帝都,您这一句话我们全家都都要被打回原形啊!”

顾承泽眼神一黯,“动我的女人,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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