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次日,灵犀缓缓醒来,瞧着屋里的格局,并不是白桦院里闺房。
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嫁人了!!

叶之珩在身边,微微动了动,又牢牢的抱着灵犀,“灵犀,乖……再睡会……”

昨晚的记忆,灵犀只记得落入温泉之中,再接着,她便被叶之珩折腾的死去回来的,身下的床铺是干干净净的,空气里飘浮一抹似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

对于洞花烛夜的记忆,灵犀是挺美好的,叶之珩懂得一步一步的引导灵犀,从最初的害羞,到最后的放开,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叶之珩也没有像一个毛头小子似的,一晚上可劲的折腾着灵犀,相反,狠狠的做过一次之后,便让灵犀清清爽爽的睡了过去。

事实上,这只是叶之珩听人说,女人第一次惧疼,若是第一次不能给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回忆,那么……日后女人会抗拒此事,在其中体会不到快乐,灵犀是叶之珩打定注意过一辈子的人,他又怎么舍得只顾自己快乐,却忽略她的快乐呢!

叶之珩这个闲王,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上没有长辈,下没有孩子。

整整三日,叶之珩都带着灵犀熟悉起来这座悠然山庄,花园、竹林、后山、书房,处处都留下了二人幸福的身影。

这日回门,叶之珩早早就收拾好了礼物,直到礼物全都搬到车,他才抱着灵犀上了马车。

“要是困的话,再睡会……”

灵犀嘟哝了一句,嬌嗔道,“都怪你……”

“嗯,怪我怪我!!!”

待到了国公府外面,国公府的人早早的就守在外面,叶之珩扶着灵犀下了马车。

灵犀嫁人之前,还是一只青涩的青果子,而如今,灵犀,就好似变成了水蜜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蜜糖一般香甜的气息。

程氏一看见自己的女儿,眼眶都微微有些红,女儿没有出嫁前不觉得,出嫁之后,偌大的国公府,俨然就像是一个活死人墓,死气沉沉的,就她自己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期盼与温暖。

如今看见自己的女儿,嫁得一个良人,心里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这女人嫁人,就如是第二次投胎,若是命好,嫁得的一个良人,一生幸福。

若是命不好,摊上了一个渣男,这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

到了议事厅,叶之珩没有看见那个碍眼的身影,不由的满意了一下,一个妓|女所出的庶女,竟然还想算计嫡女,正当他是摆设吗?

薛婉歌呆在梨落院里,不停的写着字,平息心中的郁闷之气。

而院子里的丫环婆子们,则是坐在梨树下吃着瓜子,讲着当日抬嫁妆的盛况。

那一句话,就都刺进了薛婉歌的心里,这与她所设想的,相差天大地大,她在清水庵的时候想着只要笼络了国公爷,只要叶澈搭上薛灵犀的这条线,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而如今,是她薛婉歌嫁给无名无份的叶澈,就连所赐的宅子,也是穷凶极恶的地方。

薛婉歌不由的对未来感到一片茫然,纵然她有现代的知识,她又怎么能够保证一定能够将叶澈推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

如今的她,被禁足于这片狭小的天地,就连与叶澈通信都不可能。

再者,她又怎么能够保证,她拼尽全力让叶澈登上了皇位,叶澈不会背弃与她?

无论薛婉歌的内心,是如何的翻滚不断。

她写出来的字,却依旧端正有力,大小适中。

那笔锋转折间,就如同那剑,剑指人心。

程氏和灵犀去了白桦院,叶之珩与国公府二人就相对无言。

“岳父,小婿想出去走走……”

国公府听见这话,便道,“请随意!!”

白桦院内,程氏摸着灵犀的手,关切的问道,“一切可还习惯?”

“娘,他待我很好。”

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灵犀自然分辨的出来。

“女儿,娘想与你爹和离,我与你爹自小就认识,年轻的时候青梅竹马,成亲之后,也曾如胶似漆,而到了现在,相敬如宾,娘突然倦了,……”程氏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娘想我出去看看……不拘泥于这一方小天地,我给你哥去过信,你哥也同意我的想法,我就是来问问你,你刚成亲,我若提出和离,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灵犀摇头,她的父亲薛国公说到底还是一个特别凉薄的人。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将薛婉歌扔到清水庵这些年,不闻不问,就连看见薛婉歌,还作不认识?

灵犀对于薛国公的那丁点情份,也早已随着那日薛国公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通狂训,而斩断了。

诚然,薛国公并没有对程氏或是灵犀做出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可人这辈子,总不能因为对方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就认定对方是个好人,程氏又凭什么委屈自己呢?

三朝回门,灵犀便与叶之珩说了这件事情,她晓得叶之珩不会计较这些,但毕竟已经是夫妻了,总得商量而来。

到了流萤如火的七月,便是薛婉歌和叶澈的婚期,身为薛婉歌的姐姐,灵犀也早早回到了国公府。

国公府里,一片平淡,除了新娘必经之路贴了几个喜字以外,其他之处,并没有什么喜色。

薛婉歌临行,向父母赐别之时,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父亲母亲养育之恩。”

薛国公象征性的“嗯”了一声,倒是程氏,温柔笑道,“婉娘,这是母亲给你的。”

程氏之前不想给薛婉歌任何东西,可听人说了叶澈府上的情况,程氏还是拿了五百两的银票给薛婉歌。

薛婉歌的手一顿,她这些年,在清水庵也算是衣食无忧,程氏在这方面并没有亏待她,薛婉歌很清楚,假如有那个不怕死的敢怕叶澈的床,她大抵是不会如此的厚待于她。

“谢谢母亲,女儿去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薛婉歌的嫁妆,还比不上薛灵犀的一个零头,同样,叶澈迎接的队伍也很是寒酸,就连礼部的都官员都没有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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