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同意,那只能用强的。”他伸手,把她拽到了怀里。
周徐纺条件反射地抬起手。

“咳咳咳咳……”他下巴搁在她肩上,咳嗽声全部灌进她耳朵里,“我身体不好,轻点揍。”

她手僵硬地悬在半空,硬是没落下去。

他这样子,好像她楼下那只被人弃养的灰猫,很可怜的样子,她心软了,都不怎么敢用力,就用一根手指推他:“松手。”

她推得特别特别轻。

江织不松手,两只手勒住她的腰,知她力气大,他使了全力,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别动,就一会儿。”

好像有点热。

周徐纺体温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又燥又热的感觉了,皮肤都在升温,她非常不适应,用两根手指,使力推开了江织。

她真的,只用了两分力。

江织整个人往后倒,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在茶几上,胸口一堵,然后就是一阵咳:“咳咳咳咳咳……”咳得他眼眶晕开一圈粉红,用一双蕴了水光的眸子瞪她,“你都不轻点!”

他恼得不行,血气上涌,脸上逼出了一层胭脂色,湿漉漉的眼,像一头凶狠却没有攻击力的幼兽,任谁见了都会生出三分怜惜。

像猫。

周徐纺觉得江织特别像那种半大的猫,品种很尊贵的那种,不动气时优雅慵懒,漂亮得让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猫粮都送给他,可是一动怒就很危险,他会用藏着的爪子慢条斯理、出其不意地挠人,还专门挠人致命的软处。

周徐纺把眼睛挪开,不看他:“我已经很轻了。”

她如果用力的话,他早就坏掉了。

江织这才不那么气了,捂着胸口小喘了一会儿,眉心蹙着:“你这个头发,什么时候能洗掉?”

“晚上回去洗。”她染的是一次性的,洗两次就没了。

江织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她的胳膊。

比起脱她衣服查看伤口,抱她要容易得多,那便明天再抱,刚才抱得时间太短,奶味没闻到,就闻到一股子染发剂的味道,浓重又刺鼻。

要不要再抱一下?

他目光有点烫人。

周徐纺往后迈了一大步,看到他脸色瞬间冷下来,又怕他生气,往前挪回来一点点:“还有事吗?”

她防贼呢!

江织磨了一下牙,一双桃花眼本生得妖媚勾人,这会儿因为情绪不善,露了三分凶光,像只将要猎食的兽。

他不出声,周徐纺等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走了。”

说完,她把身子缩在大衣里,脚步轻轻地转身。

“周徐纺。”

她回头。

雾蓝色的中短发有些蓬松,刘海下的一双眸子特别黑,像含了冬日深井里最清澈的水。

周徐纺的眼睛,刚刚好,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他也不知道叫住她要做什么,便随口问:“你头发哪里做的?”

“你也想染吗?”周徐纺就把详细地址告诉了他,“在昌都路四十三号,方理想的表哥那里。”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发廊的名字叫仙女下凡。”

江织:“……”

“如果你弄一定会更好看。”她用很真诚的语气说,说完才走。

江织往沙发上一躺,直捏眉心,这姑娘似乎是真觉得他好看,也是真不贪恋他的美色,她看他时,与看道具组那个花了几百万买来的花瓶一般无二。

咣——

他一脚把垃圾桶踢翻了,一定是疯了,居然还真想去染发。她送的那罐牛奶就压在沙发的枕头下,硌得他脖子疼,他捞出来,捏在手里把玩,摸了摸罐上的牙印,那个店叫什么来着……

仙女下凡。

------题外话------

后来——

江织染了个周徐纺同款的雾面蓝。

顾总裁: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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