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赏,自赏也未减,时下,复有宫人引郭络罗常在。
白苏清若闻言于人相视一笑。紧接着呼声起,韫祹寻声至,一舞作罢震撼心肠,那是不同于之前嫔妃舞的那种清高也不同之前的那般乏味,而是真正激起血汗情结的舞蹈。

眸中闪过几分思量,笑意却一点点漫上:“姐姐,看来今日清若要打起精神了,韫祹一舞可不差。”

接着谦才人上场所作为与我同,以舞作画。笑容更是肆无忌惮漫上眉梢,语气轻快,目光沉静:“姐姐……清若,想笑。”

贞嘉见座上那人温暖的笑,一时竟失了神,猛然醒悟,迅速换上刚刚神态,羞涩答之:“嫔妾在家中,最喜花灯游一曲,此曲甚是轻快,嫔妾小时候,最喜欢在花灯节那天出去,一边唱歌,一边和……”说到此,忽然顿悟,“怎么突然说这些,以前的贞嘉已经死了,那些全都是梦罢了。”

白苏清若闻言于人相视一笑。紧接着呼声起,韫祹寻声至,一舞作罢震撼心肠,那是不同于之前嫔妃舞的那种清高也不同之前的那般乏味,而是真正激起血汗情结的舞蹈。

眸中闪过几分思量,笑意却一点点漫上:“姐姐,看来今日清若要打起精神了,韫祹一舞可不差。”

接着谦才人上场所作为与我同,只不过以舞写字,笑容更是肆无忌惮漫上眉梢,语气轻快,目光沉静:“姐姐……清若,想笑。”

红衣女子一舞震撼众人,雅贵人颔首浅笑不禁微微鼓掌,后才人一舞写字动作微快竟有些缭乱,想必也是练上千万次才得以如此娴熟,后国泰民安四字更是令人震撼,恍惚间摇头示意震撼。

瞥坐上那人对其连连称赞到是羡慕,眸中嫉妒望其片刻,后垂眸斟酌罢了,他本就不只属于我一人,又瞥向其淡淡伤感。

“花灯游……这词句朕记不全了,便试着唱两段,全当是同乐之事”皇帝遂命乐师候旨。

宋凝汐静候良久不语,望着那龙座上人出神,嘴边浮起一个微笑。

郭洛罗贞嘉见那人欣然接受,轻移步伐至台中央,看着那人走向自己,乐起,声起:“花灯锦绣绕枝头,解兰舟,春意消愁正风流。清风过春池皱,柳絮飞,梅蕊香满袖。花信候,桃李芳菲已入东君手……”

苏白泽自是瞧见了那高台上的美姿,想着,草原果不同于中原,中原舞蹈讲究柔和细腻,草原则是热情奔放,任人瞧了都是有激情的,笑言:“清若放心,你与韫祹一刚一柔,她热情似火,你的温澜如水却又不失力道,以柔克刚,正是妙也。”

又瞧了那谦才人的表演,闻清若言,自是知道清若表演何,如今这谦才人也作同样才艺,想来是有一个比较了,捻了面前的一块糕点,道:“你便收收心好了,你作的画在这宫中,我还未见人比得过你,再者……相同之下,比较更加明显。”

除夕将至,主子赐宴保和殿阖宫上下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除了有孕在身,身子不便的主儿,其余的到时来的全乎,一时间这保和殿倒是成了一争奇斗艳的地儿,再加上这后宫的嫔妃多是有些才艺的,吴良顺一时间倒也瞧得有滋有味的,眼下除了看妃嫔献艺,还得要记下主子的赏赐,以便事后清算。

如是,复有宫人引文容华。

文容华起身至殿中央,眼神示意媵人抱上琵琶,应着身子沉重,福身,便寻一椅子坐下。柔荑勾弦试音,确认无碍,莞尔一笑“妾不才,便奏一曲《阳春白雪》罢。”

白苏清若将酒杯举起,待人碰杯,心情愉悦亦是从眸中漫出:“如此看来清若同她人亦是不同的。”

语气微转,打趣道:“不过白泽的静好端顺,亦是珍珠微敛,外静内慧。”

这厢言说,絮儿名与上,轻拉白泽手,不语静静望着絮儿所献才艺。

贞嘉唱着唱着,目不斜视。

苏白泽与人碰杯,无奈轻笑道:“你这会心顺了倒是会打趣我来了。”絮儿至台上,随清若拉手,静观不语。

文容华之琵琶,皇后不由附赞几句,赏赐之下,内侍续引颖嫔。

皇后音至,白苏清若手安抚白泽,眸子弯弯,盈盈上前行礼。

眼梢余光不过轻触到熟悉俊朗的身形,脸颊便浮上几分躁意,不用看便知此刻脸颊层层红晕,方才清澈沉韵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平添了几分狡黠:“妾以舞献才艺,以画赠皇上礼,望皇上开怀。”

言罢轻颔首又带了几分谦逊:“妾爱舞却技艺平平如今以舞作画平添彩意,妾只心愿,愿我朝年年新意,勇猛才技英雄辈出。”行礼姿势依旧,眸中缱绻柔和,几丝意欲不明的笑容衬得人灿若星辰,不过挥手间小粒子以于人铺好宣纸,碧和执琴于旁立着。

行礼回避换一身长袖曳地仙舞衣,和朝云近香髻。勾唇轻笑,目光与碧和相对,几日来早已烂熟于心的曲调如一缕清风缱绻反侧于殿中飘散。

前奏是空幽若谷的泼墨山水击石音,舞的是灵气蔓延的精灵自谷踏凡世那份踌躇与期待,画的是绵延不绝的巍峨雄山。

曲调情节一点点漫出,原先轻快清灵的曲调慢慢演变出哀愁反侧的浊音,舞的是肢体蜷缩却又时刻准备反击,几侧宣纸由长袖打上几丝氤氲雾气。随着动作渐渐分明放大,一副傲世群雄的巍峨山峰迎初生暖日图就这样静静诞生。

余音未消,画作已成,亦在碧和微露惊异的面容中,借着这余音挥袖于山缝隙上点缀一株白兰花树欲出风。然随余音一作,整副画却浑然天成。

行礼等待,眸光微闪,红唇泛干微喘着气,望着座上之人遥遥绽放一抹笑容,沉静如斯的墨眸迎人目光细细纠缠,待人说话的同时又有些期待。

为何不再作练习时所做的那份绣样,因着那是清若与君墨的画作。又因着人言均至,儿女情长不应成为皇上牵畔。

傲世峰上缝隙处却出了一株不应于此生长的白玉兰树,其中寓意亦是只有明眼人看出。

另,不过于那份绣样,画意寓意不同却依旧有着几分相似。

忽而记起堂中挂着的那副今日练习所画的磐石兰花图,不由叹息粗心,回宫时应当将画收回。

内侍引清若,苏白泽轻握其手,目光随着她曼妙的身姿,移至台上。

烛光华灯,笙箫鼓竹,浓情弄景,清若这舞,这画,让心不免沉迷。

颖嫔以毕,又命宫人引豫妃,皇后说时与皇上道:“豫妃此次,是极有心意的。”

皇帝起身至殿下,与人同唱,说是同唱,词句却忘了许多,基本和谐人的调子词句唱完,虽不成曲却相当尽兴,眼前场景略熟悉却也记不起来,曲罢大笑着回座,击节赞叹。

酒过三巡,微醺之际,继续欣赏表演。

董鄂菀茗闻传传声,遂携蓉儿至殿中,拿出随身佩戴的萧,伴着萧声,小蓉儿稚嫩的嗓音背着文征明的拜年“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萧声伴着诗声渐渐淡去,在殿内回旋,浅笑,“蓉儿最近开始学习诗句,正好恰逢年宴,遂蓉儿就准备了一首拜年,献上。”

白苏清若舞毕落座,目光随意性绕周一圈,瞧见一人模样,不过摇头,眸中透着嘲讽,唇角依旧弯弯。

童音漫漫于耳,别出心裁又尽显慈母深情,也不同于慎淑仪的娴和,同样也让君墨体会到了寻常百姓家的那种祥和喜悦。

只轻轻含了口葡萄酒,杯落手又于白泽手相交,目光沉静望着殿。

或许是贵妃之言点醒身在梦中的我,亦或是于宫中一年亦有新人出自己心情不同。

总之现在的清若能静静望着殿,于人祝福。

宋凝汐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明黄之人,眸清澈若水,似笑非笑。

思绪竟是无法自控,悠悠转回回忆。

“君墨哥哥,今天花灯节诶!我们去看集会吧!”

“好啊,我好久没去过了!”月下,只见一男一女,追逐嬉戏……

“倚高楼,流水浮灯星河坠银钩,愿得明月共长相守……”

思绪回笼,看着眼前与自己对唱之人,还是,君墨,可再不是我记忆中的,君墨了。

她所求的一切都是虚妄。

什么凤国公主,复仇大计,什么祸国妖妃……这些都只是她的美梦,现在梦醒了,她也该告别这一切了。她曾让他倾尽全心,只为搏她一笑,现在没了原来那倾国倾城的皮囊,他可能认不出她了,或许就算认出来了他也不会犹如当年一样炙热爱驰。

“他或许永远也不知道我便是当年的凤公主凤缱绻吧。”

这也好,当所有繁华燃尽,只剩宁和,她会这样守着这个曾经她挚爱的男人直到永远。

再也没有什么一心复国的凤公主凤缱绻,只有他的妃子,凝汐。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