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我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当初不是我不愿嫁于你,而是家族势力打压,迫于无奈我父亲才将我送到太子府上。”
君妄一字一句平淡说道:“也是,去我祥亲王府便是做王妃,去太子是做侧妃。皇兄登基之后,还将你族流放,给你安排个妓子的身世……只要不是失心疯,都知道该怎么选。”

他留恋风花雪月,京城大大小小秦楼楚馆他是常客,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舒昭仪今日说这些想要勾引他。

呵,真是异想天开。

“王爷……”舒昭仪说着,眼泪在眼眶打转,“妾身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呐。”

见其眉间似有哀愁之气,舒昭仪还以为君妄也有甚苦悔,自己也多了几分愧疚。转首于人前,虽还未入冬,但夜晚难免湿意重,取了自己的披风披待在祥亲王身上。亦替人拉紧披风,柔声细语地唤道:“昊祯……王爷不记得妾身乳名,妾身可是一直记着王爷的字呢。”

哪知君妄不解风情打掉身上的披风,“本王从不要女人保护。”

湘婉神色尴尬,她以为君妄是个风流成性的纨绔王爷,自己稍加引诱便会让他为自己所用,可眼看君妄脸色越来越难看,舒昭仪有些不知所措。

暗处的笑奴看着这一切发生,惊讶于舒昭仪身为皇妃竟然敢与王爷私通。笑奴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见祥亲王往楼上走去,舒昭仪跟在身后,与人一同登上摘星楼最高一层。

抬首便见得星辰斑斓,舒昭仪进宫亦有好些载,却未登过这摘星楼,未曾料到上面有如此美景,唇角不禁绽了笑缅,回首望了身旁之人。

“良辰美景,王爷莫要辜负呢。”

君妄依旧很是冷淡,连嘴皮子都懒得动,含糊不清冷笑一声。

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他永远只视作溥粪。

一手附于后,祥亲王君妄威立于围栏边仰视天空。满辰繁星,深蓝夜空夹杂着几片云朵飘过,寂静无声。

“滚。”

舒昭仪亦抬首一同视夜色,听祥亲王发话,也不恼而朱唇轻启,“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王爷,您可别急着赶臣妾走,臣妾看你腰间挂着酒壶,若臣妾走了,就只剩王爷一人喝闷酒了。”先前立于人身旁,拿过他腰间酒豪饮,玩笑作语,“湘婉今日便陪祥亲王你同饮一番,但若是酒量胜了祥亲王,王爷可不要怪臣妾。”

君妄闻人笑语,言酒豪情,难得抛去冷意开怀大笑。

他今日来摘星楼的确是来喝闷酒的,他目及远方的华音筑,也不知那伶牙俐齿的倾城美人,在这样的月下会不会也想起有他这么一号人正心间挂念着她。

“好好,宫中不得女子私自饮酒,湘氏如此酒量豪爽,本王也不好相委,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招手示意人取酒来,抬手示意人落坐一旁。

舒昭仪应人言语落座,替其斟酒,“嫔妾哪里豪爽,只不过诗书上习得这般言语。您知嫔妾父亲那性子,有一次偷尝了一口这杯中物,可好一顿家法伺候…”月色正中,忆着以前亦说了许多,斟酒进杯中,放下酒壶,举杯,“湘婉敬王爷。”言罢,一口饮尽杯中之物,却因得烈酒烧喉轻咳了几声。

君妄接过手一饮而尽,闻人言其父亲想想也能猜出七八分,那严谨苛刻的样子。

他与她闲聊甚是畅快,几杯下肚,有些微熏,见人不甘落后,哪能轻易言输。

“来,继续喝!你还是本王在宫中第一次见过酒量不错的人。”似想了想,“恩,不对,记得皇兄酒量也不相上下。”

烈酒几杯,祥亲王有些晕晕乎乎,面颊之上亦有了些红晕。

舒昭仪闻言,嘴角微有上扬,借着酒意,略有不满的嘟了几句,“良辰莫辜负,你提他作甚,他只会冷着一张脸摆臭脸色给我看,当初我全族依附于他,如今他天下安定又要赶尽杀绝,可笑!”话匣子一旦打开了,舒昭仪也就无所顾忌了。

祥亲王瞧她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当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

趁着酒意不算上头,景也赏得差不多,君妄便拥了佳人手拦腰入怀。

“如何,还能走回雅岚筑吗?要不要本王送你回去呀?”

舒昭仪酒意上头,胆儿也大了许多,对人俏皮一笑。

“若是湘婉走不了,王爷可能抱着湘婉走?”几分醉几分醒,趁着在人怀中,仰头与人对视。见人动作,脸颊微红。

君妄凑近身五官小巧精致,之前难能细瞧过,眼下人醉也自是另一种美!

美人送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

就算非他所爱,他一样照单全收。

祥亲王君妄放纵不羁,睡过美人千千万万,倒还没碰过这宫里的妃子。今日也算开了回荤。

他又饮了满满一杯,见人似不愿走,“小丫头片子,是想让本王就地正法嘛?”说完恐吓的将人拉离座位向后面的墙柱抵去,手早已不安分的探入其内衬,隔着衣物揉拿着。“众目睽睽之下不怕?”

舒昭仪玉臂轻环住人脖颈,因得人动作,稍显不安分的轻轻扭动身子,往人身上轻蹭,在其耳边妩媚一笑,低声轻语,“有王爷在,湘婉不怕。”

祥亲王嘴角轻轻上扬,酒后的女子胆子的确大。

“好,这可是你说的。”

君妄将人往更隐秘黑暗的角落带,说着便霸道的吻了上去,幸得是裙装,手往下向那密处探去。手指轻压,直至爱水溢出!

舒昭仪被人动作挑弄的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环了人脖颈的玉臂稍作收紧,朱唇轻启,舌尖探入人唇齿之中,略显青涩的挑弄趣。指轻拂过人胸口,顺着盘口,一颗一颗解开。

待的他衣敞开,唇舌探入。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本王甚喜。”

舒昭仪双腿离地,只得靠墙,玉臂继续抱紧人脖颈稳住不掉落,朱唇凑于人耳畔,媚声轻呻,身子也随了人动作颤动。唇间随人面颊下吻,轻咬人喉结,抬首复与其对视,笑意于颜:“这样,还喜?”

不等人回答,唇间便又痴缠一起。

明月当空,酒意阑珊,纵欢声色,竟不知时辰。

一夜疯狂,亦不知时日,觉醒已是午后,舒昭仪迷糊睁眼,见婢女早已候在旁。环视摘星楼左右,祥亲王君妄身影,却觉心中略有失落。

身旁安巧那丫头却是经不住笑,“主子,昨晚您没回来,可吓死人了…却没想到…”

舒昭仪揉了太阳穴,起身觉身子略有酸痛。

昨夜虚虚实实,却有心动之感,心中有些不安。

沐浴更衣,闻得侍秋秉来,太后母族亦有两位妹妹进宫,心中一丝凄凉,莫不是轩辕氏的女儿,终其一生,没有一个能逃离这金丝鸟笼?

舒昭仪寻思着这亦深秋花谢了,皇后娘娘交代的有关梅花宴会的事情却未想好如何完成。只得让侍秋取了些细软,去各宫问了妃子们的才艺,与那管事儿太监些许好处。

思及昨日荒唐过往,舒昭仪不禁有些头疼。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看来那个华音筑的小婢女是不能留了。

吩咐宫人传唤凤美人,靠在榻上小憩,舒昭仪眉间的妆略微有些憔悴疲惫。

午膳后,正打算调香,这时婢女未雪说舒昭仪要召见她。凤缱绻心想定不是什么好事,同笑奴支会一声,道是:“我若半个时辰内未回来,你立马去正殿唤我皇姐来救我。”

达妃位分比舒昭仪要高,若皇姐去了雅岚筑,舒昭仪自然是不敢拿凤缱绻如何。

她之所以没有一开始便叫皇姐一同学前去,是凤缱绻还摸不清舒昭仪的意图,要是旗鼓大张地这么去,指不定还会被扣上一个小题大做的名头。

到了雅岚筑正殿外,舒昭仪的婢女去出来说她家主子歇息下了。气焰之嚣张,和她家主子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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