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我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他开车撞倒龙哥的时候,他必然是处在一种被某种生物操控的状态之中。
而且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撞死了龙哥,又盯着我露出那种诡异的微笑之后方才结束。

至于此刻,他已经瘫软在了驾驶座上,口吐白沫。

虽然没有人叫救护车,但这条街的对面就是派出所,很快,所里的警察就来到了现场。

紧随其后,交警也来到了现场。

我是目击者,因此被带回交通队询问了一下情况。

我没有多说,只告诉问我的警察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种事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会因此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操控龙哥的究竟是什么人?

难不成真的是这个家伙做的孽太多了,哪路大仙都看不惯他,要为民除害?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刹那就被我给抹去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一是我们这边的仙家没有那么多,而是即便真有那种成了气候的妖仙,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做这种事。

毕竟这个龙哥虽然胡作非为,但说到底并不能算是最恶的那种人,他也就是个地痞流氓,比他坏的人太多了。

突然间,我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不会是天道吧?

不然的话,那司机最后为什么会盯着我发笑?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龙哥给弄死呢?那家伙又不是我亲近的人?

想了一会儿,我忽然感到后背一凉。

难道这是一种震慑?

天道想通过龙哥的死,先间接性的警告我一下,然后再对我的家人下手?

人就是这样,一旦冒出某个想法,就会忍不住顺着一直往下想,再也无法将这种想法撇开。

我越想越害怕,赶紧回到了家中。

我爸已经回来了,我妈也从菜市场买菜回到了家里,现在正在厨房做饭。

见到他们二老都好好的,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回来了?快来洗个手,马上就开饭了。”我妈一边炒着一道回锅肉,一边对我说道。

我过去洗手的时候,忍不住问道:“爸,妈,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镇上发生的事儿?”

“什么事儿?”我爸妈听到我的话,同时都是一愣。

“镇上的那个地痞,龙哥让公交车给撞死了。”

和我预想的结果差不多,我爸妈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愣在了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都没有说话。

如果放在以前,他俩肯定会拍手叫好。

但从之前龙哥的话语当中来看,估计这两年他没少给我爸妈献殷勤,这一来二去的,关系自然就不一样了。

我爸摇头道:“这家伙……估计这就是命吧。”

我妈翻动着锅里的肉,也是跟着附和了一下。

我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更没有再描述现场的情况,因为这些事情我爸妈在这之后肯定会听镇上的人说起,用不着我现在讲的那么详细。

吃饭的时候,我爸妈倒是忍不住跟我问起了情况。

我就简单说了一下,不过故意把情况说得很恶心,他们两个听后果然不继续问了,专心吃饭。

吃过饭,我心中那种担心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我和我爸妈一下午都在客厅看电视,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不可能出事才对,毕竟家基本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如果待在家里面都能出事的话,那天道就相当于是破坏了世界的规则。

虽然他也能够代表一些规则,但却并不是全部。

即使他想要害我的爸妈,也必然需要提前制造一个合理的事故。

就比如让龙哥在大街上被车撞死,诸如这一类的事故。

a◇c~首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爸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句之后,便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要出去一趟。

我几乎是本能的跟着站了起来,道:“爸,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是去给人送防盗窗过去,你跟着我干什么?”我爸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这你别管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我坚持说道。

“那行吧。”见到我的态度,我爸也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便走出门外去打开了他那辆送货的车。

我和他一起去到了店里,一起把货物装到了货车上,然后他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一起去附近的乡镇送货。

一路上,我的右眼一直跳的很厉害。

古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其实有一定道理,这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反应,但大多数人眼皮跳动只是因为疲劳而产生,并不能作为预测吉凶祸福的手段。

但是我却不一样。

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已经算是修道之人,身体从原始时代所拥有的那些本能会被完全打开,并且最大限度的放大。

因此我的右眼跳,就预示着有灾难要发生了。

可是,一路上车子都没有出什么故障,即便我们到了地方之后,也还是没有发生任何的风吹草动。

就在我以为事故有可能在回去的路上发生的时候,购买防盗窗的买主,却要求我爸帮他把窗户给安上。

那人住在五楼,防盗窗安装起来会有一定的危险。

我就想,难道绳子会断?

不过我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心中却并不感到担心,因为以我今时今日的能力,即使我爸空中作业的时候绳子突然断裂掉下来,我也绝对可以轻松地将他接住,不会出事。

所以整个过程,我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爸,以便于随时施救。

但是没有想到,整个过程却异常的顺利,绳子也很结实,根本就没有要断开的意思。

大约十分钟过后,防盗窗完全安装牢固,我爸也从空中下到了地面。

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爸注意到我脸色不对,不禁问道:“乐乐。你怎么了?”

“没……”

我摇了摇头,可是心里的那种不安不但没有任何要消失的迹象,反而是在我爸的这种表现之下,变得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而我的右眼皮也像是被跳蚤附体了一样,一直在跳,而且跳得越来越夸张,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

甚至就连我爸都发现了我的右眼皮在跳,那种频率让他有些担心,他看了我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眼睛怎么了?没什么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我爸,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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