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孩子都像一个天使,都应该被温柔以待,可是,这个世界仿佛病了,有些父母把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倾加在孩子身上。
肆无忌惮的欺负,不过是因为他们人小不能反抗,内心藏着对父母的添孺之情,谁知他们心里的痛?可是身为父母呢,却做着如此猪狗不如之事,还打着爱的名义,让人心生气愤。

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么多学科都要考试,而做人父母居然不需要考试???

江弥音越想越气闷,可是,她在生气也没有办法,她又不是救世主,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

她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嘲一笑,她与这个叫汪磊的孩子有何不同???

不过是江美惠比汪磊的妈妈更聪明,聪明的她都甘拜下风。

可是,想到照片上的那个温柔的女子和她的儿子,江弥音又面露嘲讽,聪明又如何?

在聪明的女人一旦迷了心窍,还不都一个模样,比汪磊的妈妈又体面多少?

人生赢家???呵呵,是谁还不一定呢。

江弥音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默默的看着窗外的残阳。

学校里宁静又带着安详,她从未在学校里体验过这种感受,她对学校有着本能的排斥,可是,今天却要坐在这里。

因为她要等---

不仅要等何西泽这个人,还有何西泽知道的事儿。

她想要多了解一下少生的家,说真的,她有些怕---

不知道少生会不会怪她---

就在江弥音十分焦虑忐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来人正是何西泽。

江弥音坐在桌子旁,手指有些发白的道:“她们走了?”

何西泽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道:“嗯--”

江弥音眨了下眼睛,随后低头不语。

而何西泽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道:“傍晚的学校景色挺美的,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啊???”

其实江弥音是不太愿意的,不过对上何西泽那双澄净的眸子,一时便犹豫了起来。

而何西泽则继续笑着道:“走吧,难得来一次,到处看看,有空去看少生的时候,也能跟他说一说,他父母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江弥音一听,脸刷的红了一下,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江弥音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当何西泽提少生的时候,江弥音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似的。

就仿佛是现男友坦然的说着前男友,让她有些窘迫。

想到这里,江弥音赶忙摇了摇头,什么现男友,哪里来的现男友???

至于前男友???

想到这里,江弥音不由得又十分的遗憾,那时候的自己年纪还太小了,她还未来得及跟少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呀---

这所学校坐落在县城的西侧,占地面积很大,学校的设施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太差。

又草坪,有树荫。

就在操场的最南面,有一排排高大的树木,太阳西沉,把树木的倒影拉的老长。

何西泽带着江弥音漫步在这长长的倒影之下,一边走,何西泽一边介绍这校园里的一起。

他仿佛对这里非常的熟悉,江弥音一直都很沉默,她看何西泽的眼神都有些恍惚起来。

记忆不断的重叠,那时候的少生也总喜欢拉着她在校园里散步,可是,她不喜欢,于是每一个中午,都是她在树荫下睡觉,少生则用劲了所有时间在读书,坐在她身边读书。

少生读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跟何西泽此刻温和的面孔出奇的相似。

何西泽仿佛也注意到了江弥音的变化,随后闻声问道:“怎么了?”

江弥音见此看了她一眼之后,双手靠后,身子稍稍倾斜,依靠在一边的光滑的红砖墙面上道:“没什么,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学校这个地方。”

何西泽一听,马上笑了一下道:“理解。”

江弥音此刻象被扒光了衣服一般,赤裸裸的出现在何西泽的面前,这让她很不适应。

何西泽好像也发现了江弥音的窘态,于是想了想开口道:“那么,说说我吧。”

“啊?”

何西泽见她这个样子,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那么多的事儿,你却不知道我的事儿,这不公平---”

江弥音见此,笑了一下,而何西泽则开口道:“跟你相反,我和校园仿佛有着注定的缘分。”

“我母亲是一位乡镇教师---”

......

何西泽是一个十分风趣的人,也十分幽默,话里话外总能把江弥音逗的开怀大笑,把他的家乡也描绘的十分美丽,让人向往。

“等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那里真的很美,青山绿水,山泉小溪---”

“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江弥音笑着点了点头道:“被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何西泽闻言眼中笑意更浓了,而江弥音虽然笑的欢愉,但是,听何西泽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有关于他父亲的。

就算他父亲去世了的话,也应该说上只字片语,然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的母亲,不用多说,江弥音也能猜测出点什么。

怕又是一个可怜人---

不过江弥音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两个人笑过之后,江弥音忽然有些心情低落的道:“如果少生还在,怕是会跟你一样,也会当老师吧。”

何西泽闻言,笑意瞬间就收了起来,也不说话,而江弥音则继续惆怅的道:“他喜欢读书,几乎有时间就在读书,仿佛总觉得时间不够一样---”

说到这里,不由得惨笑了一下道:“也是,他确实时间不多---”

说到这里,江弥音的眼睛瞬间湿润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就在这时,何西泽非常体贴的递上了一张面巾纸。

江弥音马上接过,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道:“见笑了。”

何西泽面色沉静的道:“没什么--”

随后神色带着庄重的道:“看到你如此难过,想来,少生,对你来讲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并不单单因为,他为了救你,丢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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