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内不曾想过,此行的目的跟渡假没有半点关系,掉入陷阱,正中麻鼠下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骗到了马约卡岛。
他更不曾想,麻鼠的终极目的是:让自己陪同他一起去婚礼。。。

“不去!”卡比内两字发力地说出。

骗子麻鼠一听这答覆,顿感此行是白费功夫,朋友也骗了,也得罪了,最後还达不到目的,也就心凉了半截,不知如何该好。

“活该!”卡比内看入心里,也骂在心里。

他展露出的表情,是在说:让这骗子,这白痴滚到一边去,向隅而泣吧!

没多久,卡比内起身要走,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前留下一话:“这账我会记着,也许时间久了,我会忘记,也许。。。我不会忘记!”

这话听来,很显出卡比内的偏狭,可是他没必要海纳百川,因为他认为,如果在没出发前,麻鼠能够将此行目的挑明,自己肯定愿意随行,更会陪上这白痴,一起出席婚礼。

可是他现在却不能这样做。

从离开训练基地,登上私人飞机,再到抵达马约卡岛,自己被麻鼠这白痴耍得一塌糊涂。这个朋友可以继续交,但是这口气,久久吞不下。。。

卡比内要回房,麻鼠也没留,只是规矩地替卡比内打开了房门後,站在门边,心中郁卒。。。

究竟麻鼠是为终将要一人出席婚礼而郁卒?还是为得罪了卡比内这位好友而郁卒?外人真的不得而知,也只有他自己才会彻底清楚。

门是打开了,卡比内抛下一句:“晚安!”

就擦门而出,提着背包,拿出钥匙,进了自己的房间。

呆木在门前的麻鼠还没回出一句“晚安。。。”就竖耳听见:

“~~砰~~”又是一记狠力地甩门声。

声音震耳,在走廊中炸开了。

麻鼠揉揉自己的耳孔,随後也明白,卡比内两次故意地甩门,其目的一样:【这位格拉纳达队的全能中场很不爽!】

既活该,又有些无奈的麻鼠轻轻地关上房门,选择坐在刚刚卡比内坐着的椅子上,低头捻发,愁绪如麻。

这时,时间是九点十分。

在九点十一分十一秒时,麻鼠决定,要做两件事:

首先,他认为给卡比内打个电话,再示抱歉的话,那小子未必会听电话,所以觉得发个短信较好-----【对不起!我不该把你骗到这里来!】

内容很简单,是因为男人嘛!用不着婆婆妈妈。

其次,他想给即将结婚的前女友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不会出席婚礼了。

很快,给卡比内的短信已发出,麻鼠随即要给前女友拨去电话。。。

“咚~咚~咚~!”

三下敲门声打断了麻鼠的行事节奏。

麻鼠不多想,起身前去开门。他来到门前,透过猫眼望出去,只见门外站着的不是如他所想的卡比内,而是一名穿酒店制服的职员。

他数秒纳闷,最後还是将门打开。

门前,酒店职员双手摆腹,恭敬说道:

“先生!晚上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麻鼠点头,问:“嗯嗯~!你好!请问有什麽事吗?”

酒店职员说:“是这样的,这一层有几位住客,向我们反映刚才这里出现过几次甩门声,嗯。。。很抱歉!先生!请问跟你有关系吗?”

麻鼠猛下回道:“对!是我甩的门!因为我有点喝多了!如果我的行为骚扰到其他住客的话?我愿意道歉,并保证,不会再这样做了!不好意思呀!”

酒店职员说:“对的!先生!你的行为确实打扰了其他住客的休息,请先生你注意一下好吗?”

麻鼠再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了!很抱歉。。。!”

这时,酒店微微点头,说:“好吧!先生!就这样吧!打扰了!”

说完,起步离去。

而麻鼠这白痴还在职员的身後重复着:“不好意思呀!我会注意的了!抱歉抱歉!”

这白痴抱完一轮的歉後,正要关上门时,他觉察到,斜对面的一扇门缓缓地打开了。

那是卡比内的房间,走出门外的自然也是卡比内。

他在门後听见了麻鼠和酒店职员的对话,心有戚戚。

麻鼠见此,也感意外。只是两人矛盾刚完,这下见面,好不尴尬。

门外,卡比内甚是爽快,问:“哼~!甩门的是我,而且是两次,你为什麽要为我挡剑?”

麻鼠由衷表示:“无所谓啦!反正你甩门的原因,基本上是我一手促成的。”

卡比内探道:“你大可以在酒店职员面前捅我的脊梁骨。。。”

这话没完,麻鼠一下插道:“没这必要。。。”

卡比内疑道:“哦~~?”

麻鼠说:“我们是队友,也是朋友。真的没必要这麽做!”

卡比内不罢休:“既然又是队友,又是朋友,那你为什麽。。。?”

这话没完,麻鼠又是猛然一下将其打断。

他早已按捺不足内心的抑塞,说:“你生我的气,是我活该!但是有些时候,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我还是有分寸的!”

麻鼠把话说到这份上,卡比内很应该男人点儿,结束两人之间的没完没了,快快释怀。

看见站在对面的这白痴数次致出歉意,卡比内心软了,软得一点儿也不意外。

卡比内心念:“骗也骗了!马约卡岛也来了!除了无谓的生气,他没有损失什麽!”

麻鼠呆站着,眼巴巴地看着卡比内,仿佛在说:“行了吧!我的歉意很真诚!我们把这事儿了了吧!”

卡比内低头,点了两下。

说:“乘坐私人飞机的用费,我不会给了,你要全数负责!”

麻鼠呆愣,後又咧嘴一笑:“就这样?我俩没事了?”

卡比内质问:“难道你还想继续有事?”

麻鼠连忙摆手:“不不不!你的原谅来得太快,方式又太简单,我一时反应不及。”

卡比内突然走近些,来到麻鼠身边,用手搭着麻鼠的肩膀。。。

悄声说:“朋友!我告诉你吧,其实这口气很难吞下去,不过在比赛中,我们是前线进攻的搭档,在生活,我们又是朋友,何况刚才你又帮我挡剑,没有捅我的脊梁骨,所以。。。乾脆就原谅你吧!”

麻鼠笑了:“嘻~~!对嘛!这样才爽快嘛!男人嘛!别那麽婆婆妈妈的!你说是这样吗?”

卡比内回道:“是!不过。。。如果你这白痴下次再。。。”

这话又没完,麻鼠再次将其打断:“不会!我保证!我不会再骗你了!”

卡比内不屑,拍拍他的肩膀,说:“哼!我先听着吧。。。!”

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半点尴尬的气氛,前线进攻组合又【复合】了。

其实让一个人不记恨某些事情,是很困难的事。这地球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麽事事宽让。既然扮不起伟大,又不能海纳百川。。。

那何不痛快点儿,双方往那一站,无论继续或结束,该了的,就赶快了了吧!

不是吗?

卡比内偏狭过甚,这不假。麻鼠用心太毒,这也是事实。

先前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他俩把该了的都了了。。。

事了了後,二人就该做必须做的另一事了-----各自回房,来个抱头大睡。

回房前,麻鼠意外地再问:“那。。。你觉得我还应该出席婚礼吗?”

卡比内对来话却不感意外,不留余地地给话:“如果你不去,那你骗我来马约卡岛,还有意义吗?”

麻鼠愣眼,问:“请细说!”

卡比内解释道:“骗都骗了,何不让这事继续下去,留下意义!”

麻鼠大喜,说:“那。。。就是说,你愿意陪我一起出席婚礼?”

卡比内轻怒:“你白痴呀?我是说你一个人出席婚礼,一个人去全整这件事的意义!”

麻鼠又一惊,丧气说道:“哦~~~~!知道了!”

完後,灰灰地躲进自己的房间,似要来个彻夜反省。

可是怎说呢?虽说卡比内的给话算不上绝情,不过似乎存有矛盾,一来说是原谅了麻鼠,但他终究无动於衷,坚守立场。这不矛盾吗。。。?

而肯定的是,卡比内的此举,无非是要麻鼠吃下这一记教训。。。

“~~啪~~”随着门锁与门扣的一声轻触。

卡比内不再甩门,斯文地关上了房门。

一身疲态,眼皮子快撑不住了,倦意来袭,本该在软被中晕睡过去,可他决意:

先来个痛快澡吧!

随即,卡比内起势跨进浴室,刚一进,放在柜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卡比内退出浴室,忙忙抓起电话,一看!是经纪人哈斯先生!

“喂!哈斯先生!有事吗?”

“你好呀!年轻人!待在酒店还好吗?”

“嗯。。。。!一切还好!有事吗?”

“入正题吧!我是来给你报信的!”

“哦~~?报什麽信?”

“别急,听我说。第一:明天中午,我会前来马约卡岛跟你会合。第二:塞塔齐教练随後会在下午到达。第三:我收到消息,你所住的酒店外面,有大量的足球小报记者在据点埋伏。”

“哦~~?是。。。是吗?”

“是的!年轻人!而且我估计,记者们埋伏的目标,正正就是你。。。”

【昨晚】完毕,快来到的是【明天】。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