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诚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不要激动,我向你讨要传国玉玺,并不是为了夺取大兴的皇位……这帝都的风吹得太狂,并不适合我这个蜀中闲人。”
司马笠没有吭声,只目露凶光地盯着关明诚。

“比起帝都,我反而更喜爱凉州,所以,我想劳驾太子殿下,拿出传国玉玺,在我早已备好的圣旨上轻轻盖上玺印即可!”

关明诚语调轻松,然而司马笠心头却不觉一紧,他下意识觉得关明诚那所谓的圣旨上,一定写了极其过分的要求。

“既如此,你可否先让本王听听,你那‘圣旨’上都写了些什么?”

关明诚轻轻一笑,也不紧张,也不戒备,“好说,我要凉州之地,自立为王。”

“痴心妄想!”司马笠怒喝道。

声音还未落下,司马笠便已用尽全身之力朝着关明诚所在的方向攻去,他兵行险招速度又极快,即便警觉机敏如关明诚,一时之间也分身乏术,所以只能本能地选择抵抗,而放弃了对卧榻之上皇帝的关注。

然而,关明诚武功奇高,只用了三招便一转被动的态势,和司马笠斗得不相上下。

“太子殿下功夫了得,不知为何,这招式之间竟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关明诚这话不是调侃,他确实是能够感觉到司马笠那凌厉的招式有些不同寻常,似乎在哪里见过,并且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司马笠冷哼一声,一个剑招劈过去,恨恨道:“不要以为你能轻易逃脱昔日的罪孽,那些枉死的冤魂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你付出代价。”

关明诚招式不乱,然而不知怎的,司马笠竟一改原先套路,着意去攻关明诚下盘,随着关明诚一阵下挑,长剑竟划到了司马笠的胳臂。

阿箬的心亦为之一紧,但所幸司马笠的伤势似乎不重,他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又拆了数十招,依旧不相上下,关明诚有些失了耐心,他抓住空档转过脸去对诸葛芯鸳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诸葛芯鸳先是一愣,不知从何处拔出匕首,而后她脸色冰冷,竟举起匕首对着卧榻上的皇帝便要刺去。然而,匕首还未落下,诸葛芯鸳的手肘便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那匕首也顺势飞了出去,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脖颈之上,竟不知何时觉察出一阵刺骨冰凉。待定睛去看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脖子上竟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关明诚,你还不快住手!”执匕首之人沉声一喝,那诸葛芯鸳却惊诧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元青箬……居然是你,你不是在蜀中吗?”诸葛芯鸳下意识出声,而那头的关明诚已停下了动作,转头看了过来。

“你敢伤她,我要这整个宣和殿的人陪葬!”

说罢,那关明诚竟一个飞身,长剑向着阿箬而去,阿若无奈,只得一把推开诸葛芯鸳,迅速往后又退了两步。她重心有些不稳,幸亏被司马笠牢牢接住,否则便只能正面迎接关明诚的攻击。

关明诚亦趁此机会将一旁的诸葛芯鸳扶了起来,两人背向卧榻,直视阿箬与司马笠,一时间,双方又回到了对峙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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