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空心里堵着一口气,索性在距离皇甫御最远的沙发坐下。
皇甫御见了,笑着起身,走至她身旁的沙发坐下,顺势将她搂在怀里,闻声细雨在她耳边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调查清楚,还不是全都为了你,免得他们今后还拿苏静雅是乐乐来骗我。现在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再相信她了,只相信你一个人!”

“真的吗?”孙晴空嘟着小嘴,抬起小脸望着皇甫御,而此刻,她漂亮的大眼蓄满泪水,长而卷的睫毛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标准的我见犹怜的表情,“你以后真的是相信我?只会爱我一个人,再也不会因为苏静雅而摇摆了?”

皇甫御微笑着点头,而赵毅和金木水火四人,见两人亲密的样子,纷纷冲着他俩眨眼,然后吹着口哨离开。

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神色各异。

晚上。

孙晴空洗澡之后刚走出门口,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墙壁上。

她吓得尖叫一声,本能的抬头看向将她按在墙壁上的人,可是,在看清那人的容貌,她高高悬吊起来的心,立即重新放进肚子里。

对着那人一阵娇嗔:“御,你站在浴室外,怎么不出声?差点吓死我!”

皇甫御轻轻将她搂进怀里,目光却在她光滑的背部探寻,良久,他低沉而阴霾的声音,骤然响起:“乐乐,你的背好漂亮,不过你后背上的胎记呢?!”

后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孙晴空被皇甫御突如其来的温情迷的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含糊不清地说:“胎记?你说胎记啊?几年前去韩国时,觉得太难看,让医生去掉……”

她的话还没说完,皇甫御猛然扣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

孙晴空正沉在皇甫御温柔的沼.泽里,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更没有想到皇甫御突然会卡她脖子。

呼吸陡然急促,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褐色瞳孔也倏然收紧,望着皇甫御脸上不知何时布上的阴寒,她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御,你到底怎么了?”

皇甫御眉目寒光迸射,他抿紧线条凛冽的薄唇,嘶哑富有磁性的嗓音,万般好听,却好似在冰渊里冻过:“孙晴空,你根本不是乐乐!”

孙晴空听了皇甫御的话,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她呆愣了三秒,似乎没有从巨变的情形中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她才慌张大呼:“御,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是乐乐啊!你今天不是去孤儿院调查清楚了吗?我真的是乐乐……”

“你不是!”皇甫御大吼一声,双目血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恶狠狠地瞪着孙晴空,手指一点点收紧。

孙晴空感受到他的动作,吓得剧烈挣扎起来,死死抓住皇甫御掐住她脖子上的手,她大吼大叫,喉咙被掐着,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一点点感受死亡气息的逼进。

皇甫御幽深的眸底,一片玄色,随即冷冷地说:“平日,你伪装得滴水不漏,可是今天你露出的马脚实在太多了。下午,你不是一直呆在家里吗?怎么知道档案被毁掉了?我记得在你说档案被毁之前,没有任何人告诉你,档案毁掉了。第二,乐乐身上……根本没有胎记!”

小时候,有一次乐乐调皮,去孤儿院不远处的池塘抓鱼,结果一不小心栽进池塘,弄得满身是泥,连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她哇哇大哭,害怕马姨责备她又将新换的衣服弄脏,于是给她洗澡和洗衣服的重任,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那是他第一次把她看光光,她全身白得跟陶瓷一样,毫无瑕疵,别说胎记,连一颗痣都没有。

“你阴我?”孙晴空这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愤恨得双目血红。原来,今晚他之所以这么主动,全是想要套她的话,以此来肯定她的身份。

咬了咬牙,既然被拆穿了,她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孙晴空冷冷一笑:“没错,我不是乐乐,苏静雅才是。可是……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呵~,一切都晚了,苏静雅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因为她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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