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在说什么?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不都是阎司的月儿?”云月无力的白了一眼。
“不一样了,月儿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整天想睡为夫的月儿了。”阎司惆怅的感慨。

“胡说!”云月瞬间炸毛,这种“诋毁”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她是谁?她可是最正经的大家闺秀,这么多人夸她是正人君子,以前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简直是胡言!

“月儿你睡,为夫不吵你了,反正月儿都不想承认。”

“什么叫不想?没有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阎司不许再胡说八道,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月儿不记得又不代表没有,月儿不想承认的话,为夫也不会逼月儿的,为夫不说就是了。”

“怎么可能有!我以前要是那样,现在肯定也会那样,你看我现在那样了吗?”云月拍床弹起,正襟危坐,光明正大的对峙。

“好了,没有关系的,月儿不想承认,为夫也能理解。”阎司摩挲着云月的手背,善解人意的安抚。

“够了!阎司,睡你的觉去!”云月窝火憋气的下床,怒气腾腾的冲出寝殿。

阎司快速起身,慢步跟上,诚恳的道歉,做了各种让步。

两人刚到主殿,一阵清脆的铃声,凭空响起。

“阎司!是那个人的铃声!”云月推到阎司身旁,审时度势的不逞强,习惯性的给他保护。

“月儿莫怕,那个人不在,隔物传音术而已。”阎司弹出指风,敲响铃铛,眉目柔和的解释。

阎司话音刚落,一道低哑响亮的声音拂过两人耳边。

“阎司,好久不见。”铃铛传出熟络的问候。

阎司眉头微簇,眸底窜起急促小火苗,试探性的问道:“骏奠?”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匀速回荡,“阎司果然是阎司,记性比小云月还好,阎司能记得本君,本君很!感!动!”

阎司听到小云月,额角的青筋乍起,隐约还看得见抽动的迹象,血色薄唇吐出冷冷的回应,“骏奠怎么这么有闲情来找本王?”

“小云月记不得本君,本君很难过,所以找阎司看看是不是你们都不记得,还好阎司记得。”铃铛传来欣慰的笑声,那笑,似邪似恶,让人听之,总有被恶念缠身的感觉。

阎司紧紧的圈住云月,冷视空中的铃铛,“记得那又如何?”

“没有如何,能被记得是一大幸事,而且,方便叙旧。”

“本王跟你无旧可叙!”

“可是本君跟小云月有。”

“你敢?”阎司眸光一冷,整个铃铛都被寒霜冻成冰块。

“叙旧而已,阎司要不要那么紧张,本君可是最想跟阎司叙旧的,只是阎司不想,本君只好找小云月叙。”

“跟本王叙!”阎司恼怒的改口。

“阎司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本君只是单纯的想叙旧而已。”

那人的笑意越来越奇怪,铃铛摇动时,隐约散着邪气。

“但愿如此!”阎司呼吸越来越重,臂锁不经意的加了重力。

“嘶——阎司——疼!”云月一脸痛色的拍着阎司手臂,连连喊疼。

空中的铃铛往下沉了一些,意味深长的打趣声,缓缓荡出,“阎司,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找阎司叙旧,顺便问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阎司两眼微扩,修长大掌内弯成爪,时刻戒备。

“阎司别紧张,问个小事情而已。”铃铛提速摇了摇,低哑的声音听了一会,慢悠悠的补充,“归属未定前,公平竞争,本君就只是想抢个亲而已,别紧张!”

“什么!”云月惊愕出声,完全不知那人说真还是说假,敢在阎司面前说这种话,八成不是挑衅,就是挑拨离间,要么就是存心找死。

“月儿很开心?”阎司两指拖着云月的下巴,语气冷冽的问道。

“没有!”云月顿时激灵,连忙举手保证,“没有开心,吓到了而已。”

“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本王的王妃。”阎司冷视铃铛,恼火的回道。

“那可不一定,各凭本事!”

“要是那么清闲,就下来和本王叙旧,现在!”

“算了,阎司都不肯,本君没有什么旧好聚的!”

“这么说,骏奠还是冲着本王的王妃来的?”阎司两指一颤,冰封的铃铛碎成冰碎。

“叮铃铃——”

新的铃铛凭空弹出,声音再续,“那是当然,不然阎司以为本君和你有什么旧可叙?”

“阎司,不要冲动。”云月感觉阎司就快爆发,死死扣着他的手掌,竭力压制。

“呵呵——阎司生气了,别这样,最多你的旧本君顺带叙上,如何?”那人收好铃铛,丢下一句容易引爆某王怒火的话,趁机开溜。

“骏奠!”苍劲手掌对准铃铛消失方向,数十条青筋暴起,掌中犹如狂暴苍龙的掌风,狂扫而出。

“叮铃铃——”

“磅——”

山崩地裂的炸裂声在主殿顶上震彻数里,铃铛声极速响起几秒,很快消退。

阎司神情骇然的望着浓烟滚滚的方向,紫墨龙眸一凛,直接将云月抱回寝殿,外面落下数十重壁障。

云月被阎司的怒容吓怕,躲在许远的角落,怯怯的问道:“阎司,那个人是谁?”

阎司背对着云月,深呼吸好几次,一直没有回应,他的瞳仁越扩越大,最后扩到近乎撑裂的地步。

“阎司,别生气。”云月见阎司情绪不稳定过,心惊胆颤的上前安抚,如今的气氛极其严肃压抑,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除了让阎司消气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月儿以后出门都要本王陪同,否则不许出门。”阎司沉重的下令,换做以前的那些人,他大可放心,刚刚的那个,他提起十二分精神地方都觉得他家王妃危险,他必须看紧一些。

“阎司,不要这样,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和我说,我都不清不楚的。”

“月儿不用管其他,从今往后不许见刚刚那个人,不许擅自出门!”阎司将云月抱到床上,奇迹的安分,没有动手动脚,云月见阎司不肯说也没有多问,不过从阎司的怒火中她隐约感觉出什么,她躺下没一会就睡的深沉。

阎司在床上重重呼气,一夜难眠。

云月一大早醒来,习惯性的出门,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围住数十重壁障,整个寝殿被重重围困,像个牢笼一样。

云月使出全部力气都无法破开壁障,到最后累瘫在门口,过了一会,阎司端着精美的膳食走进寝殿。

“阎司!我连寝殿都不能出?你这是在做什么?囚禁我吗?”云月诈地而起,扯着阎司的衣襟,恼火的逼问。

阎司默不作声,带着云月进里面用膳。

“我不吃!”云月移开阎司手中的勺子,怒气难消,“阎司到底想做什么?你要我呆王府就算了,现在连寝殿都不能出,你是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阎司强行定住云月的嘴,缓缓的喂了进去。“月儿无需理会他是谁,不要离开为夫的视线就对了。”

“对什么对?阎司真把我关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原谅阎司的,这和囚禁有何分别?”

“不是囚禁月儿,是保护月儿。”

“保护?连大门都不让出还叫保护?我不管,阎司必须要把壁障撤走,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月儿好好用膳。”阎司定住云月,耐心的喂完,依旧不肯松口。

云月吃完之后,阎司收拾盘子离开,壁障还是没有撤掉。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过去,阎司和其他人说云月在相府,谁都没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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