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实在看不下去,拖着玄武往里面走,“你就想!搬运多轻松,收书才累好吗?别想偷懒。”
“不是,我不是想偷懒,我不去,你们去吧。”

“少说废话,收个书都拖拖拉拉,玄武,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以前了,以前你可是说干就干的啊!”

“情况特殊,我不去,朱雀你们去就好,我负责搬箱子。”

“想都别想,想偷懒,没门!”

朱雀拽着玄武,跟着青牙往十九区的书架走去。

没一会,三人顿足,抬眼观望,扫到一排排的暖帐类型的书籍,全都瞪大了眼睛。

朱雀冲上前粗略计算书籍量,情不自禁的惊叹一声,“哇哦——厉害啊!这藏书量,滋滋滋——主上威武!”

青牙无动于衷,似乎对眼前的书籍没有反应,不过他面上的黑巾却时不时的飘起,可见也是震撼。

朱雀回头看着低头看地的玄武,一脸坏笑,“我就说玄武今天怎么这么婆妈,原来是早就知道十九区是什么书籍呀!你看了多少?”

玄武携红晕抬头,问心无愧的反驳,“我才没看!一本都没看!”

玄武话落,抄起箱子,干净利落的将架上书籍收入箱中,想要回避,视线很难不与书籍封面接触,越收面越红。

青牙也上前收书,不露声色的发出疑问,“主上怎么突然要收书?”

“我怎么知道,青牙都猜不出是为什么,这个估计要问主上才知道,管他呢,主上要收那就收。”

“主上现在下令收书,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主上的心思我们一向是猜不透的,不要瞎猜,想不到主上书房里会有这些书籍,不知道有没有小本本。”

朱雀边收边张望,这些书籍出现在这里的确也让她大跌眼界,朱雀心中的主上,整一个清心寡欲的铜铁禁欲系的存在,即使有这些书籍,她也相信绝对不会被翻阅。

殊不知,某王已经全部过目完。

“朱雀,你就别看了,先把书籍收好,时间快到了。”青牙随手托起四五个箱,往朱雀的院子里送去。

朱雀加速收书,偶尔记下几个书名极有亮点的书籍,一箱箱的交给青牙。

半个时辰后,十九区的书籍全被清空,朱雀拖着心情沉重的玄武离开书房,刚走到主殿,一名白衣女子气势汹汹的走来,和他们擦肩而过,径直的朝书房走去。

朱雀和玄武感觉有些不对劲,对视一眼,也跟着过去。

云月冲进书房,随处乱窜,最后窜出书架的摆放规律,冲去十九区,阎司面带笑意的紧跟。

云月站在十九区的位置,望见一排排空无一书的架子,美眸泛出冷光,“阎司!书你收起来了?”

阎司双手一摊,十分无辜,“月儿冤枉,为夫没收过书籍。”

他的确没收!是他的护卫收的,这是情真意切的大实话!

云月横眼过去,语气极度危险,“阎司,老实交代!你弄哪去了!全都给我交出来!”

阎司沉重的摇头,还是无辜,一本正经的问道:“月儿,为夫真的没有动过那些书籍,会不会是被偷了?”

云月忍无可忍,一掌拍碎了身前的空架子,磨牙切齿的呵斥,“谁会要这些书籍!阎司,不许再找借口,快把书籍交出来,快点!”

阎司揉着云月手,心疼道:“月儿不要生气,可能真被偷走了,毕竟这些书籍内有高深……。”

“阎司闭嘴!谁会要你这些书籍,不许糊弄我,全部都给我交出来。”

“月儿不要生气,为夫下令找找可好?”

“阎司自己收的还用得着找吗?”

“为夫对天发誓,为夫绝对没收!”阎司举起一根手指,郑重的发誓。

云月见阎司还是嘴硬,负气甩开他,掷地有声的下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命令。

“阎司今年明年都睡书房!”

云月令下,拂袖离开,不好好整治整治,还正当她没点态度了,她决不允许她的阎司长歪!

要歪,也不能歪的太严重!

朱雀和玄武在门外听到那个命令后吓得脸色发白,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屏住呼吸,偷偷溜走。

阎司对这道命令非但不觉得紧张,反而神色轻松的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抬步跟上,在她身后各种讨好和请求,云月见阎司没有一丝悔改之意,越来越气,最后干脆置之不理。

在附近院子扎小人的木奚柠,听到醉如美酿般的声音,瞬间被勾了魂,丢下手中的东西,跑出院子,远远就见到笑意足以醉倒日月山河的某王。

“天!这人是谁?战王?”木奚柠头一偏,疑惑不已,她印象中的战王一直是冷绝杀伐,不苟言笑,动不动就灭了灭去的杀神般的存在,突然见到另一面,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见错人。

木奚柠疑惑间,看见了行走匆匆的云月,仅一眼就认出她身上的东西,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天!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赫连小姐了不起吗?竟然戴着我虎视眈眈已久的东西,还敢在我面前晃,可恶!可气!”

木奚柠咬着衣袖,各种不甘,仿若自己点击多年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扑倒那般,恼怒中带有难以形容的嫉妒。

“哎……。”木奚柠突然唉声叹气,情绪阴晴不定,她苦着脸,小声埋怨,“好像是挺了不起的,小魔女的命可真好,以前有天山大师,现在又有战王,她堂堂木家上主,竟然被卖去做苦力,被使唤,还要被说丑,这都什么事嘛!呜呜——”

木奚柠回望自己碌碌无为的一小段人生,想起自己听到的各种丑,默默地擦起了心酸泪。

云月想事情想的太投入,她赶回相府时,赫连丞相和津雨正在大厅里玩得忘我。

落雁拧着眉头看刁蛮性子的津雨在众人面前装甜卖乖,但又怕伤到津雨,一直忍气吞声,没有戳破。

云月之前就有见识过津雨的刁蛮,如今见她甜甜的叫着赫连丞相,一下子还要回到椅子上虚弱的咳嗽几声,哄得赫连丞相跟在身后,时刻关怀。

赫连剑台在副座上坐立难安,因他耳边已经飘过无数次,以后要是有个和津雨一样的孙女就好了,有个乖一点的孙子也不错,等等类似催婚的话。

赫连丞相为了赫连剑台能早日成家,也算是煞费苦心。

云月见赫连剑台脱不开身,急忙上前解围,“爹爹,哥哥即使马上成家,也不能那么生下小家伙,爹爹既然都喜欢津雨,不如将她收为你的孙女如何?”

落雁灰溜溜的挪到云月身边,小声问道:“云月大人,你是说的真吗?”

落雁本来还想等津雨闹够了之后将她送回莲雨族,但她知道即使送回去,津雨也会出逃无数次,这根本不是个好方法。

津雨和其他族人可以说是相看两相厌,根本呆不住,津雨又还小,要是落在坏人手中,他们又得全部出动寻找。

她的族人上次会被弑血宫的人抓住,就是因为外出找津雨,有过上次的血泪教训,津雨再出逃,没有族人再敢外出寻找,最多就是找人通知她。

在津雨眼里,她已经被族人放任在外自生自灭,对族人的敌意也越来越重,回去也只会闹出更多不快乐的事。

若云月刚刚那话不是玩笑,这对落雁而言,又是个无以为报的大恩大德。

“这种事情哪能开玩笑,难得津雨能在相府呆得住,那就让她呆着吧,爹爹又求孙心切,她能留下,也算是帮了哥哥一个大忙。”云月没有一丝玩笑之意的回道。

“爹爹你觉得如何?”云月换上孝意满满的神情,追问赫连丞相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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