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顺慈有那么一瞬间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奔回到这个男人身边,不管会再发生什么。可是一声喊叫立马让她停住了脚步。
“太子妃娘娘。”

外间跑来一个小侍女,略微有些眼生,她跑到昃顺慈面前行了个礼,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昃府那边派人过来了,请娘娘过去呢。”

昃顺慈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但不过转瞬,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再抬头时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是运筹帷幄最为骄傲的昃家小姐,作为晋国最昂贵的一种诚意,被送到太子府的太子妃。

“好,你带他们到会客厅等着,说我换件衣服就过去。”小侍女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听了这话抬头便看了一眼宗斯年,昃顺慈却没有,她缓步走到门口,稍稍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头,但是不过是片刻就决绝离开。

停留的片刻似乎是给宗斯年时间,将她的背影记住。

昃家会在这时候派过来的人,自然是为了慰问昃顺慈的。

与最先来的那位只为确认她安全和太子府无虞的人不同,这位是昃家派来维持双方颜面的,但是此时事情刚刚发生,不好让太过位高权重的人来,最好是伪装成只是同辈人之间的问候。

是以这次来的这位,是昃顺慈的一位堂嫂,平日里在家里也算是能小小的独当一面的。

见她进来,女人赶忙低头行礼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不必客气,坐吧。”昃顺慈平常一般没多看这女子一眼,自顾自的走上客厅的主位坐下,旁边的小侍女干赶忙上来为她整理裙裾衣摆,她从前向来厌烦这些,所以平日里从不爱穿繁复的衣服,但今日只是把头一偏,由着侍女去,自己对着那女子道:“今日倒是劳烦表嫂过来。”

“太子妃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府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若不是家里也受了灾,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收拾,如今定然已经都过来看望太子妃娘娘了。”女人一副精明样子,说话更是谨慎小心。

昃顺慈身边的侍女将她的衣服整理完,昃顺慈挥挥手吩咐她下去,自己偏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位表嫂:“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来见表嫂,是有句话想要表嫂带回去。”

女子一听她这样语调,下意识的便绷紧了身子,往前凑了凑。

“我虽身在府中,但朝中的事情大概也知道一些。如今向家崭露头角,又有太子撑腰,怕是这几日爬的甚是快。”女子稍稍拉开一些距离,看着昃顺慈的表情点了点头。

“如今向家的长女也在太子府中伺候,且已经被太子抬成侧妃,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跟我这个太子妃平起平坐了。这次太子府遇难,我身为太子妃却被暴民所伤,可是向氏的西苑却丝毫未动,未知是不是太子疼惜,多派了人手加以保护。”

说完这句话,昃顺慈便直起了身子,神色中看不出丝毫不同,仿佛刚才不过是闲聊了两句天气之类的不痛不痒的话。

可是都是深宅大院中的女子,这几句话能掀起的漩涡,他们两人都很明白。

若是楚泽真的对侍妾动了这么多的心思,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府中,都会有人虎视眈眈的等着“矫正”他这些不该有的动作。

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白日里日光强烈的时候,甚至会让人忘了此时还是冬天。

正如沈步月所预料的那般,她虽然搬进了宫中居住,却更方便了沈相月搞些小动作,一个冬天,明光殿的炭火一点都没发下来,若不是她们将将军府中带来的那些东西省着用了,怕是挨不到如今这个时候。

自然沈相月还有许多细碎的动作,不过她既然是还没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做出来,便还是不敢太过大手大脚,在沈步月眼中也就只是那般而已。

眼下天气渐暖,对于大烨这种农耕为主的国家,举国上下甚至当朝皇帝都要忙碌起来了。

赐火,试酒,芒种,各种各样需要国主事必躬亲的事项都蜂拥而至。

不过看沈步月能在宫中安然待到这个时候便也知道了,沈信这些日子确实在慢慢恢复,从一开始的一天能清醒几个时辰,到现在如今能下床稍微走动,比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确实大有长进,只是完全康复似乎还需要一点时间,这些事情怕还是参与不了。

那这些事情便只能由他亲立的宁王代劳了。

不过如今事情依旧没有成定局,如今是沈相宁在做储君的事情,日后说不定还会有旁人会做。

“娘娘。”

陈南华在氤氲的雾气中勉强睁开眼睛,自己的心腹手下正站在她身边,她往后躺了躺醒了醒精神,挥手让身边伺候的侍女都退下,问道:“如何?”

那人已然跪下:“属下无能。”

“又是如此?”陈南华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人身后一个黑长的盒子,那里面装的是前朝一位画家的真迹。这位画家虽不是太过有名,可在一小波文人中间声誉极高。

最重要的是,她听说白思远极为仰慕这画家,所以虽然如今这画家真迹难寻,她仍旧下了大功夫去寻,不过是为了能进白府。

可这跟前几次的金银珠宝与香车美人一般,依旧被这白思远拒之门外了。

陈南华捏紧了手中的锦帕,眼中的不耐已然掩盖不住。

正如如今朝中人人皆知的那般,陈家虽然声望犹在,但是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比不得底蕴深厚的邢高,比不得如日中天的白思远,勉强还能跟已经式微的许承平分秋色,但这怎么够?

陈南华若想在如今这个当口做出些什么来,最需要的便是朝中的一呼百应,上次她上朝已经深深明白了这朝中的形势,若不能挣得一个能为她说上话的大臣,她的什么想法如今都只是纸上谈兵!

只是邢高老谋深算,朝中算来算去,便只有一个白思远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年纪尚轻,掌管的又是最容易安插人手的户部,若能将他收为己用,获利之处自然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陈南华对于白思远,当真是束手无策。金银珠宝毫不动容,香车美人无动于衷,她费尽心思打听白思远的喜好,所得的情报不过寥寥,原以为赏画这一条该是有用,如今却又被拒之门外。

当真是让人窝火。

想她身为大烨国母,何时做过这等低三下四的事情去讨好别人?就算白思远如今能够只手遮天这姿态未免也是太高了些!

“本宫就不信,他难道真是这出尘的仙子不成?找遍大烨竟找不到一件能对他胃口的东西吗?”

陈南华气得狠狠将手中杯盏砸在桌上,跪着的手下却忽然抬头道:“属下这次去白府,虽没能让白大人拿下这画,但似乎还有些发现。”

陈南华捏紧了手中的锦帕,眼中的不耐已然掩盖不住。

正如如今朝中人人皆知的那般,陈家虽然声望犹在,但是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比不得底蕴深厚的邢高,比不得如日中天的白思远,勉强还能跟已经式微的许承平分秋色,但这怎么够?

陈南华若想在如今这个当口做出些什么来,最需要的便是朝中的一呼百应,上次她上朝已经深深明白了这朝中的形势,若不能挣得一个能为她说上话的大臣,她的什么想法如今都只是纸上谈兵!

只是邢高老谋深算,朝中算来算去,便只有一个白思远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年纪尚轻,掌管的又是最容易安插人手的户部,若能将他收为己用,获利之处自然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陈南华对于白思远,当真是束手无策。金银珠宝毫不动容,香车美人无动于衷,她费尽心思打听白思远的喜好,所得的情报不过寥寥,原以为赏画这一条该是有用,如今却又被拒之门外。

当真是让人窝火。

想她身为大烨国母,何时做过这等低三下四的事情去讨好别人?就算白思远如今能够只手遮天这姿态未免也是太高了些!

“本宫就不信,他难道真是这出尘的仙子不成?找遍大烨竟找不到一件能对他胃口的东西吗?”

陈南华气得狠狠将手中杯盏砸在桌上,跪着的手下却忽然抬头道:“属下这次去白府,虽没能让白大人拿下这画,但似乎还有些发现。”

陈南华捏紧了手中的锦帕,眼中的不耐已然掩盖不住。

正如如今朝中人人皆知的那般,陈家虽然声望犹在,但是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比不得底蕴深厚的邢高,比不得如日中天的白思远,勉强还能跟已经式微的许承平分秋色,但这怎么够?

陈南华若想在如今这个当口做出些什么来,最需要的便是朝中的一呼百应,上次她上朝已经深深明白了这朝中的形势,若不能挣得一个能为她说上话的大臣,她的什么想法如今都只是纸上谈兵!

只是邢高老谋深算,朝中算来算去,便只有一个白思远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年纪尚轻,掌管的又是最容易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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