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躺在荒村客栈的木床上,穆溪之正将我压在身下,随着他的不断刺入,我不住的娇喘着,十指紧扣着穆溪之的后背,当我想要亲吻穆溪之的唇时,赫然发现那是个带血的骷髅头。
我啊的一声尖叫,总算是醒过来了,我大汗淋漓,看来刚才的噩梦确实把我吓到了。

于是起身下床,来到卫生间,我拧开手龙头想洗把脸清醒一下,结果水流了一会,我正想洗脸时,洗手盆中年水竟变成了血红色。

我跌坐在地,然后转身就跑,结果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竟是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我感到一阵窒息,晕眩感接踵而至。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五点了,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了些许光亮。

我被捆缚在一张木椅上,对面坐着的竟是秦老板,莫非这是一家黑店?

我想问秦老板问什么要将我捆起来,只是我张嘴时才发现自己的嘴竟是被布扎了一圈,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你醒了?”秦老板带着诡异的危险看着我,然后来到了我的身边,用他那布满了老茧的手在我脸上轻轻的划过,我害怕极了,不住的摇头。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仿佛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我的疑问,秦老板从自己房间中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框起来的照片。

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奇怪相片中竟有女子跟我的容貌这么相似,只是她没有我这么高。因为这张相片中她跟秦老板站在一起,只到了秦老板的眉毛处,而我则跟秦老板差不多高。

照片中的女子穿着一身苗家衣,头上戴着苗家银头饰,笑的很甜。

秦老板走到我的面前,他匐着身子,指着照片中的女子对我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飞快的摇了摇头,秦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边掐还一边说道:“她叫宋惠欣,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秦老板要是再不放开我,那我很可能就会窒息而死。

还好,秦老板总算是将我松开,我剧烈的喘息着。他状若疯狂的笑着,然后掀开了一扇帘子。

我看到那竟是一个女子的陶瓷像,陶瓷像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我摇着头,这陶瓷像难道是秦老板为了纪念照片中的女子而做的吗?

“他杀了我最爱的女人,那今天我就要将他最爱的女人做成陶瓷像。”

我莫名其妙,这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秦老板根本就没有告诉我怎么回事就拿着绑带将我上上下下都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

接着我看到秦老板端来了滚烫的陶浆,他难道要将我做成个活陶瓷像么?

见他向我走来,我呐喊着穆溪之快来救我,但始终却只能化为嗯嗯啊啊的言语。

难道我今天就要莫名其妙的死在这荒村客栈中了?

就在秦老板要将满满一盆的陶浆从我头顶浇下的时候,房门一把被穆溪之给踹开了。

接着穆溪之三拳两脚就将秦老板给打趴下,穆溪之将秦老板踩在脚下,问道:“是谁给你送的消息?”

秦老板疯狂的笑着,他没有告诉穆溪之一句有用的话,只是痛快的说了一句:“我先去地狱等你。”然后就愤然自裁。

当穆溪之解开我的时候,我扑入他的怀中哭泣,这次的旅行实在太危险了,差点就成了活陶瓷像。

当我们继续向前行进的时候,穆溪之告诉我,那秦老板给我们吃的饭菜中下了药,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他跟老马吃的比较多所以醒来的晚了些,醒来后穆溪之就吃下抑制的药物,接着就来救我了。

幸好及时赶到,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穆先生,前面有一个土家寨子,我们要不要歇歇脚?”老马问道。

穆溪之嗯了一声,毕竟这里的道路崎岖不平,开了半天,老马累的够呛。

当我们来到土家寨子的时候,凑巧有寨子里的女儿家出嫁,穆溪之随了份子钱,然后就坐下来吃喝了。

土家寨子的风俗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十几张桌子拼凑在一块,上面都是些大鱼大肉啊。

吃完了饭,土家寨子出嫁女嚎啕大哭,一开始我以为闺房里的出嫁女是被迫的。但是穆溪之却告诉我,这是有些土家寨子的风俗,名为哭嫁,这要是换着以前,得从出嫁前半个月开始哭起,甚至还得邀未出嫁的姑娘一起哭,现在仪式简化了不少。

然后,新郎家邀了一大帮子的人来迎亲,女方家也派出了一大帮子人阻拦。

最后就变成抢亲了,出嫁女被新郎家的人硬气的抢走。

我倒是开了眼界,接下来我们就要继续前进,虽然女方家盛情邀请我们一块去男方家闹洞房,但穆溪之说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就没有一起去。

接下来路简直就不是用颠簸可以形容了,还好老马的技术非常好,我们才能安全的到达一个古老的村落。

这个小村落里面只有十几户人家,都在山腰上。

我们下车后,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山路来到了一个瞎眼老婆婆的家里。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那浑浊的白眼珠子吓了我一跳。

穆溪之却没有害怕,只是对她说道:“瞎婆婆,我们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瞎婆婆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当走进她的家中,一股浓重的异味让我很不舒服,而老马和穆溪之则是掏出了手绢捂住了鼻子。

看到穆溪之和老马这么做,我也是大受启发,掏出一张纸巾捂住鼻子。

瞎婆婆的家倒是蛮大的,只是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怪异面具和到处摆放的坛坛罐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便是大白天,瞎婆婆依旧手持着一盏煤油灯,里面微弱的灯光将瞎婆婆那丑陋的脸映红,增添了几分怪异之色。

她带着我们来到了她家的一间大厅,大厅内有神案和一张四方桌。

神案上供奉的是邪神,三头六臂的。

“坐。”

瞎婆婆让我们坐下,我有点奇怪的对穆溪之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吗?好恐怖的感觉。”

“你就别问那么多,瞎婆婆是这里有名的蛊师,别担心。”

原来是蛊师,不过我不明白蛊师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穆溪之似乎不愿意跟我解释什么。

“可以开始吗?”穆溪之对瞎婆婆问道。

瞎婆婆嗯了一声,然后摸出三根檀香,点然后插入了香炉中,一阵祷告后,瞎婆婆那浑浊的白眼珠子猛地瞪向了我。

我害怕的紧紧挽住了穆溪之的手臂,这次的旅行对我来说实在太惊悚了,我都想跟穆溪之说我要回去。

接着,瞎婆婆走到我的身边,咧开嘴怪异的笑着,我真的被吓到了,连拿着纸巾捂着鼻子的手都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然后,瞎婆婆对我撒出了一点粉尘状的东西,我吸入鼻中后,立刻就觉得自己的昏昏沉沉了起来。

最后,我忍不住匐在四方桌上沉沉的睡去。

“瞎婆婆,麻烦你了。”穆溪之说道。

“别客气,这几年来多亏你的照顾,老太婆才过的这么滋润,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这时,瞎婆婆从神案后翻出来一个坛子,“这是我这里最厉害的蛊,名叫金蚕蛊,我已经用血喂了三十年了,相信能帮这位姑娘驱除她身上的蛊毒。”

穆溪之重重的点头道:“如果她能康复,我不会亏待你的。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