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重于一切。
也,高于一切。

这是赵飞此刻的想法。

跟着萧然出去,面对大众炼丹。

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紧张不已。

这一次为萧然炼丹,将要和其余的两个人比较。

“我能行吗?”

他的心里,难免犹豫不决,紧张不定。

会不会出现失误?

是否可能会让老师失望?

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一缕清风拂过,将手心的汗珠直接带走。

“放轻松,不要那么紧张!”

萧然安慰的声音缓缓响起,让他如沐浴春风一般。

让赵飞感受那种真诚,心里便是一暖。

“是,老师!”

点点头,他应道。

外面,徐久文和众多大佬们已经等待多时。

一个时辰,能教导出什么样的人来?

他们也很期待。

“徐会长,可以开始了!”

从徐久文点点头,他连忙道了一声。

时间已到。

只是,那温战天和黄皓还没出来,他不免一阵尴尬。

连忙道:“来啊,去把其余二人给我叫出来,时辰已到,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一挥手,徐久文便意气风发地交代一句。

灼目神采奕奕,精光四溢。

等侯着人员到齐。

黄皓被人叫出去时,略显不耐烦,道:“行了,我一会就过来!”

摆摆手,一副不清不愿。

他教导的这个少年,还没完全达到他的要求,有些心烦意乱。

“黄丹师,徐会长交代了,如果不按时出去的,将会被视为自动弃权!”

那丹师公会的人想了想,淡淡道了一句。

眼神狐疑,暗道:这位大少爷莫不是要弃权吗?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不出去拼一拼?

“看来,他的胆量比我还不如啊!”

回首离开的路上,他喃喃自语着。

黄皓:“……”

什么叫比你还不如?

他很想冲过去质问一番。

另外一边,当温战天得知时辰已经到了时,便哭笑不得起来。

暗想:我还在想该教导些什么呢,这就结束了?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广场上。

黄皓身上的衣袍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撑起,年轻的身体当中爆发出一股如山似岳般的气势。

一双犹如鹰眼般的神目,灼灼神光泛起,不善地盯着萧然。

若无萧然,他当是这次炼丹师大会中的翘楚,被聚焦的关键。

而不是现在这般,光芒全无,被萧然遮盖。

心念微动,身体丹田湖泊里的真气也随心所欲调动,加持于身。

轰!

顿时,各种光彩迸发,色泽笼罩。

原本并不起眼的黄皓,便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原来这黄皓也这么厉害?”

“光鲜亮丽,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

“……”

不少人议论着,轻蔑一笑之。

多少光彩,也掩盖不住华而不实的真实。

便是其老师徐久文,也微微失望。

出风头?

可是,现在不该是你出风头的时候啊。

他站在炼丹区处,淡淡地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黄皓、温战天,就欲宣布最后一轮开始。

不过,却被黄皓打断。

他看着比自己还先出来的萧然,一张面庞逐渐扭曲、狰狞起来。

阴鹜的神色下,看萧然仿佛一个死人。

“小子,我要挑战你!你可敢应战?”

冷淡的声音响起,语气冰冷如九天寒冰。

眼神里那狂卷狂暴的杀意,并没有丝毫的遮掩。

断人机缘,毁人财路,便等同于杀人父母,欺其妻女。

萧然眉头一抬,神色随意,道:“不应!”

挑战?

吃多了撑着了吧?

他可没想那么多。

摇摇头,便当众拒绝了。

只是,却让黄皓骑虎难下。

被拒绝了?

他的激将法居然不好用了?

众目之下,却叫他好没面子。

阴沉着快滴水的面庞,他忍不住大叫,“为何?难道你怕了吗?”

这心里可算是被气得不轻。

看起来随时都要暴走。

居然敢拒绝他?

就不怕被人所耻笑吗?

还那么多人看着呢!

只是,当他朝四周看了看时,才发现广场上的人几乎全都用一副可怜、叹息的眼神望着他。

认识的人,则摇头一叹。

黄皓:“……”

他很不解:我做什么了我?居然都这幅眼神?

原本光鲜亮丽的身上,也没了。

而是怨毒骛恨,欲吞肉喝血,睚眦欲裂。

“我不想玩一些小孩子才玩的把戏!”

萧然平静地说着,目光淡淡。

如高高在上的存在,早已看破黄皓的谋划。

激将法?

他一个活了许多年的人物,早就习以为常。

当习惯后,就不会将其当作是一回事。

什么?

“他居然说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难道,挑战都不行了吗?

这在修炼界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再看那些大佬,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

他彻底懵住,这也有错吗?

岂不等于自取其辱?

这郁闷的心情,气得快爆炸。

积攒的怨气,怒火难消。

他紧握拳头,关节咔嚓作响,气急败坏着。

一对灼灼欲喷火般的目光,恨不得把萧然弄死才甘心。

“你就这么没胆量吗?”

他愤怒地质问道,这个萧然,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搞得他很尴尬。

好像要自找苦吃,一副还是小孩子的状态!

君不见,很多人都气愤起来了吗?

怒火中烧,面皮也抽搐。

温战天饶有兴致地看着黄皓挑衅萧然。

暗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合该我捡漏!

萧然神秘,黄皓后台强。

这两者间,会产生什么效果?

他倒是满怀期待。

“话不能这么说,胆量这种东西不是用在意气用事上面的,所以还是省省吧!”

略一思索,萧然就平静说道。

更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想打?

想比?

他却不会应战。

便让你一个人唱独角戏,看看尴不尴尬?

“你……”

只是,黄皓一听他的话,差点就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人为何一副胡说八道的模样,我还觉得有理?

他从未如此愤怒过,一双眼睛通红,欲吞人一般。

看得萧然暗暗摇头,“就这定力?未免也太差了点!”

会长徐久文的学生?

也不过如此。

徐会长颇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阵无奈。

心想:我特么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学生居然还这么小心眼,平时在公会里他都是温文尔雅,待人和善的一个人。

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搞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好歹萧然也是他亲自邀请来的副会长,不给拂了面子。

于是连忙道:“好了黄皓,现在是炼丹大会的时间,不是你想挑战谁就可以挑战谁的时候!”

想挑战?

可别人不答应,你能奈何?

淡淡的呵斥之声,一是给萧然保全面子、尊严,二也是给黄皓一个台阶下。

暂时揭过,对大家都有好处。

一个是他看好的小年轻,另一人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

若能免去一场风波自然最好。

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萧然却一副风轻云淡,淡然如水的表情。

任你狂风大作,他也浑然不惧。

至于徐久文提出的条件,微微耸耸肩,无所谓。

见此,徐大会长便是一阵苦笑。

然后冲黄皓暗暗使眼神,“你小子差不多就得了,别把人给我得罪死了,到时候可别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萧然是大天才,你却不一定是。

得罪一尊强者,终究是不好的。

看到徐久文的眼神,以及那呵斥的言语。

黄皓一下子就懵了。

“连老师也不支持我吗?”

他一直很尊敬的老师,感情深似父子一般。

可是现在,居然也不看好他。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样想着,通红的眼神里却涌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悲凉。

想挑战怎么了?

有毛病吗?

“就在这轮比试上,看看我们教导的学生谁更厉害,输的向赢的磕头认错!你敢答应吗?”

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萧然,不甘心地嘶吼道。

你萧然,可敢?

以这场学生比试为根本,赌谁输谁赢?

萧然却摇摇头,不耐烦地说:“不比你要死吗?没空跟一个小儿心性的人比!”

轻描淡写间,就给婉言拒绝了。

非比不可?

还磕头认输?

那玩意有用吗?

目的是什么?

面子吗?

如此比试,又可以得到什么?

“你是不敢吗?”

黄皓怒道,都到这个程度了,还不答应?

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

“比有什么好处?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聊吗?就你这心性,是怎么成为徐大会长学生的?

如果被你一激就要傻乎乎的应战,我想那种人也活不过五十岁!”

淡淡地嘲讽一句,轻笑道。

淡漠如风,平静如茶。

想挑战别人就得应战?

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做梦呢?

“你……”

黄皓再次被萧然的奇葩言论击败。

虽然觉得这是无理取闹,无理中找理。

但是,他却总觉得萧然在胡说八道。

偏偏还觉得说得也有点道理。

应不应战,那是别人的权利。

“好了,现在我宣布最后一轮比试正是开始,请你们各自的学生上炼丹区炼制一枚丹药,种类、级别不限!”

徐久文大声宣布一句,将黄皓不满的心情直接压了回去。

挑战?

还是挑衅?

现在都不重要。

把最后一轮教导学生炼丹比过后,才是公会的大事。

三个少年战战兢兢地走上炼丹区,也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炼丹首秀。

意义非凡。

只是,紧张得他们双腿发软。

当众炼丹?

可是,他们才学了一个时辰,可以吗?

这就把我的事情揭过了?

黄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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