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忠心表完了,宁黛又装上了,池承基这才见完宁成周的心情才终于真真正正平复下来。
然后又忍不住问宁黛:“你说我跟你合作,到底还得熬几年才能见成效啊。咱俩该不会一直这么合作到七老八十,还在这里打电话互相找安慰吧。”

“快了。”宁黛敷衍。

“快了有多快?”池承基心情恢复了,也有心情杠精附体了。

“……”

宁黛翻着白眼想了想:“应该会比你的办事速度快吧,当然,如果你只能坚持三分钟,那当我没说。”

池承基:“……”强烈怀疑她在开车,并且已经有了确凿证据。

被宁黛这么一说,池承基顿时歇菜,杠不下去了。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他也没别的话题可继续聊,只得选择结束通话。

宁黛也不追着他再聊,不过在结束通话时,顺口来了句:“看来我真相了。”

池承基:真相什么,什么真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我要下车!

……

池承基以为宁成周只会利用自己一个,但没想到,拒绝宁成周后没几天,宁黛接到了电话。

给宁黛打电话的是家里的管家,管家致电给宁黛,告诉她宁成周昨夜里送进了医院,希望她能去探望。

至于犯什么病被送进了医院,管家没有明说,只是一个劲儿催她上医院探病,还说宁成周可怜的很,形容的就像是宁成周没几天好活了。

宁黛听完以后想了想,答应去探望。

不去探望,多对不起管家的一番口舌啊。

得到了宁成周的病房信息后,宁黛更不急了,一直等到了下班以后,她才提着果篮去探病。

去的路上还计算了下时间,拨电话回去,告诉家里那一大一小,她可能要晚一会儿回家吃饭,让他们先吃,不必等她,等她一份饭就成。

她没说为什么要晚回家,接电话的元濯思量了下,也就没有多问。

一通电话进行的非常简短。

挂上电话以后,爱国凑了过来,一双眼睛非常认真的凝视着元濯。

元濯牵了牵嘴角,目光与之对视,表情因为牵着的嘴角,所以显得特别柔和,也有一种鼓励怂恿的感觉在里头。

爱国就忍不住问了:“你都不问她干嘛去呀?”

家里就这一大一小,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爱国在元濯面前是越来越不端了。

很多时候爱国觉得元濯有点太佛了,太顺着宁黛,看起来很没地位也就算了,还什么都不敢多问,太怂了。

要换了是他接电话,他肯定会详细问宁黛。

元濯笑了笑,转头看了两眼电脑,随后又重新转回来看爱国,解释说:“因为没什么好问的。”

“怎么没什么好问的?”爱国拔高声:“你都不好奇,不关心啊?”

“好奇,也关心。”

“那你……”

“但在这之上,我更放心她。”

“放心?”爱国歪头,放心什么?

元濯说:“就是放心她不会不知分寸。”

爱国刚要反驳带鱼姐就不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就听元濯追加一句:“我说的是我和她之间。”

“哦。”

男女之间的放心,那就不是爱国的知识范围了。

元濯看爱国没追问下去了,但还是给他把剩余的话解释完全:“因为放心,所以对她有信心。既然我们之间是安全的,其他方面,她想要自己的隐私,就不要不识相的去追问个不停。”

“如果她全心信任你,她会主动告诉你,再不济,你只需稍稍一问,她也能回答你。如果她没有这样做,就说明你还处在观察期中,那就更不能逼的太紧。”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说完以后,目光便专注地放在电脑屏幕上。

此时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各种精细的数据。

爱国懵懂的消化着。

然后发现,消化不来。

要不然,还是记个笔记?

……

宁黛按照管家提供的病房找到具体房间时,管家正好从病房里走出,一眼看见宁黛后,神情明显可见激动。

“小姐,你可算来了。”

宁黛眼睛往后门病房里瞧,口上问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仍是没说,只扶着宁黛的小臂,快步将她往病房里带,口上还说:“小姐来了,先生一定会高兴。”

病房里,宁成周穿着一身病号服,靠躺在病床上。

别说,面上神情确实有病后的憔悴感。

一双眼睛自宁黛踏足病房起就一直盯着她看,只不过直到宁黛走到病床旁边,宁成周也没开口,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又似乎是还在生气,不想先开口跟宁黛说话。

宁黛也没开口,不过她是在考虑是不是要主动开口。

还是管家见父女俩都不开口,场面要冷,忙不迭的做起中间人,活络场面。

管家一会儿向着宁成周说,一会儿又向着宁黛说,跟唱独角戏似的。

宁黛觉得也是怪难为管家了,于是主动接过话:“晚饭吃了吗?”

管家停下话,顿了下:“还没。”他刚才出病房,正是要去张罗晚饭的事宜。

不过让宁黛这么一问,管家也猛然间有了主意,连忙借口说去弄晚饭,将病房留给了父女俩。

看着管家匆匆离去,宁黛只能将原本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她哪里是问宁成周吃没吃啊,她问的是管家吃没吃,看他一个老人家就这么会儿功夫说这么多话,而且还照顾了宁成周一天,宁黛怪担心他老人家饿肚子。

半躺着的宁成周忽然哼哼了两声,引宁黛的注意。

见宁黛看他了,宁成周幽怨的开口:“你怎么不关心我是怎么进来的医院?”

“我没关心吗?”宁黛反问,冤枉死了,她不是问了好几遍吗,可是管家没告诉她呀。

宁成周被她这语气给气的噎了下,稍稍平复了一下,紧跟着又忿忿的说:“真没想到我这么多年竟是养了只白眼狼。”

怎么的,又要骂她?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就不该把北堂宇带回来!”

哦,跟她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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