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濯随来接他的人一起离开了空白俱乐部,重新上了车,这回车子驶向了朱官的办公大楼。
等元濯站在朱官办公大楼门外时,他生出了一股这趟出门很值回票价的感觉。

在车上的时候,他与来接他的年轻男人稍稍聊了聊,知道了刚才那间空白俱乐部是怎么回事。

眼下又将踏入朱官的办公大楼,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之前爱国还同他炫耀过,到过朱官办公大楼的事,还不止一回。

这下好了,以后不必再听爱国炫耀,自己却不曾见识过宁黛的工作场所而遗憾。

应该还能见到宁黛,真好。

想到这,元濯微微一笑。

“袁先生,这边请。”助理回头,看见元濯面上的笑,不由得被晃了下眼。

男人也会被男人迷住?助理悚然一惊。

不敢再多想,连忙把人往里请。

“谢谢。”

助理领着元濯很快到了朱文政的办公室,这一路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都在员工们的聊天群里提现,不在群里的人没法知道。

“朱老,袁先生来了。”因为宁黛的影响,如今朱文政的身边人也跟着这么叫他了。

不过叫法仍是与宁黛有所不同。

办公室里,朱文政戴着眼镜正在阅览文件,听见助理的话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元濯。

至于站在元濯身边的助理,着实没有了存在感。

朱文政摘下眼镜,起身迎过去,笑道:“袁先生,你好。”

“您好。”

朱文政一路走到元濯面前,伸出手。

两人简单握了个手后,朱文政将元濯往会客沙发区域引。

助理识相的退了出去,还带上门,刚一转头就见宁黛风风火火的过来。

“人来了吗?”

助理还没来得及回答,宁黛已经越过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后径自打开门走了进去。

助理:“……”

就这么进去了好吗?

但再一想,与其考虑宁黛直接冲进去好不好,还不如考虑下自己继续站在门边好不好。

领导不一定会骂宁黛擅闯,但很有可能责骂自己看不住门。

想到这,助理立马开溜,此地不宜久留。

但令助理没想到的是,才开溜没一段距离,他又被其他同事拦住了,全是问他刚才领进去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问问题的尤以女同事为多,而且问题越问越歪,问的助理一个头两个大,又后悔不迭。

还不如跟着宁黛进办公室呢,还能假装自己在努力拦人。

办公室里。

宁黛一进去,元濯便绽开了灿烂的笑意。

刚踏入这间办公室时没见到宁黛,元濯当真有些失望,好在她还是来了。

朱文政对她这直接冲进来的行为有些不满,私下里也就算了,人前多灭他这当大领导的威风啊。但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又忍下来,没有真的去呵斥宁黛。

宁黛眼里只有元濯,看人全须全尾的,顿时放心不少。

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元濯上一秒还在笑着,听完她的问题后,面上笑容顷刻一垮:“有事。”

宁黛:“……”

朱文政:“……”

宁黛走到他身旁,顺势问:“北堂宇怎么你了吗?”

元濯非常不要脸的答了声“嗯”。

朱文政保持无语表情。

我问你时,你可不是这么同我说的。

换个人就换套说辞了?

那到底跟谁说的才是真的?

元濯又“嗯”了声,很坦白的告诉宁黛说:“他说要让我有去无回。幸好朱老的助理去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秒,恐怕我真的没机会坐在这里。”说完,他心有余悸的抬手按了按心口处。

朱文政:“……”

真与假的,朱文政已经不想计较了。

只不过元濯这套路,他表示从未见过。

怎么?现在小年轻都流行毫不保留了吗?

换成了自己,朱文政觉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另一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既是徒让人担忧,还莫名的磨没了自己的气势。

不过朱文政也不会知道,这是元濯透过爱国的多番教育专门研究出来的针对宁黛的风格。

与其一味强调自己很好,能搞定一切,淡定从容让人放心,不如反其道而来,把自己摆在弱势一方,多招宁黛的一点疼,也能多得一些她的关注。

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更何况,宁黛可是实打实的爱吃软,不吃硬。

你主意越大,宁黛越对你没兴趣。

这一点,他之前也吃过亏了。

果然,当元濯这么说了后,宁黛虽没有表示什么,但微表情里已经透出了她是心疼他的。

宁黛想了想,安慰说:“没事了,以后朱佬会罩着你。给你安排几名保镖,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元濯闻言,从善如流的回头向朱文政道了声谢。

朱文政:“……不客气。”是的,人是她出,可怎么觉得功劳并不属于自己?

“朱佬,人你也见到了,没什么问题了吧?我领他回家去了啊。”

朱文政气的一噎、

有问题!怎么会没问题!

人才刚进来坐下,沙发还没焐热呢,他也才刚问了两个问题,重点的问题还没问呢,这就想要走?他出人出力就得这么一点点时间?那也太昂贵了吧!

不过再想到元濯刚才也亲口承认他受到了惊吓,朱文政也没好意思强留人。

只有一个问题非得问不可:“袁先生与我们的资金合作,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看法?”

元濯看了一眼宁黛,随即重新变回那个从容优雅的他,用最模棱两可的话语打发起朱文政。

“久经商场”的他多的是应付的手段,哪怕走的路多如朱文政,也很难从中品出不妥来。

宁黛也一直在旁候着时机,看差不多了,立马插进来打断,带着元濯离开,临走前顺便还向朱文政请了一天假。

直到两个年轻人离开办公室,朱文政才反应过来一桩事,请假跟他说什么!请假找人事!

他这个当大领导的还得费心一个助理秘书的请假!?

出了办公室后,宁黛让元濯稍等,她快速回去收拾下东西,随后领着他搭电梯直下停车场,送他回家。

一直到坐上车后,宁黛才状似不经意的问他:“北堂宇真的威胁你了?”

元濯顿了顿扣安全带的动作,心想着,很好,这下他该直接来点嘤嘤嘤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