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这是?”秦蓉飞速地跑过来,拿着一片树叶想把我擦拭那些液体。
我疼得一阵呲牙咧嘴,不过下一瞬间,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好不恣意。

“等等!”

我急忙叫住秦蓉,她瞧见我表情的变化,也有些意外,不忿地埋怨道,“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啊?”

“嘿嘿……”我伸出手背,指了指那些乳白色液体在我皮肤表面形成的一层薄膜,笑道,“这玩意能防晒,隔绝紫外线和热量,不信你们试试?不过有一点,不能弄太多,一点点的抹。”

“真的假的?”阳小幂怯生生地问道,“你不会想坑我们吧?刚才我可见你疼成了那副吊样子……”

“咳咳……”我尴尬地笑了两声,打趣道,“你啥时候说话这么豪爽了?有点不适应。”

嗯嗯……大明星说话一股子大碴子味,能舒服?

大家一阵哄笑,不过也没人怀疑我,当下,以几个女人为首,纷纷开始了尝试。

而后,就是起伏不断的惊呼声。

“天啦!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大自然真是巧夺天工!”

“关键在于天哥,我们可得好好奖赏她……”

“……”

听到奖赏两字,我可是心猿意马,不过现实总是蛮残酷的,根本没人在意那句话,就是临时兴起。

酷热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趁着天未黑,我们又搭建了三个庇护所,至少能容纳所有人休息。

大家都知道我和秦蓉的关系,自然让我和秦蓉到了一个棚子里,柳妍也跟着进来了,而后,阳小幂也不声不响地进来了。

前者,我还能理解。

可阳小幂……

她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动声色,反而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女人心,海底针。

能不猜,就不猜吧,反正我也不会吃亏。

她们要是全扑上来倒好呢,那我就可以体验一下韦爵爷的神仙生活了。

是夜!

我们很早就睡去了,这地方不用守夜,倒也安生。

第二天,天蒙蒙亮,叶雨那没眼色的家伙就来喊我,问我要不要出去打猎?

此时,柳妍的头枕在我胸口,秦蓉依偎在我怀里,阳小幂睡在我大腿上,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害得我激动了半夜都没睡着。

熬了一宿,突然被人吵,心里猛地一紧,我总觉得自己可能就一下子猝死了。

“去,当然去。”我小声地回应道,带着几丝不满,“不去吃土啊?”

叶雨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闪身,笑着道,“我待会再来找你。”

我见到三女已经被惊醒了,也没什么意图再睡觉了,就让她等一下,叫上尼克,先去出口那儿等我。

而后,我注意到三女猛然坐了起来,互相盯着对方,欲言又止,又看了看我,表情怪异。

我总觉得似乎有场大战即将发生,赶紧一拍屁股走人了。

“那啥,你们先玩着,我去找吃的。”

背后传来了一声声冷哼,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

这女人啊,有时候比猛兽更为恐怖。

难道,歌里面都在唱‘山下女人是老虎’。

来到出口那儿的时候,尼克和叶雨已经全副武装,尼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唇角上扬,“叶,你要是昨晚累着了,我和雨两个人去就可以啦。”

“不累,累个鸡毛……”我哑然失色,才发现这句话有内涵啊。

“好啊,狗子,连你都学坏了。”

叶雨憋不住大笑,尼克尽管听不太懂我这句话的具体含义,但也在那笑,似乎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人啊,其实有时候愿望很低,能安稳的生活就已经相当满足了,可总有些该死的外力,阻挠人民群众对幸福的追求。

这附近物产挺丰富,野果和小动物都有不少,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已经满载而归途了。

路上,尼克总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有些恍惚。

“尼克,咋啦?”

尼克对我注意到他的情绪并不感到意外,犹豫了半天,道,“叶,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

“今天你到底是怎么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没事吧?你这样让我很诧异啊。”

尼克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可以吗?”

我微微颔首,认真了起来,我们是生死之交,别说是一个问题了,就算是一万个我也耐心作答。

只是我有些意外,他能问什么问题呢?

“那好,我问了。”尼克嘴角抽搐了两下,似乎相当为难,甚至我能从他他眼神中看出良心的拷问。

“如果你在沙漠中,只有一杯水,你会救对你没用的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更加迷糊了,这很明显就是类比。

“抱歉,我说话可能有些直接,叶,我是想说我们能力有限,以我们两个加上雨和秦,我们四个主要劳动力,最多各自能养活一个人,先前那些人,是你生死与共的朋友,可现在……”

他说到这里,突然哑然失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而我不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贾文聪今天那表现,我估计叶雨已经跟他谈过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钟玲慧还怀着孕,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少说也得有三四个月了。

之前碰到的时候,因为她穿着一件草裙遮挡,我没太注意,如今相处下来,尤为明显,这代表着她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隐患。

一旦遭遇到敌人,以那些女人‘圣母’心态,毕竟会要求大小都保,就算我们有那个能力,可带着个孩子,以后将会是何种生活?

正躲避危险的时候,孩子哭两声?

那将会是我们全队的灾难!

“我明白了,这件事先放放吧。”

尼克没有再说话,连同叶雨也陷入了沉思,良久,她天真地问我:“天哥,如果我们真丢下他们,算是过河拆桥吗?”

我彻底愣住了!

对啊,过河拆桥,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将会干这种不齿的事情。

“我很乱,以后再说吧。”

本来丰收的美好心情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来到了营地,贾文聪老远就看到了我们,上来帮忙,颇有些自责地道,“不好意思啊,叶哥,我早上睡得太死,你们应该也叫我去的,下次可别忘了我哦。”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突然心里难受地紧,一个人跑到旁边发呆,其他人则一起帮忙去处理动物。

忽而,我身后被人拍了拍,回眸,姜然是钟玲慧。

她笑靥如花,有一股子野性美。

“叶哥,能去棚子里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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