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刘长歌的拳头砸断了童大师的鼻梁骨,鲜血糊了童大师一脸。

可童大师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似得,咧嘴冲刘长歌笑了起来:“已经成功了,你们完了!”

呼!

话音刚落,一股阴风席卷了整个酒吧,酒吧里的温度像是一下子骤降了十几度似得。

我猛地一哆嗦,一阵心悸,我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空中,一阵黑色阴气凭空出现,飘荡在酒吧里,浓郁的就跟雾气似得。

丫的,童大师这孙子把什么玩意儿搞出来了?

几乎同时,正混战的一百多号人全都停了下来,神情变得惊恐起来,原本乱成一锅粥的酒吧里一下子变得死寂。

“都特娘愣着干嘛,跑啊!”刘长歌突然大喊起来,声音在死寂的酒吧里就跟惊雷炸响似的:“陈风,去救周小青,立刻跑!”

我回过神,转身朝二楼冲去,不管童大师到底把什么玩意儿搞出来了,就冲刘长歌现在的反应,肯定没好事!

一百多号人也反应过来,乌泱泱的全都朝酒吧外跑,虽然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酒吧里突然骤降的温度,就算傻子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哈哈哈……晚了,晚了!”身后,童大师的大笑回荡在酒吧里。

我紧皱着眉头,回头看向童大师,这家伙就跟疯了似得,仰头大笑着,可就在这时,抓着他的刘长歌直接把他脑壳砰的拍在了桌上,破口大骂:“晚你麻痹啊!真出来了,你特娘也讨不到好!”

“好啊,那我就看看,到底是厉鬼重要,还是我一个邪修重要!”童大师满脸鲜血抬头瞪着刘长歌。

“槽!”刘长歌气的一脚踹在童大师的肚子上,直接把童大师给踹飞了出去,转身冲我大喊:“风子,你特娘快上去救周小青啊,不然这妞就完了!”

我撒丫子朝着二楼跑去,身后乱哄哄的,可我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童大师这家伙到底把什么东西搞出来了?

按刘长歌的意思,这玩意儿一出来,即便童大师这个邪修也讨不到好。

这孙子难不成是想和我们拼个玉石俱焚?

特娘的扯犊子呢,至于不?

之前我就从刘长歌那知道邪修很疯狂,可还没有个完整的概念,现在老子算是领教到了,这特娘一言不合就要和人同归于尽啊!

我冲上了二楼,找到了周小青,这丫头被红绳捆在柱子上,被十几张黄符镇压着,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忙着把周小青身上的黄符扯掉,正要解红绳呢,下边的刘长歌突然大骂一声:“麻痹的,来不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边的刘长歌扭头看着我:“风子,带着周小青就在上边,不管发生啥事,不许下来!”

“刘哥,到底出啥事了?”我蒙圈地冲刘长歌问道。

“废什么话啊!照办!”刘长歌一脸焦急,转身冲人群中发愣的玉漱和王大锤吼道:“你俩愣着干嘛,还不跑?”

“我特娘兄弟在上边呢!”王大锤反应过来,嚎了一嗓子就要朝楼上跑,可刘长歌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他:“找死呢,出去!”

王大锤正要说话呢,我急忙冲他吼道:“黑胖,你特娘出去!玉漱带他走!”

丫丫的腿儿,我特么现在都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刘长歌这家伙我了解,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这家伙随时都是逼格爆炸,还是头一次这么火烧屁股。

估计那玩意儿要出来了,别说我了,就算刘长歌想要应付,也很麻烦!

玉漱反应过来,拽着王大锤汇进人流中跑出了罗萨酒吧,原本闹哄哄的酒吧一下子变得死寂。

酒吧里,浓郁的阴气黑雾飘动着,大热天的,就跟安了个超大号的空调似的,温度不停的降低。

我的心脏嘭嘭的跳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慌忙的把周小青从柱子上解下来,然后抱着她就蹲在了楼道里,隔着护栏看向下边。

刘长歌见所有人都跑出去,转身神情凝重地看了我和周小青一眼,然后直接举起桃木剑割破了右手掌心,鲜血流出。

然后刘长歌就蹲在地上,用鲜血开始画起了符咒。

“啧啧,你们慢慢玩,我和刘少就不奉陪了!”突然,童大师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和刘胜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就朝酒吧后门跑去。

“****站住!”我站起来就要去追,可下边画符的刘长歌却突然喝了一句:“蹲下,别追!”

我彻底蒙圈了,这特娘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要出来了,刘长歌至于这么如临大敌不?

不过我还是蹲下来,紧紧的抱着周小青。

嗡!

也就在这时,酒吧中间的黑雾突然卷起了一个漆黑的风旋,而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两米直径的黑色漩涡!

这漩涡一出现,就快速旋转起来,漆黑深邃,像是巨兽之口似的,能吞噬一切东西,同时一股恐怖的威压从漩涡中汹涌而出,原本飘荡在酒吧里的黑雾,瞬间就跟开锅了似得,剧烈翻涌起来。

我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似得,紧盯着地面上的那个漆黑漩涡,被威压笼罩着,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感觉就跟面对了一头凶猛的狮子似的,稍微一动弹,就得被咬成碎片。

我特么都快疯了,这场面这么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要出来了?

正想着呢,突然,酒吧里所有的灯光猛地一暗,同时,两道沙哑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回荡在酒吧里:“无常办案,活人回避!”

“无常?”我愣了一下,猛地一哆嗦,麻痹的,童大师该不会是把无常使给招上来了吧?

嗡!

念头刚起,地面的漆黑漩涡里,就冒出了两道人影,这俩人一人穿着白西装,一人穿着黑西装,脸色惨白,神情冷漠,白西装那人手里握着一根白色的鸡毛掸子,黑西装那人手里也握着一根被阴气笼罩的漆黑锁链!

我当场哭死的心都有了,丫丫的腿儿,就这造型,还真特娘是无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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