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成面色依旧未变,只是身上的杀伐之气比起刚才更重了几分,冷冷的看着钟梧山下,“山后有一条小路可以离开,你们有谁想走,本将军定不会拦着。”
这一十八将士未有一人出列,长枪齐齐的插在地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士梗着脖子,“将军莫要看不起我们!”

李忠成也不再开口,看了一眼苏雪儿的墓碑,将长枪从地上拔起,发出一声铿锵之音,直直的看着山脚下。

山脚下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府兵,虽然不像李忠成一众人身着铠甲,但都是一样的衣裳打扮,腰间都配着长刀,颇有些彪悍之风。

将这钟梧山围的水泄不通。

苏柔儿看了一眼柳青的尸体,也明白了过来,看着山脚密密麻麻的人,眼中尽是郁色,“是柳太守!”

今天,他们怕是很难从这钟梧山上下去了!

山脚下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府兵,虽然不像李忠成一众人身着铠甲,但都是一身束袖劲衣打扮,腰间都配着长刀,一排排的站在山脚下,颇有些彪悍之风。

这些府兵在山脚处,将钟梧山围的水泄不通,五步一人,连一只兔子都跑不出去。

从高处往下看,劲衣长刀的府兵中间围着一个身着黑色铠甲,头发微微花白的年迈老人,身上带着些寒意。

只见他眼里尽是红血丝,骑着一匹黑马,手握着长刀,看着钟梧山上的方向,眼睛跟淬了毒一般。

柳承寅拉着马绳,看着李忠成众人,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抽筋。

柳承寅的亲兵押着一个满身淤青的人过来,看打扮与一众府兵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人见了柳承寅,直直的往柳承寅面前一跪,哭的也是凄惨,“太守……大公子就是在这钟梧山上被杀死的……”

柳承寅握着长刀的手微微颤动,面上染上哀戚,怔怔的看着钟梧山,脸上的哀戚慢慢的收起来,换上了一阴冷的模样。

只是瞬息之间,柳承寅拔刀将刚才回话之人的头颅生生砍下来,血顺着刀尖滴下来,将柳承寅的面孔衬的更加阴冷肃杀,“我儿都死了,你竟敢活着!”

柳承寅

看着山上的李忠成一众人,眼底尽是浓重的恨意,“杀!山上一个活口都不留!”

柳承寅一下令,立马有一队府兵沿着阶梯,直直往山上冲,去取李忠成众人的性命。

李忠成与他的十八将士齐齐挡在这阶梯之上,将这只能容七八人的道路堵的严严实实。

十九人分为前后两队,一队蹲着,一队站着,手里都齐齐的拿着弩箭,一俱脸色寡冷,脸上未曾有一丝变化。

府兵一窝蜂的往上冲,李忠成眼看着府兵到了射程范围内,“放箭!”

李忠成一开口,一众将士齐齐松手,将十几支弩箭齐齐射出去。

这十几支弩箭贯穿了柳家府兵的四肢与胸膛,血立马溅了一地,将这条长长的阶梯染红。

山间响彻了一片哭嚎声!

最先冲在前面的府兵非死即伤,直直的往后倒,将身后的众人推攘着,一齐滚下了阶梯。

第一波冲上去的府兵从阶梯之上滚下去,立马就有新的府兵补上来,踩着地上同伴的血液,挥舞着长刀,直直往李忠成众人面前冲。

李忠成脸上丝毫未变,一旁的兄弟们脸上也未有半分胆怯,只是等着柳家府兵到了射程范围内,手中的弩箭齐齐松手,将重新冲上来的柳家府兵生生拦在了十步之外。

这些冲上来的府兵也是杀红了眼,跟傀儡一般,只知道往前冲,却被射出来的箭矢齐齐的穿过喉咙,只能软软的跪在地上,只一会就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尸体成堆砌起来,生生的在阶梯之上堆砌了一堵高高的人墙,将山下的人悉数拦住,实在是冲不上来了。

李忠成与自己的将士对视了一眼,眼下敌人怕是一时半会不敢再往上冲了!

“柳太守,他们手里有弩箭,我们冲不上去啊!”从山上下来的一个府兵,连滚带爬的到了柳承寅脚下,脸上尽是慌乱。

他们竟然敢回卢城,随身携带弩箭!

柳承寅阴着脸,将手中的长刀直直对上下来传话的人,血溅一丈,将他的头颅生生的砍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

“谁敢后退,死!”柳承寅眼睛里尽是狰狞,长刀指着

钟梧山,“我不信你们手中的弩箭能一直用之不尽!”

刚退下下去的府兵,只过了几息之间,又像一窝蜂一样往山上冲。

李忠成与他的将士们,本就一直警惕着,见敌人又往上冲,依旧保持原来的队形,只不过弓弩换成了长枪,直直看着敌人。

府兵们见他们手中的弩箭没有了,心下都是一喜,挥着长长的钢刀,对着他们狠狠地砍下去。

这十九人就像坚韧的石墙一样,十人半蹲,九人站立,手中握的长枪一动都未动,只是看着那些钢刀挥下。

挥刀的府兵见他们不躲,心里也是一喜,手下更多用了几分力气,就在这瞬息之间,齐刷刷的长枪出现,将府兵手中的长刀一一挑飞。

失去长刀的府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腿上凉嗖嗖的,长枪直直的插进他们的大腿上。

“啊……”靠近众将士的府兵发出了极其惨叫的嘶吼声,吓的山脚下未能冲上来的府兵,脸色发白。

没有人能近身李忠成众人,他们的长枪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专挑人的最脆弱的部分,刺进去再拔出来,看的让人胆寒!

每冲上去的一波府兵,要不是血淋淋的滚下来,就是被受伤的人撞倒滚下来,一时间僵持不下,府兵根本没有办法越过那道人墙。

柳承寅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抬下来,脸上生生结了一层寒气!

“太守!我们的人实在是冲不上去!”回来传话的人脸色也都惨白,看着自己兄弟死了这么多人,那山上的将士却一人都未受伤。

他们真的敌不过啊!

那十几个人就像是割韭菜似的,把他们一茬一茬的砍下下去,今天这场面根本就不是在厮杀,而是他们柳家府兵单方面的被碾压,被屠杀!

“太守!我们的人实在是冲不上去!”回来传话的人脸色也都惨白,看着自己兄弟死了这么多人,那山上的将士却一人都未受伤。

他们真的敌不过啊!

那十几个人就像是割韭菜似的,把他们一茬一茬的砍下下去,今天这场面根本就不是在厮杀,而是他们柳家府兵单方面的被碾压,被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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