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外面除了些草虫窸窸窣窣的声音,别的声响一概都没有。
苏柔儿安静的窝在晋王怀中,身子微微动了动,眼睛扑腾扑腾的闪了两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晋王的样貌。

她受宠这么久,晋王每次都是宠幸她以后就离开了。

今天怎么陪着她一起安置?

苏柔儿想不明白,脑子晕晕沉沉的,也就不多想了,往晋王怀里缩了缩,沉沉的睡过去。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在一起,直到天明。

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子里的时候,晋王醒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柔儿,只觉得心里软软的,下意识的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苏柔儿似乎感受到一丝不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猫似的蹭了蹭晋王的下巴,发出软软的声音,“王爷,您怎么不多睡会?”

晋王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疑虑,捏着苏柔儿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你刚才说什么?”

苏柔儿眼睛扑闪扑闪的,今日王爷是怎么了,陪着她安置不说,还这般调戏她。

苏柔儿笑咯咯的挣脱晋王的手,整个身体依偎在晋王身上,小嘴在晋王脸上左蹭蹭右蹭蹭,“我呀……我知道王爷自是喜欢……”

晋王心里一热,脸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他伸出手抱住苏柔儿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

两个人都快要缠绕在一起了,晋王贪婪的吻着苏柔儿的唇瓣,忍不住的深入,想把她吞进肚子了。

晋王心里愉悦,她感受到了苏柔儿的回应,是热烈的回应,让他每一丝血液都兴奋的要命。

晋王的手摸进苏柔儿的衣服里,捏着她软软的肉,手一直顺到她的胸前,忍不住使劲揉搓。

苏柔儿下意识的挣扎,只觉得自己难受,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热情,“唔唔……王爷……”

晋王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她的话都吞进肚子里,手下一点点剥开苏柔儿的衣服。

苏柔儿只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一般,起起伏伏的,只能使劲拽住晋王的衣服,才勉强撑的住。

苏柔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一件粉嫩的肚兜挂在胸前,偏偏这肚兜被扯的春光乍泄,半点都遮不住。

苏柔儿躺在床榻上,黑色的头发压在身底,将白皙的皮肤衬的诱惑动人。

整个身体陷在被窝里,微微蜷缩在一起,更加的妩媚多姿。

苏柔儿只觉得难受,嘴里支支吾吾的,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全。

晋王眼睛都红了,再也忍不住,抵着苏柔儿,正准备进入苏柔儿的身体。

“咚咚咚……”

正是关键的时刻,门口的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王爷,军营里来人了,需要您亲自安排。”门外是顾远峥,看样子也是有要事禀告。

晋王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门口,随手就捡起床头的镂金枕头扔在门框上,砸出好大的声响,从嘴里狠狠吐出一个字,“滚!”

苏柔儿被这些响动惊醒了,从意乱情迷中回过味来,扯着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滚到床角,一脸通红。

门外的顾远峥楞住了,抬头看了眼外面正红的日头,敲门的手生生收了回去,弹了弹衣角,略显尴尬的退下去了。

苏柔儿眼下也清醒了,羞得满脸通红,拉着被子将头捂住,说什么也不出来。

晋王看着像鸵鸟一样缩起来的苏柔儿,又不能真的将她蛮横的拉出来继续。

晋王脸上又青又白,索性将衣服穿起来来,转头见苏柔儿依旧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连头都没露出来一点,让晋王一点办法都没有。

“本王有要事,你自己先好好养着。”晋王说完这话,推门就出去了,留下苏柔儿一个人。

苏柔儿听见晋王关门的声音,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脑子都乱成一团粥了。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啊!

她怎么就将这一世与上一世混淆了,还不知羞耻的迎合晋王!

*

这会晋王出来没有找见顾远峥,眯着狭长的眼睛,直直往顾远峥住的地方去。

顾远峥的院子平常就人少,这会该出去做事的都安排了,院子里也就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晋王只往顾远峥书房里去,脸上阴沉沉的,分明是带着一身的怒气。

晋王一手推开门,里面只有三个军营将士,不见顾远峥的影子。

晋王一通的怒气没有发作,全身都带着冷着,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三个将士,“顾远峥人呢?”

这三个将士见晋王这模样,也不敢多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顾谋士刚才回来了一趟,说让我们等着王爷您,他去排点将士,得出征那日才能脱身。”

晋王手捏的咯嘣咯嘣,头上青筋直冒,扫了眼面前三人,“既然有要事禀告,现在怎么哑巴了!”

“有……有……”这三人不知道晋王哪来的滔天怒气,但他们三真的是有要事禀告,还是顾谋士叫他们来的啊!

晋王这一中毒,有半个多月没露面了,也没听说去了哪里,让众人有些纳闷,内外院的众人也都生出了各自的心思。

如意馆内,柳侧妃半倚在长凳上,脸色有些不好,一旁的海棠想说什么,又讲话吞进肚子,盘算着怎么说才好些。

柳侧妃日日彻夜难眠,脸色都憔悴了不少,海棠在一旁侯着,端着一碗银耳羹。终究是劝了几句,“主子您几日几日的不好好进食,身子是撑不住的。您不为着自己,也该想一想小郡主!”

“我没胃口。”柳侧妃偏着头,整个人软软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柳侧妃自个卧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猛的拉着海棠的袖子,“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当真就这么多天没见到王爷?”

海棠面色犯难,朝晖堂那里本来就严密,这几天更是一点风声都透露不出来,实在是打探不到一丁点消息。

“主子,我们的人在那守着了,一有消息肯定就回来了!”海棠叹了口气,总是要捡好听的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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