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放钱的地方,只有刘垚和张喜知道。
残卷放在这里面,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趁着天黑,紧闭门窗的时候放进去的。

黑门的人竟然能够直接找到残卷在哪儿,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信封放进去,这不得不让刘垚觉得恐怖。

就好似黑门的人无处不在,一直监视着他们三个人一般。

被人监视的滋味,是最不好受的。

袁瞎子和刘垚,张喜一起,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地图上的标示。

四川野猫沟,他们已经去过,在那里,他们见到了人皮纸扎,见到了陈英杰等人,陈英杰在最后,还给了刘垚一个猫血玉。

这东西,也算是刘垚在四川唯一得到的东西。他没有佩戴,而是放在了店内一个隐藏着很深的地方。

不过一想到黑门连残卷在哪儿都能找出来,刘垚马上起身,在店里卫生间夹层里摸了一番,还好,猫血玉还在。

为了以防万一,刘垚把猫血玉拿在手里,准备以后贴身带着。

刘垚拿着猫血玉刚坐在沙发上,突然,残卷上的地图闪了一下。

接着,就看到古文记载四川的那个点,变成了一个洞,像是被烧掉了一般。

三个人都没有抽烟,突然地图烧了个洞,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刘垚拿出手中的血玉,发现猫血玉的中间,竟然慢慢的出现了一丝丝的红色线痕。

袁瞎子一愣,顿时道:“拿过来我看一下。”

刘垚递给了袁瞎子,袁瞎子看着手中不断延展的线痕,直到线痕延展完毕,接着,在一条线痕上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原点。

此时袁瞎子的视线,是地图在桌子上,猫血玉在他的手上,正好与下面的地图形成了平行。

瞄了一眼地图,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猫血玉里面的线痕,与他面前的残卷里面的地图走线完全重合,而地图上烧掉的那个点,与猫血玉中出现的红点,所在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猫血玉当中,有着和残卷上面一模一样的一副小型地图。

袁瞎子立马招呼刘垚和张喜来看,过了没一会儿,更加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猫血玉当中,另一条线痕上面,也出现了一个圆点!

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按照猫血玉上面出现的圆点所在的方位,三个人找到了一处地方,残卷地图上的这个地方,刚好有一个地名。

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他们要去的下一个地点了!

“山……民……山?”张喜看着古文字,十分费劲的读了出来。

刘垚斜眼看着他,道:“大喜哥,那个字不是山民,是岷,岷山。”

“岷山?是哪儿?”张喜不懂就问。

“甘肃和四川交界处,最出名的,应该是九寨沟和大熊猫了!”刘垚继续说道。

袁瞎子在一旁说道:“岷山地区很大,覆盖了两个省,除了旅游资源之外,它还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地方,只是不常与外人提起。”

“什么?”刘垚问道。

“秦长城遗址!”袁瞎子看着刘垚,眼神中带着笑意的说道。

“秦长城?”

刘垚一愣,随即眼神一亮。

秦长城的最西端,始于临洮县(如今岷县)城东23公里尧甸长城坡,南北向,黄土板筑成,随后断断续续,经宁夏,甘肃,陕西三省,翻山越岭,飞度沟壑,穿越沙漠草原,蜿蜒东去,如同一条巨龙盘卧在崇山峻岭之间,终止于鸭绿江畔。

现在人说长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八达岭长城,山海关等著名的景点,但对于临洮县的起始地,少有提及。

而当时的临洮县城,如今的岷县,正是在岷山地区内。

这么说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岷县秦长城遗址?

袁瞎子让张喜拿出国家地图,对照着之前四川叙永县所在的位置,然后找出残卷地图上面,所对应的‘岷山’这个地名的对应点。

结果很神奇,这个对应点,就是在如今的岷县境内。

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下一步他们要动身前去的地方了。

“可是我们去这个地方,不能就瞎溜达吧,得知道要去找什么啊。”张喜提出了关键性问题。

确实,地图上显示出了这个地点,但是其他什么信息都没有,那他们如果贸然动身去这个地方,要去干什么呢?

袁瞎子开口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

“什么事儿?”刘垚问道。

袁瞎子道:“在南海的时候,我们找到了徐福炼丹的地方,找到了用烛九阴尸油制成的火把,找到了秦始皇与鬼对话的诡文字,这一切都跟秦始皇有关。而现在,我们的地图上出现的这个点,是秦长城的起始点,也与秦始皇有关。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刘垚又问。

“说明了,诅咒,可能与秦,有着必然的关系!”

袁瞎子所说的话,也是刘垚心中所想,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想法靠谱。

但是即便两个人确定了诅咒与秦朝有关,但是现在,如果出发去岷县的话,到达了秦长城旧址,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这倒是让两人犯了难。

于是,三个人决定,先睡一觉,明天起来,再继续研究。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刘垚就接到了木易的信息,说是李宇豪已经被发现了,不过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身亡,在李宇豪的尸体上面,也发现了灰色彼岸花。

人死,所有的信息也都再也问不出来了。

不过,袁瞎子说,这也是黑门一贯的作风,不稀奇。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凑在一块,又继续研究着地图,研究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进了店里。

“请问,谁是刘垚刘先生?”中年人显得很拘谨,搓着手掌,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问道。

刘垚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看着中年人,问道:“我是,怎么了?”

“你好你好。”中年人立马上前,与刘垚握了握手,然后道:“我是于寨支书李卫民,今天来,想请先生帮我办件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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