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的披肩被扯开了,连带着里面穿的贴身旗袍的盘扣也被强行扯开,胸前一片暴露在空气中,霍斯爵像个疯子,埋在她脖颈间胡乱啃噬,发泄着他的怒气。
“啊……霍斯爵,你疯了!”乔麦尖叫着拼命推开他,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大,根本推不开。

“你为什么要让邵琛碰你!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洁癖吗?!”霍斯爵低吼着,接着一口咬在了乔麦细嫩的锁骨上,像是要在她身上标下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记号。

“嗯……”乔麦吃痛,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男人粗鲁与野蛮的行为让她浑身不自觉的发抖,这一切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她为了求这个男人求麒麒而受的屈辱,她明明已经把那段难堪的过去遗忘在记忆深处,可是她的身体却从未忘记过。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恶魔,他的所有好,不过是披着天使的外表。

“没有,我没有……”她低唔着求饶,然而换来的却是男人更为野蛮的霸占行为。

宽大的手撩开旗袍高开叉裙摆,探到了下面,带着冬日里的寒气,让她感到阵阵寒颤。

“不要、不要——”她惊恐地抓住他想往里面探的手,泪眼朦胧,声音哽咽的口齿不清:“不可以……宝宝……”

“我是你丈夫,有权履行夫妻义务!”霍斯爵甩开她的手。

他此时已经恼怒的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邵琛是乔麦的姘头,乔麦让邵琛抱了,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了!

“啪——”的一声在车厢内响起,伴随着巴掌声,霍斯爵的脸偏到了一边。

时间仿佛在一刻静止了。

乔麦甩完巴掌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猩红的双眸噙着泪水,眼神像看仇人似的的看着霍斯爵,她的双唇微微张着,呼吸有些急促,仔细看,能看到唇瓣也在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霍斯爵清醒了,他缓缓地回过头,看到乔麦衣服被撕扯地一身狼狈,胸前留着一处处牙印与草莓印,甚至锁骨上还流血了,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在看到乔麦那宛如看仇人似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像被刀子捅了似的,浑身难受。

他慌乱的缩回探在乔麦下面的手,“对不起,我……”

乔麦推开他,慌乱地起身,打开车门想要下车,却被霍斯爵抓住了手腕。

“你去哪?”

“放手!”乔麦冷漠的说道。

霍斯爵不肯松手,“跟我回去。”

“不要,放开我!”乔麦使出吃奶的劲,挣脱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下了车。

宴会厅的后门是一条幽静的街道,发黄的路灯下没有什么行人与车。

北方的夜晚比白天冷的多,北风呼呼的吹,乔麦一只脚还光着,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胸前的旗袍盘扣被霍斯爵扯坏了,扣不回去了,她只能单手裹紧狐狸毛披肩,另外一只手落在肚子上。

她害怕,害怕跟霍斯爵走,害怕他再做出刚才的事,更害怕他会伤害他们的宝宝。

“乔麦!”霍斯爵跟着下车去追人,却无意间看到了街道对面的建筑物边有东西闪了两下,是相机的闪光灯。

他脸色一沉,回头向李霖使了个眼色,李霖了然点头,往那边去了。

“乔麦!”身后再次传来霍斯爵的声音,乔麦假装没有听见,加快了脚步。

突然,前方转角处飞快地驶来一辆车,乔麦瞪大着湿润润的双眸,眼睁睁的看着汽车的前灯越来越近,而她的腿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像是被大地吸住了似的,动不了了。

“叽——”

“嘭——”

乔麦的脑海一片空白,世界瞬间像被禁声的电视,她眼前只剩下翻动的画面,最后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面,眼前的画面定格在躺在地上的男人,红色的血液从他身下慢慢漫延到她脚尖。

男人躺在血泊中,艰难地向她伸出带血的手,嘴唇翕动,在说着什么,可是她却一点都听不见。

那只伸过来的血手,在即将碰到她的那一瞬间,突然无力的落地,看着她的双眸也随之闭上了。

那一刻,乔麦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了,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她想爬过去,让男人醒醒,身体却像是被封印住似的,无法动弹,只剩下眼眶的泪水不断的流下。

开车的司机见自己撞了人,忙解开安全带下车,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喂,120吗?我这边发生意外车祸……麻烦你们快点,人昏迷过去了……地点是……”

乔麦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被司机的声音刺激到了,她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车的方向,这时,黑色林肯加长版的后座车门打开,一只白色的高跟鞋落地,接着是白色的礼服。

“乔小姐?!”下车的女人似乎才看到坐在地上的乔麦,发出惊呼的声音。 。

这声音很熟悉,乔麦再抬头,在晕倒之前,看到的是一张天仙般的容颜,以及那一直挂在脸上温婉的笑容……

——

乔麦做了一个很冗长的噩梦,她先是梦到了死去多年的奶奶,然后是梦到麒麒、霍斯爵、时斑、南欧、老夫人等她在乎的人,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在她面前死去,最后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在梦里大哭,追着他们别走,最后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她还摔了一大跤,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流产了。

她在梦里抱着血肉模糊的孩子哭的伤心欲绝,最后哭醒了。

醒来,两鬓都被眼泪浸湿了。

“醒了。”守在病床边的时斑见她睁开眼,轻声说着,用纸巾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乔麦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时斑见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心里有些难受,当时她肯定是吓坏了。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

乔麦没有反应,看着天花板,像是还没有从惊恐中反映过来。

“乔麦。”时斑又唤了一声。

乔麦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侧过头,看着时斑,眼神依旧是空洞。

时斑看到她这陌生的眼神,心里难受极了,但很有耐心的说道:“我是时斑,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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