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依依不舍的看着乔麦离开,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送上了断头台。
“杵在那干什么?”司铭看着杵在门边大气不敢杵的小巧女人,想到那天车祸现场,真的是气不打一处出,因为那场车祸,他好不容易抽的乔麦那半管血,等他醒过来,让人找到他的医药箱时,里面的血已经没用了!

如果早知道会遇到这个衰女人,他当初就不抽血,而是改用纱布,真是浪费他的心血!

“啊?”舒芸怯怯的看着床上的司铭,明明他现在根本动不了,但她还是心虚。

“你不是要过来道歉的吗?”司铭说道。

舒芸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是、我是过来道歉的,那天真的是对不起……”

“过来。”司铭突然打断她的话。

“啊?”舒芸一脸防备,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说过来,听不见吗?”司铭不耐烦说道,“不知道你小学生的个子,一直侧头看着容易脖子酸吗?站到这边来!”

他说着,指向右手边的床尾。

闻言,舒芸瞪大眼睛,“你才小学生个子!你全家都是小学生个子!”

她最讨厌别人讽刺她个子了,她也想一米七好不好,但这是父母给的基因,能怪她吗?

“嘿,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司铭瞪了她一眼。

舒芸被他一瞪,想着是自己把他撞了,理亏,但还是不服气的嘀咕道:“那你也不能说我小学生个子。”

“撑死也就初中生个子。”司铭一脸嫌弃的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她的身高,这基因,难怪李霖也看不上。

舒芸:“……”

说好的司少为人很友好的呢?!

真后悔没有把他撞成哑巴。

“过来时,把遥控器拿过给我。”司铭收回目光,看向电视,说道。

舒芸瞪了他一眼,这是把她当佣人使唤了?

司铭等了一会,余光瞥见她依旧杵在原地,一个眼神过去:“聋了?”

舒芸张了张嘴,最后啥也没说,心想着,算了,看在他瘫在床上的份上,走到桌子边,把遥控器递给他。

司铭接过遥控器,重新播放纪录片,看着电视说道:“说吧,你要怎么道歉。”

舒芸看着他幅度优美的侧脸,戴着副金丝框眼镜,帅气中带着斯文气息,但这性格……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错是错在她不小心把他撞了,虽然被嘲讽了小学生身高真的让她很生气,但是司家真的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她在内心里小小纠结一会后,态度诚恳的说道:“司少,那天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对不起,我愿意承担一切医疗费用,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小人计较。”

“我司家差这一点医疗费用?”司铭嫌弃的睨了她一眼,“既然要道歉,就给些诚意。”

舒芸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心想着,知道司家是医学世家,很了不起,的确不差这点医疗费用,但一般出交通事故主动承担责任还不够有诚意吗?

“不知道司少想要我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诚意?”她问道。

司铭别过头,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要让她做什么?

这个女人,当着别人的面前说不喜欢他,觉得他不如李霖,让他颜面尽失就算了,还把他撞得左腿左手骨折,未来三个月都不能下床、行动不方便,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让他白抽了乔麦的血!

要让她做什么,即能让她颜面尽失,又能折磨她呢?

舒芸被他看着的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眼神,像是在谋划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留在司家做佣人伺候我到我康复为止!”司铭突然说道。

“什么?!”舒芸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震惊的重复道:“做佣人?伺候你?!”

司铭见她反应如此大,心里便肯定这要求对她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折磨她的办法。

“没错!”他肯定道。

“不行!”舒芸拒绝道,“我不可能留在这里做你的佣人,我还有很多通告呢!”

“那就法院见,公开审判。”司铭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艺人舒芸撞人不负责,到时候这个新闻会上头条吧!”

“你、你!”舒芸气呼呼的指着他,“你别太过分,当时要不是你的车突然窜出来,我也不会撞到你!”

“我直行,你拐弯,拐弯让直行,你科目一是蒙过去的?”司铭说道。

舒芸理亏,说道:“那我现在不就是愿意负全责了吗?你怎么可以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怎么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司铭理所当然的说道,她越是不想给他当佣人,他就越要让她当!

“你!”舒芸气急败坏的瞪着他,却又不能拿他怎么办,现在不私了,到时候真的是法院见,公开审判,受损的是她的名声。

她在心里做了个衡量,最后不得恨的牙痒痒的做出决定,“那、那能不能申请,配合我的时间?”

司铭一个眼神过去:“你见过哪家的保姆是根据自己的时间去伺候主人的?”

“……我是艺人,有通告,而且都是签了合同的,如果毁约是要付违约金的,我只是一个农村里出来的姑娘,赔不起。”舒芸解释道。

“既然知道赔不起,是谁给你的自信说要承担我所有的医疗费用?”司铭看着她,眼神是及其的嫌弃。

舒芸:“……”

“算了,医者仁心,就按照你的空余时间来安排,便宜你了!先把你的行程表发我看看,免得你耍赖。”司铭说道。

舒芸:“……”

呸,医者仁心是这样用的吗?!分明是强人所难!

——

袁伯带乔麦到后花园的一个雕着金色花纹的白色凉亭坐下赏花,让仆人上了茶水与点心后,说道:“乔小姐,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没事,您忙,不用管我。”乔麦浅笑道。

她与司家人并不熟,反而一个人自在一些。

袁伯留了一个女仆给乔麦,然后自己回到了别墅,上了二楼的一间书房。

书房里,一个双鬓发白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看着窗外花园里的凉亭。

“怎么样?”男人问道。

“回老爷,确实是长得很像。”袁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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