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KING旗下正在主推的化妆品牌花之影,悄然无声撤换了,带有代言人苏咪咪形象的所有宣传。
BRIGHT与KING的合作接下来,也推进得出奇顺利。白一尘大手笔的,追加了宣传预算。

北青萝提出,将真人代言换成卡通虚拟美女形象的提议被通过,并获得了双方的大力点赞。

一系列的动画宣传片,在各大网络媒体轰炸一轮后,市场回响出奇的好。

白一尘便在京贸中心的金梦大厅,为双方良好合作举办了轰轰烈烈的庆功宴。

而苏咪咪,那个长着猫儿一般娇俏眼眸的女明星,自此销声匿迹。

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扬,都说土豪杀手北青萝,终于斩获了白一尘的欢心。她出其不意,秒杀了明星苏咪咪,成功上位,坐实成为白家二少的新任女友,成了公关业界炙手可热的女名人。

但北青萝自己心里,却明镜一般清清楚楚。白一尘所做的,可不是为了她。

虽然他们依旧约会,偶尔上床。但白一尘,压根儿没有透露出半分,让两人关系再上升一步的亲密想法。他似乎更喜欢参加BRIGHT的创意会,喜欢听她做各种方案提报。这些事情于他,实在太微不足道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看见的人,就是她的助理董咚咚,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

即便是北青萝和白一尘的私人约会,他也会故意挑起话头,想从她这里得知更多,关于小丫头的喜怒哀乐。

她伪装嗔怒过,抱怨过,甚至故意不带助理单独去KING做提报。结果,这冷酷的帝王之君,果然翻脸无情,将她立刻打入冷宫。他的杀手锏,就是冷着你,莫名其妙,毫无预兆。

反正,你较劲较不过他,算计算不住他。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白一尘,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北青萝很聪明,虽然她也想嫁入豪门,自此飞上枝头成凤凰。但她也看出来,白一尘对她,和苏咪咪其实并无本质区别。

他的情话再甜,他的宠爱再厚,他眼眸中的温柔再凝重,你却永远看不透他的心。

既然如此,强求成仇。那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吧。毕竟,白一尘绝对是大方的情人。北青萝默默妥协了,她便又开始重用助理董咚咚。而白一尘则主动提出,帮她在西京开了一家,完全属于她的广告公司。

她知道,她该离开帝都了。

临行之前,两人缱绻缠绵算作告别,倒也圆满尽兴。

柔软的圆形大床上,北青萝与白一尘用高脚杯,喝着一瓶玛歌红酒。

“青萝,听说你和董咚咚吃了饭?她知道你要离开BRIGHT了。”白一尘似乎漫不经心道,他晃着水晶杯中的红酒,桃花眸里暗藏玄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曲终人散,正常不过。但毕竟有感情了,总要告别一下吧。如你所愿,我把那丫头安排给了江念睛,脾气好业务能力也很强。她会照顾好咚咚的。”北青萝浅笑了下。

“江念晴,大家闺秀,性格温婉。很好,会教人。”白一尘不动声色。

“白一尘,你不会真……对那个小丫头有兴趣吧?这么潜心栽培……”她浅啜红酒,半真半假:“不过这孩子,你最好别动!”

“因为,她是董茂彬和方沅的女儿,董茂樟的侄女?”他长眉轻扬,不吝挑衅。

“不仅如此。还因为,她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妩媚道。

她伸出细白手指,抚着他高耸的鼻梁,顺流而下。

“你对我的口味,这么了解吗?”他不躲闪,也不回应,而是笑吟吟凝视着她。

“你说过,不碰小姑娘,不好哄,会浪费很多时间,还麻烦。你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

“偶尔换换口味,也无伤大雅吧。小姑娘麻烦点儿,不过一张白纸任君描画,还挺刺激吧?从小培养,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味儿,不好吗?况且,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以及有趣的。”他悠然道。

他点燃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之中,他的桃花眸隐现涟漪微澜:“青萝,你很聪明。”

“董咚咚呢?”她不甘心追问着。

“记得,我桌子上的七阶魔方吗?你我说企划书的时间,她拼出了最后的图案。这孩子,天生聪明。”他半眯着眼眸,微微蹙眉,调侃道。

“我故意调戏她,她却装作一点儿不懂。她不怕我,不会奉承,更不会顺从。她呲牙的样子,确实有趣。”

“那是你没看见她的牙,有多犀利吧?”她酸溜溜的:“董咚咚,她的脾气可和骨头一样硬。”

北青萝停顿了几秒钟,又认真道:“其实,我挺喜欢咚咚。她简单,相信,天真以及勇敢。我不希望,这样干净的女孩子,受到伤害。她的未来可一路坦途,成为贤妻良母,过平淡而幸福的日子。你何必为了一时有趣,毁掉她的安稳。”

“哦,受伤的分明是我,你忘了。”他微眯黑眸冷冷道。

猝不及然,他挺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他居高临下,声音冷寒:“难道,跟了我,就不会幸福吗?青萝,你的话可有些诛心啊。”

“我说她单纯,但并不意味着,董咚咚就是头吃草的小白兔,永远善良无辜,任人宰割。那是一头吃肉的野猪,你以为苏咪咪的事情上,她没用手段吗?你能改变她的未来,却不能掌控她的命运。白一尘,要当心,别大风大浪都过了,最后在小阴沟里翻了船。”北青萝叹息着,揶揄道。

“青萝,董咚咚,我势在必得!走着瞧……”白一尘俯视着北青萝,眼神之中,隐匿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唇角微挑,冷笑意味深长。

白一尘翻身而起,丢下失落不已的女人。他利落穿衣,转眼间又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翩翩君子,藏匿了他的冷硬、铁腕和阴郁的霸道。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她抱住胸前的被单,惊讶问。

“打猎啊,不是要打野猪吗?”他戏谑着。

白一尘站在落地镜前,调整着自己白金镶黑玉的袖扣。

他回头朝着床上的女人,璀然一笑:“那我得先做个陷阱吧,扔点儿土豆、苹果之类,再等着猪崽子自己跳进来。其实,驯服一头野猪并不难,只要掰断獠牙就好了。总归,一切都会在我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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