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说礼貌是做到了,但是,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令人有点不舒服。
似乎,人家没怎么把自己一伙搁眼中。

“本人就是。”叶沧海应道。

“家主‘文德艺’正好在家,有请大堂喝茶。不过,叶公子只能带一人进去。别的请到客房喝茶。”文言方只上稍微的瞄了一眼后说道,转身在前面带路。

薄雾自然散开,叶沧海带着公孙飞羽跨进了幽深的碎石小路。

几转之后看到了一座古朴的二层木楼,不过,占地面积却是不小。

几只仙鹤在木楼前嬉耍,楼前小湖中金鱼儿游动。

“天仙九品境的仙鹤,天仙七品境的金鱼王,大手笔啊。”公孙飞羽瞄也几眼,传音过来道。

“呵呵,旁边还有一只金仙一品境的狼狗。”叶沧海笑了笑,公孙飞羽顿时一愕。

“文家尚且如此了,张家料必更不凡了。龙帝的叶家,实力令人堪忧啊。”公孙飞羽略显忧心。

“呵呵,无妨。”叶沧海倒是表现得坦然从容。

一人高坐太师椅上,满堂书墨之气。

堂厅两侧挂的全是字画,那高坐之人也是一身文士大家打扮,倒并不显得有多富气逼人。

似乎,还不如他的管家文言方。

两侧坐着几个族人,堂厅北侧处还有一方古琴。

此刻,一个清丽脱俗,素朴到让你自惭形愧,觉得自己满身铜臭气女子正坐在琴前,莫非她就是弹琴之人?

“天王过来,文某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叶沧海跨入大堂时高坐之人才站起,拱手笑道。

“在家主面前,沧海我只是一个小辈而已,哪敢让家主过来迎接?那会折了我阳寿的。”叶沧海笑着回道。

“呵呵呵,坐。”文德艺一指客坐椅子,道。

“多谢。”叶沧海拱了拱手,大步上前。

“天王,虽说你是天王,八王之首。

但是,文飘我并不认识你。

而且,我们正听琴,你就过来打扰,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心里很不爽。

并且,你还要坐我文家客座之首,要坐也行,那得先过我这一关。”

刚走到半堂,一个剑眉星目年轻人站起,侧方一个跨步,拦在了叶沧海面前。

“文飘,不得无礼。”文德艺说道。

“爹,你就让我爽一回好不好?”文飘说道。

“爽?文兄,你这话从何说起?”叶沧海问道。

“打趴下了你我当然就爽了,哈哈哈,天王又如何,还是不堪一击。”文飘嚣张的笑了。

“呵呵,你要打趴我主子,先过我这一关。”公孙飞羽笑道。

“我看你不像是个武士,应该是给天王拿主意的,应该是个师爷吧?你跟我打,我丢不起这个人。”文飘哼道。

“少爷你丢不起这个人,在下倒是可以先丢一回。”这时,站文德艺身侧一个摇着羽扇中年男子突然扇子一指,笑了。

“那好,你也是我文家师爷,师爷对师爷,倒也般配。”文飘笑道,退回去坐下了。

“先生贵姓?”公孙飞羽问道。

“金无空。”

“巫河金家。”公孙飞羽道。

“我知道你是公孙家的人。”金无空瞄了公孙飞羽一眼道。

“咱们都是师爷,武刀弄枪的不大好吧?”公孙飞羽说道。

“那当然,你可以换个比试方式。”金无空道。

“要不,我给你主子卜上一卦,你给我主子卜上一卦,谁能讲得准就赢如何?”公孙飞羽笑问道。

“这法子不错,正合我意。你是客,你先来。”金无空说道。

“好!”公孙飞羽笑着,扇子打开,往文德艺身上一煽。

顿时,文德艺身上冒出一团星云。

金无空一看,顿时愕了一下,双眼紧紧的盯着公孙飞羽。

“哈哈哈,今天喜鹊闹喳喳,文家有大喜事。”公孙飞羽大笑道。

“何来的喜事?”文飘问道。

“待我先卖个关子,不过,我已占过了,请金先生给我家主子也来一卦。”公孙飞羽道。

金无空一听,也是一扬扇子朝着叶沧海就煽。

不过,并无星云冒出,好像什么也没有。

金无空一看,可是急了,凝神屏气,扇子再次一点,煽向叶沧海。

卟!

金无空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顿时,文家所有人都呆萌的看着金无空。

“我说师爷,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文飘还以为金无空故意作弄叶沧海,有些兴奋的问道。

“唉……叶公子天命之人,我算不了。我败了!”金无空脸色腊黄,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

“公子,你先坐。”公孙飞羽摇了摇扇子,请叶沧海上坐。

那是气得文飘瞪鼻子上眼,不过,有言在先,有气没地儿发了。

“不过,公孙兄,你说的喜事儿指的是?”金无空还有些不死心,如果你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咱还是没输透,至少还能留点面子。

“唉……不晓得这位小姐芳名叫什么?”叶沧海叹了口气,看着琴前坐着,一直没吭声的女子问道。

“无端问一个女子芳名,非奸即盗。天王,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简直有辱斯文。”女子哼道。口气很冲,好像有气没地儿发似的。

“文韵,不可对天王如此讲话。”文德艺脸一板哼道。

“爹,文家还要害多少女子?”文韵问道。

“不得胡说。”文德艺脸一圬道。

“哼。”文韵站起,就要离开。

“文小姐留步。”公孙飞羽说道。

“先生,你堂堂公孙家出来的师爷居然跟这种人在一起,你的智慧哪里去了?”文韵问道。

“放肆!”叶沧海突然脸一板,叱道。

“姓叶的,你敢对我妹这样,你什么东西。”文飘一听,拍桌而起。

“天王又怎么样?别以为灭了几个王就能怎么样了?小子,中都很大,你不知道的还很多。”这时,族人中一个中年男子冷笑道。

“夫为妻纲,我哪点讲错了?”叶沧海强硬怂对。

“你想为谁的妻纲?这里是文家,不是你叶家后院子。”这下好了,族人中坐第一把椅子的老者都火了,一拍桌子道。

“这就是我刚才讲的喜事儿。”公孙飞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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