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叶沧海冷笑了笑,看了马超一眼,马超心领神会,突然捏着嗓门叫了一声道,“苍问哥哥!”
不过,天问大师连头都没转一下。

马超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郁闷,此人肯定不是宁元寺的苍问了。

不然,猛不丁的给自己学着小时候的声音叫了一下,一般人都会转过头来的。

“呵呵!”这下子轮到宇文化戟得意了,连笑了好几声,意思是你搞错了吧?

“你这个手下还真逗,好好的大男人捏什么鼻子?还装嫩,可笑,可笑得很啊。”天问大师仰头大笑道。

“肚子饿了,咱们吃晚饭去。”叶沧海说着站起来就走。

“不审啦?”宇文化戟有些不乐意了的走出了地窖并关上了,因为,他想一下子审出个结果。

“大人,宇文壮士可能白忙活了一场。”上到地面,马超一脸郁闷。

“哼,请神容易送神来。

好端端的把一个无辜的人抓来,而且,人家还是一位佛学大师,方外之人。

听说还是宏衣禅师推荐的,简直坏了我宇文化戟的名声。

到时,怎么解释,叶沧海,你得想办法。

不然,我跟你没完。”宇文化戟顿时火起。

“放心,他肯定是‘苍问’。”叶沧海十分肯定的点头道。

“肯定肯定个屁,你有什么证据?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叫马超突然喊苍问哥哥,不就是试探吗?可惜啊,人家不是苍问,一点反应没有,结果还被人讥笑了。”宇文化戟哼道。

“他是没反应,这是不是不正常?”叶沧海问道。

“没反应怎么就不正常了?人家本来就不是苍问,反应什么?”宇文化戟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吓得马超跟宁冲都变了脸色,就怕宇文化戟真的火起,这等江湖豪客,那管你是什么官不官的,不要说被打死,被狂揍一顿那是板上钉钉的了。

“你想,正常人在听到突然有人变了嗓门的乱叫名字,那肯定也会转头讶然的看一下的。

可是天问表现得太淡定了,头都没转一下。

这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反应?”叶沧海说道。

“有道理啊。”马超一拍脑袋点头道。

“那也不一定,人家还以为你吃错药了。”宇文化戟其实有些改变想法了,只是嘴里不承认而已。

“就是以为你吃错药了也得反应一下是不是?”叶沧海可不会放过他。

“算你小子讲得有理,不过,人家打死不承认怎么办?”宇文化戟问道。

“没事,我有的办法熬死他。”叶沧海笑了笑,问马超、宁冲道,“你俩个去找几个人来,最好是要找到苍问,苍文,包托老和尚声音差不多的。

我要假造一个‘宁元寺’出来。

到时,晚上叫他们一直轮流的叫唤,干扰天问。

一天不行两天,我看他能熬过几天?”

“这法子能行吗?”马超问道。

“行个屁!天问如果真是苍问的话,其心志肯定特别的坚定。明晓得你怀疑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失言的。”宇文化戟哼道。

“呵呵,这叫精神折磨大法,不信你看着就是。”叶沧海笑了笑,马超跟宁冲自然去搜找人了。

“哼,老子就帮你看几天牢就是了。到时,套不出东西来,叶沧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宇文化戟冲叶沧海甩了一句狠话,盘腿坐在了屋子那铺木板床上打坐静修。

第二天晚上,马超跟宁冲找来了人轮番躲在外边鬼喊鬼叫,不过,天问大师稳坐泰山,眼皮子都没耷拉一下。

宇文化戟不屑的看了叶沧海三人一眼撇了撇嘴,但并没出声,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睡去了。

第三天继续精神折磨大法。

“大人,天问好像精神越来越好了。”马超都有些耐烦了。

“心底无私天地宽,半夜不怕鬼叫门,当然精神头十足了。”宇文化戟哼了一声。

“无妨,马超,从晚上开始,轮翻上阵,而且,白天也不放过。”叶沧海说道。

“这样没用的大人,浪费我们精力啊。而且,这几天阳副总捕头扩大了搜查范围,听说已经有些眉目了。到时,真给他逮到吴记血案的真凶,大人你就麻烦了。”马超说道。

“是啊大人,难道还真把位置让给蔡道平那老头?这黄蜂寨恐怕一辈子也剿灭不了啦。到时,大人你这一生的前程就完了。”宁冲也有些急了。

“完了就完了,谁叫他不识相,明明不懂还要瞎折腾。”宇文化戟斜躺在床上还抽冷子插上一句。

“马超,人死前是不是精神头比平时还要好?”叶沧海问道。

“大人,那叫回光返照,不久就断气了。”宁冲应道。

“明白了吗?”叶沧海说道。

“大人是想说天问外强中干,实际上已经快扛不住了?”马超一愕问道。

“绝对,所以,我才要求你们轮番折腾,而且,白天都不放过。再连续几天,他不崩溃你来找我。”叶沧海信心十足。

“只能赌上了。”马超嘀咕了一句,将信将疑。

又是二天过去,天问开始打呵欠。

而且,一想睡就会给马超吼醒,不得不又打起精神头。

第三天开始,天问有些疑神疑鬼了。一听到像苍文师兄弟几人的声音传来就有些神经过敏,东找西看……

“看到没,开始了。”叶沧海笑了。

“不会弄成疯人了吧?”宇文化戟道。

“不会,他最多还能扛二三天。到时,就出结果了。”叶沧海说道。

心里也暗暗佩服此人的定力,大概跟他出家为僧有关系。

第二天下午,马超匆匆而来,说是陶大人要见叶沧海,叶沧海赶紧到了县衙。

顿时,差点气炸了肺。

因为,陶洪义是给抬回来的,人还躺在门板上,嘴里呀呀,但是,已经讲不出话来了。

“唉……陶公跟着军士训练,那马突然发狂了,陶公从马上滚落。

并且,一直翻滚到了山下。

脑部受伤,身子也全瘫了。

你看,除了嘴还能依伋呀呀一下,话都讲不清楚了。”

张县令一脸怜惜的摇头叹息不已。

“这么巧?”叶沧海冷笑了一声。

“叶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送陶洪义回来的百夫长宋杰一脸凶相的看着叶沧海问道。

“你们心里明白。”叶沧海眼一瞪,冷冷的看着宋杰。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好心送他回来,你居然还怀疑我们?好好好,叶沧海,你小子有种就到天月湾问铁鹏大人去。”宋杰一脸挑衅的看着叶沧海。

“你叫我什么?”叶沧海眉毛一挑,看着他。

“小子,叫你小子又怎么样?你不就是个小子,你还是个狗东西!一只没毛的狗东西……”宋杰一脸嚣张的连番叫骂道。

“来人,宋杰冒犯上官,公然恶语攻击、污辱本官,给我把宋杰拖下去重打十板子。”叶沧海喝道。

马超一听,冲了上来。

“哪个敢?”宋杰耍横了,抽出了随身大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而带来的十几个手下立即挤了过来。

“你们给我听着,他们若敢攻击衙门,给我全抓起来。”叶沧海伸手一指门外的捕快们。

“老子就打你了怎么着?看谁敢来抓老子?”宋杰一听,更是火起,刀往空一劈,砍向了叶沧海。

叶沧海要的就是这个,往前一个跨步,五虎断门刀之一招‘剪扑自如’,身子往前一歪一扑,当啷!

宋杰感觉握刀之手一阵扎痛,一松,刀落在了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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