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然提前返回别墅,看到顾申从哥哥房间走出来,直接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申也是怕了这位大小姐,每回见面,她都不把当男人看待。

“是不是好姐妹?”傅司然将他压在门背后,一手揪着他的领口,一手指着他质问。

“……”滚你的好姐妹,我是男人!顾申举手投降,“我的大小姐,有事儿您吩咐,不要动手动脚。”

“不好意思冲动了,”傅司然立刻松手,还殷勤地拍拍他的胸口帮他整理西装,“我问你,你必须老实告诉我。”

“问。”

“我哥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也老大不小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吧。”

“是不是夏雨润?!”

“这……”顾申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松口,“老大还不至于跟我说这么私密的事情。”

“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申笑笑,心想:我当然知道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老大的人,也是对他最忠诚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出他的隐私?!

“我真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他?”

显然,傅司然是没那个胆的,她只敢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她慌慌张张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边走边说:“我收了庄靖亭的礼帮他和夏雨润制造机会,哥哥就骂我不该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被别人收买。”

“……”你竟然帮别人追求你哥喜欢的女人,呵,是亲哥才不削你脑袋啊。

“哥哥说他并不讨厌我,只要我不做他讨厌的事,你说,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要帮庄靖亭追夏雨润?”

顾申笑笑不语,小丫头还至于太笨。

傅司然急得跺脚,“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跟了我哥这么多年白跟的?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他?”

顾申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感情的事是私事,我太了解也不好,对不?”

“滚你的,出去。”

“……”这翻脸不认人的态度,简直跟你哥一模一样。

顾申解脱了似的离开了房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傅司然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理,以她对哥哥的了解,像这种避暑度假的事情哥哥根本就不会参与,今年竟然跟着大家一起来,事出有异必有妖。

想着,她又去了夏雨润的房间,不敢向哥哥求证,那么,她就向当事人求证吧。

夏雨润正在房间里看书,傅司然忽然闯进来,还气势汹汹地盯着她,直朝她走来,她就觉得事情不妙。

“怎么了?”

“夏雨润,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事?”

“我哥对你怎么样?”

“……”夏雨润为难了,她不知道傅司然知道些什么。

“想那么多干什么,赶快回答,他平时对你怎么样?”

夏雨润有些懵,支支吾吾地说道:“挺……挺好的呀……”

傅司然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可能!”

“啊?他是对我挺好的啊,我扭伤了脚还给我送过药呢。”说到这里,一股惭愧涌上心头,他现在也扭伤了脚,可她却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傅司然笃定地说道:“是啊,要是换成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哥对他不喜欢的人不可能好,他对你好说明他喜欢你。”

“……”

傅司然恍然大悟地跺了一下脚,说道:“哎,我真是猪脑子,早该想到了,我竟然还傻傻地帮庄靖亭制造机会,夏雨润,我哥他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啊?”

“……”夏雨润完全被傅司然的这一波操作给整懵了,一顿操作猛如虎,实际效果二百五,瞧妹妹这后知后觉的样子,还真像二百五!

“你这么蠢肯定想不到!”傅司然洋洋得意起来,还对傅司辰一通吐槽,“我哥那个闷骚的人,才不会主动表白呢,喜欢你,却不说,看到别人追你,就吃醋,啧啧啧,这个不开窍的家伙……”

说了一通,她顿觉不对,吓得跳了起来,“哎呀不对啊,他这不是见异思迁么?!完了完了完了,”她着急地在房间里走起来,嘴里絮絮地嘀咕着,“这叫我怎么向天心姐交待啊,难道要我把那些包包和首饰还回去吗?可是用了的怎么还?完了完了完了……”

“你在说什么?”夏雨润听得并不真切,隐约听到了“天心姐”三个字,是蓝天心吗?

傅司然摇摇头,赶紧走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当我没来过,忘记,全部忘记。”

“……”夏雨润被她的一惊一乍搅得哭笑不得,傅司然,你太不了解你哥了,你哥不但表白了,还表白了两次,屡战屡败还不死心呢。

想着,她不禁眼眸低垂,心尖泛起了阵阵苦涩。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疑惑地接了起来,“喂?哪位?”

“请问是夏雨润小姐吗?”

“是。”

“我是祝小玫介绍的,她说多亏了你,她丈夫才回归家庭。”

夏雨润一个激灵,时隔两月,她终于又迎来了一笔生意,“对对,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我有一个相恋十年的男朋友,”电话里的女人说话有些哽咽,听语气都能听出来她正在强装坚强,“最近我发现他劈腿了。”

当时夏雨润就在想,相恋十年都没结婚,这笔生意,悬了。

“跟他公司一个新来的女同事,刚大学毕业,才二十出头,我……我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十年的青春,不甘心就这样成全了他们……”

隔着电话,夏雨润也不好发挥,问道:“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傅。”

“傅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当面谈谈。”

“遇到这种事,我的生活和工作彻底被打乱了,我干什么都没心思,什么时候都有空。”

“好,那你发个地址给我,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夏雨润赶紧收拾整理,从这里回城也得两个小时,再到客户指定的地点,怎么也得傍晚了,顺利的话还能陪客户吃一顿晚餐。

听电话里的声音,那位傅小姐此刻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因为一个男人而失去了人生的目标,那应该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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