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只觉得眼前的许延霆好陌生,他就像个魔鬼,将她示为他的所有物,若是惹到了他,就会尸骨无存。就在刚才,她真的察觉到,他有要杀她的冲动。他不仅仅是威胁,而是他真的想要那么做。现在的许延霆已经不是当初的许延霆了,以前他冷漠他无情,但那只是他的伪装。现在他的无情嗜血都是他的本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吃人血不吐骨头的魔鬼。
她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哭的很无助,脸在他怀里,“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

许延霆手拨弄着她的身子,分开了她将自己埋进去,只有在她身体内他才会觉得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活着。他在她耳边说:“当年就是因为我的仁慈,才会让滕司耀一步步紧逼,而你要远走他乡。当年就是因为我的心软,放你在美国五年,才会让钟康齐趁虚而入。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夺走属于我的东西,再也不会。”

“许延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落泪,而是他的话,莫名的让她心疼,让她想哭。“对不起,对不起。延霆,对不起。”她这才意识到,当年她的离开对他来说伤害有多大,甚至将他的灵魂都扭曲了。

“别说对不起,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对不起我。奚念安你给我听着,离钟康齐远一点儿,别再有下一次。因为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他说完,重重的往她身体里顶了一下,“别在考验我的耐心,不然不仅你要受惩罚,我更可以让钟康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念安听的心惊胆颤,他轻易就能说出来样的话来,难道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那么的平常吗?她喘息着,某处还生生在疼着,他显然不打算怜惜她,要让她深深的记住这个教训。

念安脸色苍白,她完全忘了在宴会时跟钟康齐说的话,更没有想到他会告诉许延霆。“那是误会,我不是真的要做他女朋友,更没有答应和他订婚。我只是假扮他女朋友,帮他应付他爸而已。”

“你是傻子吗?你敢说你看不出来钟康齐对你不怀好意吗?一个男人会没有任何目的的在一个女人身边无怨无悔付出五年吗?看来我许延霆已经满足不了你,才会巴上钟康齐,奚念安,我真是小看你了!”许延霆一把将她拉起来,捏住了她的脖子。“你的确很厉害,先有钟康齐,回来没几天又巴上了滕翰林。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好?”

念安拼命的摇头:“许延霆,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许延霆冷笑:“真的是误会吗?那晚跟他们跳舞你不是跳的很开心吗?”

念安已经出不来话来,现在在许延霆面前,她说什么错什么。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许延霆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苍白的脸。她脸上布满了泪痕,他俯下身一一吻去。他不想这么逼她的,可是她在钟康齐怀里跳舞那个画面在他脑海中太深刻太强大,他忍受不了她跟其他男人太亲近,一丁点儿都不行。“奚念安,你就不能安份一点吗?只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念安仍说不上话,她抽泣着,她想推开他,已经失去了力气。或者,她根本没有再反抗他的力气。现在的许延霆比当年的许延霆强大无数倍,也可怕无数倍。无论再过多少年,她都对抗不了他。

次日,钟宁的股价回升。新闻里播放着滕司耀和钟有才合作签协议的画面。滕氏强势注资钟宁电子,并承诺所有问题产品将全部返修,并重新推出新产品,已经拿到国际验定机构的合格证。

念安看到这个消息时吓了一跳,滕氏居然跟钟宁合作,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滕家和钟家联系起来。

念安给滕翰林打电话,问起了这件事。

滕翰林苦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

滕氏的主控权仍然掌握在滕司耀身上,而他哥哥的心思,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猜明白过。

滕翰林从公司回来,敲了哥哥书房的门。

“进来吧!”他听到里面滕司耀低沉的声音,推门而入。

滕司耀坐在轮椅上,坐在窗边。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当年滕司耀开车去追奚念安,他紧跟在后面追。走到高速时,前面的车子突然减速,滕司耀打转方向盘,车子撞在高架桥的护栏上,而他刹车不及,车子撞上了滕司耀的车子。兄弟俩同时被送到医院,他平安脱险,而滕司耀右腿则膝骨粉碎,完全断了。那年后,他就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的右腿装上了假肢,平时行走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家里,在没人的书房,他才会坐沙发。

“哥,你怎么会突然想要跟钟家合作?”滕翰林站在滕司耀身后,问道。

滕司耀戴着金丝边眼镜,推动轮椅转过身来,嘴角淡淡的笑:“在商言商,哪有为什么?”

滕翰林过去推他到书桌前:“哥,你应该知道,你这么做等于是摆明了跟许延霆宣战。我们不是在跟许延霆合作吗?”

“翰林,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有学会。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最近的新闻很有意思,我突然觉得这场游戏里缺了滕司耀,会不会变的无趣呢?”滕司耀推推眼镜,脸上的笑容更加神秘。

滕翰林看出哥哥眼里嗜血的气息,心一惊。“哥,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不会再为难念安!”

滕司耀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悔,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哥,现在这样子不好吗?”滕家和许家相斗,念安恐怕也是要受苦的,要让她受苦,他不忍心。“你有了嫂子,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许家跟我们再也没有关系,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的孩子?”滕司耀冷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

滕翰林只觉得哥哥话里有话,但是他和嫂子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方便问。

“翰林,你还爱着奚念安,对吧?”滕司耀抬头笑着看他。

滕翰林被他问的脸一红:“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哥帮你得到奚念安如何?你自己也说过,许延霆太危险,钟康齐别有用心,不如由你来得到念安如何?其实你跟念安挺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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