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对不起。”她真的很抱歉,母亲帮她出逃,滕司耀肯定不会原谅她的。“妈,滕司耀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滕司耀?”奚矜琳恍恍惚惚的,那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了。“他,已经很久没见了吧!我带着假冒的新娘去你们订婚的酒店时,他很生气,还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他说,你能逃到哪里?现在肯定是在机场啊!他要亲自把你抓回来,无论如何你都要是滕太太。他开车走了,他弟弟去阻止他,阻止不了,也开车追了上去。后来、后来订婚结婚都取消。滕司耀也不见了,直到一年后滕家宣布滕司耀跟b市市长大女儿结婚。再后来,他没有再找过我,我也没有去找他。”

那还好,母亲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她握住母亲的手:“妈,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离开你的。”

“你不走了,你会留下来?”奚矜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泪流得更多。

她没想到母亲会变的这么爱哭,从见到她时眼泪不断。以前她个尖厉的奚矜琳仿佛是前尘往事了。她抱着母亲,深刻的意识到当年的自己有多么的自私。她为了逃离滕司耀,求母亲帮自己,她应该要想到滕司耀不是善罢甘休的。但是听母亲这么说,滕司耀奇迹的都放过了滕翰林和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滕司耀真的没有把你怎么样吗?”念安不太确定,母亲的性格变化太大,若不是曾经受了很大的刺激,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奚矜琳身子一颤,笑出来:“他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能杀了我啊!念安,你想太多了,司耀对我多少有些情份的,不会真的伤害我。”

要她相信滕司耀不会伤害一个人,真的是很难。只是母亲似乎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事情,无论是滕翰林还是母亲,都想要抹去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吧!

送了母亲回去,在门口见到了许棠海。许棠海看到她很激动,让她进去坐。她当然不是会进去的,淡淡的打了招呼就要走。许棠海追了出来:“念安,有、有时间吗?我、我是说在你不那么忙的时候,我们出去聊聊。”

奚念安看着许棠海,他也苍老了不少。他看她的眼神太激动,太可求。只是念安没办法面对他。对母亲,无论她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可以原谅。从小,她身边的亲人只有母亲,她没有办法真的去恨。可是,许棠海给她的伤害太多,当知道他是她的父亲时,她没有丝毫愉悦,反而是令人窒息的疼痛。她痛恨他是她的父亲,甚至这么多年了她都不能说服自己去接受他是她父亲的现实。如果那样,她和许延霆又算什么?

“再说吧,我先走了!”

念安刚要上车,许延霆的车开到了门口,他正好下车。两人视线一对,许延霆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她。但是他没说什么,许薇娅也跟着下了车,两兄妹同时看到了她。

许薇娅笑着走过来:“念安,好久不见了。你变漂亮了,不愧是大明星了。”

念安不想跟她说话,她诧异许薇娅的变化。温柔的小白兔变成了社交名缓,知性温婉。“好久不见,你也很漂亮。”

许延霆还站在车边,许家大门打开,他对父亲说:“我先开车进去。”他甚至没有要跟她打招呼的打算。

念安被他的冷漠刺伤了,一天见他两次,还一天被他伤两次。许延霆,你真够狠。

“我先走了!”念安不想在在这里呆下去,许薇娅看她的眼神很明显有得意。她在看她笑话吗?曾经的许延霆爱她如痴如狂,现在看她就是陌生人。

“怎么刚回来你就要走,不进去坐吗?”许薇娅的手按在她手上,眼睛水亮亮的,看出丝毫的心计。

这一刻,念安确认了,现在的许薇娅还是当初的那个许薇娅,只是换了张皮罢了。

“是啊,念安!”许棠海忙附和,“进去坐坐,这么多年不见了,不是吗?”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念安抽回了自己的手坐上了车,摆动方向盘。她从后视镜看到了许薇娅和许棠海站在一起,目送她离开,而那个人始终没有出来。

念安回来时,乐乐趴在她床上跟张欣纯聊天。乐乐跟张欣纯关系一直很好,有时候两个人的话题比跟她还我。看她进来,张欣纯下床:“送你妈回去了!”

念安已经累极了,只想睡着,点点头。

张欣纯跟着她身后,一脸的好寄探究:“violet,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孤儿,没有亲人的,毕竟我们一起近两年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亲人。没想到,你还有一个母亲。”

“只要是人,都会有亲人的。”念安不想聊下去,显然张欣纯这么晚了还在她房里就是要等她的。

“那倒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会认识滕家二少。滕家跟许家可是a市最有势力的两大家庭了。滕家虽然主事的还是滕大少,不过看新闻,滕氏的无论日常经营决策执行还是是商业活动出面的都是滕二少。还有传滕大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才会让滕二少这么快接棒。你居然会认识那般神一样的人物,看上去交情还不浅。violet,我不懂,你有那么好的人脉关系,为什么要在美国吃苦那么多年。”张欣纯穷追为舍的着问。

“没有为什么,我想休息了。欣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念安一脸疲惫,张欣纯不好再说,只好悻悻的跟乐乐道别离开。

念安回浴室冲澡,出来乐乐还坐在床上没睡。“怎么还不睡?”

“阿紫,外婆看上去变了好多哦!”乐乐看着她,一脸黯然,“以前她看我时总是凶凶的,今天在大厅时我看她被保安叔叔逼的哭得好可怜。”

念安顿了顿擦头发的手:“乐乐,你怪过外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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