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所在当地的县官当然熟知本地的盗匪猖獗,怎奈方圆千里,光是县就有十个,其中五个归芜湖管辖,剩下五个则是归宜兴管辖,而溧阳也在其中。
刨除那些兵匪一家的地方不去说,各县之间联络本就算不得畅通无阻,加上官员再懒惰一些,出现这么多匪患也不算奇怪了。

更何况还有那些半黑半白的事情,当真让各地的文官老爷们苦不堪言。

对于齐贞小队来说,肖翱这个算不上队友的队友这一次倒是最为忙碌的那一个。

因为他的速度最快,实力最强,而且,废话最少。

飞过去,见到那些埋伏在匪寨之外的兵丁,打声招呼,然后向着匪寨平淌进去,阻者皆伤。

找到匪首,拎出来交给后面慢吞吞的兵丁,然后在众人敬畏的眼光中乘风而去,下一个。

所以溧阳周边乃至宜兴附近的匪寨基本上都是由肖翱一个人解决掉的。

他倒不觉得累,只是有些烦。

修炼三百年,他还是不太理解这些人类的某些想法。

但这并不妨碍他作为小队的一员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孟然知道自己的速度可能比其他的队友慢一些,但这是战力的问题。

相比较于她的战力,前世作为刑警的她,其实在书本里就学过这些知识。

经验可以说的上丰富。

然而当她妄图和那些负隅顽抗的“犯罪嫌疑人”交流,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时候,她才发现再丰富的经验也就是书本上的,应用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能动手就别吵吵。”

这是余良再临分别前和他说的一句话。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意思。

对于这些匪寨的贼人来说,行动总是比言语要更有力量一些。

当地上躺满了被她的双手分筋错骨的土匪和贼人,另外一些则是吓的在地上对着她频频磕头。

她觉得真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如果说第一快速的是肖翱,那第二快速度的就是蒋燕。

原因也简单,因为她会魔法。在赶到第三个匪寨的时候,她已经是相当的得心应手。

首先,一个火球术轰开大门,然后一个闪现来到对方的匪寨当中,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在人员最密集或者建筑最密集的地方释放一个烈焰风暴,最后走出匪寨,坐地恢复。

反正蒋燕对杀npc也没有什么心理阴影,行事便更加无所顾忌。

其他队友伤人,她直接推家。

这谁顶得住啊?

以至于在她后面的那些兵丁看着她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恐惧。

真是太狠了。

余良的低等级弓箭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但是他的行事要比其他人有章法的多,每到一个匪寨的时候,他便先寻找这里的制高点,将那里守卫的土匪解决掉。

然后站在那里,用自己手中的普通木箭,射击自己所有能看到的人,的腿。

箭无虚发。

在他们的惨呼声中,又会有更多的人走出来,然后再次倒下,直到再也没有人从屋里走出来。

战斗结束。

李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攻击模式本来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他只需要走到匪寨的门口,随便用个激光炮或者是反坦克炮,又或者用那把m249把匪寨的任何一个建筑射成筛子。

就在门口等着对方乖乖出来投降就好。

降维打击才是最悲哀的。

第二天不到午间,众人就再一次回到了张大财的家中。

交差。

别说是牛犇这个啥也没见过的农民,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张大财,在听说方圆千里的匪患在一夜之间就被面前的五个人解决掉了,也感到了不可思议。

“全部?”张大财确认道。

“全部。”齐贞点点头。

这一夜马不停蹄的奔走在各个匪寨之间,见识了这个时代不同土匪窝子的建筑风格,也真称得上是大开眼界了。

牛犇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多谢各位仙师出手相救,多谢各位仙师出手相救。”

齐贞搀起他,说:“千万别客气,赶紧回家吧,你儿子现在应该已经在家等你了。”

牛犇再一次千恩万谢过后,和张大财告别,匆忙离开了张大财的家。

虽然说那些个土匪对于小队来说不算什么负担,但是一夜之间奔波忙碌也仍然让众人有些疲惫。

所以并没有拒绝在张府休息一晚的邀请。

晚饭时,齐贞和张大财聊起了黄文标的事情,倒是给张大财唬的一惊一乍的。

任他再火眼金睛,也想象不到那个看起来商人打扮的黄老弟,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土匪。

这只能说张大财还不能算是芜湖这个地界的名流,或许根本就没有资格让黄文标结交。

事情圆满解决,张大财对小队众人报以诚挚的感谢,只是酒桌多饮了几杯之后,仍然是因为怀念张宗昌而放声大哭。

齐贞不想瞒他,便将那个转龙壶掏了出来,放在张大财的面前,说起了当夜的前因后果。

张大财在得知宗叔并非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之后,却是哭的更为伤心,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悲伤。

他在醉倒之前,问了一个问题,为何宗叔英明一世,却在最后糊涂一时,要用这么阴损的法子逆天改命。

齐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有一句话,齐贞任何人都没有说,吴天在询问小队是否要完成那个考验的时候,曾用秘法向齐贞传音。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城隍续命的恶心法子,八成就是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

而这个原因,也是促使齐贞同意参加这场考验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为什么吴天单独告诉自己,但是这代表着此行一定会有危险。

所以齐贞决定将此事对自己的队友们隐瞒下来。

张大财终于醉倒在桌上,嘴里还喃喃的喊着宗叔的名字,大概在他的心中,这个亦师亦父的人,在某些方面比他的父亲更加重要。

酒席散去,小队也各自回到张大财安排的房间。

这一夜,竟然成为了小队进入这个游戏以来,休息的最为安稳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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