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做了,最后还是做了,虽然从第一个荒唐的梦开始我就有这样子的觉悟,但是总还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这个命运,不过最后还是被绕了进来,虽然这样说不免有些虚伪,但是这还真像是俄狄浦斯的命运呢!

“我们……”阿姨的脸上交织着羞涩、满足、惭愧种种表情,我们俩从浴室出来之后又一起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了一番,最后阿姨软软地躺在我的床上,想要说什么但是总吐不出来完整的句子。

“这算是什么呢?禁忌的关系吗?”我低头吻在了她的**上。

“嗯,算是吧……”她的语气变得幽怨起来,“次郎,阿姨会好好爱你的,”她摸着我的头发说道,“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结果,我只是单方面的付出,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很难没有负担的,阿姨,如果真的没有,你会后悔我是不是值得你这样付出的。”我偏过头来看着她的脸说道。

“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是你老师的女人吗?”美子阿姨的手瞬间停了下来。

“也许,因为早了一点,所以在心里面占的位置很重,我真的是说的实话。”我说道。

“那么香织?”阿姨惊愕地问道。

“阿姨,你太邪恶了。”我不得不摇着头说道,躺在她的身边,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翻过神来躺在我的怀里面,“你真的以为你的侄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吗?”

“我……”阿姨最里面喃喃地嘀咕着,说不出来话,我略微知道姨父给她的心灵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

“次郎。”她抚摸着我的胸膛喊道。

“嗯,什么?”我揽着她的肩头问道,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不要从此以后不理我。”美子阿姨在我怀里面轻声地叫道,“同时,这件事让我们……秘密地……”

秘密地……嗯,也许吧,我这样子想着。

日本的秋天总是特别的冷,早上醒来的时候,阿姨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穿上衣服走下楼来,看到她正在厨房里面烤着面包,我不喜欢日式的早餐阿姨已经知道了。

“早啊,阿姨!”我想以前一样和她打着招呼。

“早啊,次郎。”阿姨稍稍有点羞涩,但是很快又改掉了这样不自然的神情,“我特意为你准备了鸡蛋和牛奶,趁着现在有时间要好好吃了这顿早餐哦!”虽然表情很正常,但是说着的话里面总是能够让我听出暧昧的情绪来。香织这个时候也从自己的睡房里面走了出来。

“早安,妈妈,次郎哥哥!”她揉着眼睛打着招呼。

“今天居然这么早,很好呢,香织!”阿姨随口说道,同时把煎蛋和牛奶递给了我,煎蛋的盘子里面还放着三明治。

“嗯,我洗漱去了。”香织嘟着嘴看了阿姨一样,接着又瞪了我一眼,才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阿姨在后面叫道,“那就快一点,我也给你热牛奶和煎蛋。”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左眼看到的人影来,这个时候非常希望那完全是幻觉。

“次郎哥哥,你喜欢香织吗?”牵着香织的手送她去搭校车的时候她突然抬着头,一本正经地问我道。

“喜欢,哥哥怎么会讨厌妹妹?”我拍了拍她的头,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惊。

“那么……”吐出这个词,隔了半天,她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说道,“算了,但是哥哥要记住,你不能讨厌我的。”

“嗯,记住了,快上车去吧。”那缓缓驶来的校车犹如我的救命的稻草。

香织松开我的手,向前跑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叫道,“哥哥,你是个坏人!”

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确实是一个坏人,不过这多少有点身不由己的味道,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而我的郁闷在朝苍有希子跑过来对我说不更新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的时候更加加深了。

“我最近很忙的!”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因为女朋友吗?”朝苍眼中满是戏谑的眼神。

确实是因为女人,我很想这样回答她,但是忍住了,摊了摊手说道,“学习和考试算不算是理由?”

“真讨厌!”朝苍带着一点气恼说道,“期中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是全年级第一,居然用这个当借口。”

“哈,出来了吗?”我的吃惊倒不是装出来的,虽然不是那么大就是了,“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

“楼道口的张贴栏你没有看见吗?虽然很不服气就是了,人家才第五。”朝苍有希子的脸上的忿忿倒也不是装出来的。

“抱歉,楼道口当时那么多人,我还以为有人贴**呢!”我拱了拱手说道,开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玩笑。

“你这个人真是的。”朝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肯定还有其他的,拜托给我看看好不好。”

“啊,类似于《无影灯》和《失乐园》这样的小说实在是不适合给未成年少女看,”我坐在那里打着哈哈,“不过眼下是真的没有了。”

“讨厌!”朝苍气呼呼的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因为这个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

“我的人生,真的是无奈啊!”我在自己的位子上低头感叹道。

第三十五章

“成绩非常不错诶!”在叶月老师的办公室,叶月老师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嗯,可以说是非常棒,让我简直不敢相信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分心让成绩下降呢!看来是白操心了。”

“这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吗?”我撇了撇嘴,看了看坐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叶月老师说道。

“咳咳。”叶月假装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我摸了摸鼻子问道,下课之前叶月在我面前当着全班的面说了句佐佐木同学到我办公室来,于是我就来了,大概由于我的成绩的事情,大家没有什么过多的联想,话说我们班上的同学大概也没有那种想象力。

“没事情不能找你来吗?”白了我一眼,叶月这样子说道,不过因为是大白天,小办公室外面的大办公室还有很多老师,所以不可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和言语。

“拿出来吧!”她向着我伸了伸手。

“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你只给那些女孩子看吗?”叶月的声音带着一点压抑,“亚美、爱子和有希子,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就因为这个吗?”我再次为这个女人吃惊了,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那是给小孩子看的,要给你看的话,起码是《魔女的条件》那种题材的。”

“你……”叶月的表情纠结在恼怒和忍俊不禁之间,表情的变换委实辛苦,“啊,下个月的英语演讲比赛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实际上我是通知你到时候参赛的,加油啊,佐佐木同学!”叶月的脸上最后还是全部挂上了笑意。

“这样也好,”我耸了耸肩膀,“也许可以找一个喜欢阅读杰克·伦敦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呢!全国总有一些喜欢阅读英文原文著作的女孩子吧,可能英语演讲比赛里面这种人的含量要高一点吧!”

“既然佐佐木同学实在不愿意参加这次的比赛,那么就算了吧,我个人再劝你考虑考虑。”表情转为咬牙切齿地叶月老师说道,“讨厌,你又戏弄我!”

这个,哎呀,到底是谁才是未成年人呢?

不过也有标准的未成年人,比如说明智秀人就跑到我的面前大叫,“不要以为你的成绩好亚美就一定会喜欢你,我一定会在篮球上打败你的,你这个逃兵……”

嗯,这个世界上有成熟心态的人委实不多,委实不多就是了。

“嗯,佐佐木同学,你这周周末晚上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要找你谈谈……嗯,叶月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好的,我家就比较好。”

这通电话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心态成熟的女子,汤川美幸夫人打来的,这位知道了自己丈夫和自己丈夫的学生偷情,以及自己的妹妹暗恋自己丈夫的夫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暗等到了自己的丈夫一个人去了美国把自己的学生丢在了日本,然后又等着自己的妹妹姘上了自己的妹妹的学生,能够不露声色如此,我知道的人里面只有德川家康了,虽然她想要和自己丈夫同赴美国的梦想没有达成就是了。哎……为了自己子女牺牲自我的父母啊!

“是去和那位老师幽会吗?”周末出门的时候阿姨私下里偷偷地问我道,我既不能说是也不能够说是不是,委实辛苦。不过阿姨只是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至于雪菜姐姐,经历过一个糟糕的星期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国留学去,阿姨出奇的没有反对,虽然香织非常不舍,我个人觉得非常不必要,但是雪菜姐姐用一种很坚毅的语气与其说是提出了一个构想,不如说是表明了自己的志愿,一如当年她决心去读汤川教授的研究生。现在她决心去美国选修东亚文学,或者具体一点,日本文学——准备研究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的文学作品中的日本社会的表象……非常具有存在主义特色的选题。

“对不起,这周我必须带幸子去外婆家一趟,嗯,姐姐?姐姐生病了。”叶月打给我的电话是这样子说道,这就是她这周周末不能够和我偷情的理由,不过等到了汤川宅之后,我发现汤川夫人神色意外地好,最起码质疑我的声音是那么有力,充满了充沛的的感情,使我不禁想要问道为什么要用装病这种手段来对待自己的亲妹妹,而且还背着自己的妹妹见自己妹妹的男朋友。

“你说过帮我的,你说过你会劝你姐姐的,现在呢?”汤川夫人恨恨地看着我说道,“学校里面的人说她退学了,然后和她比较熟的人说她马上要去美国读文学了,这真是荒谬的事情,你说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姐姐,还真是……不要脸呢!”

汤川夫人这句话说得可真够委婉的,说实话,不要脸这种句子杀伤力还算低的了,真正遇见了泼妇,不把贱人挂在嘴上是不可能的,汤川夫人的教养委实非同一般啊!不过这件事情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子,姐姐偷偷给我打过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想去美国留学,需要一大笔钱,我就把原本就挂在她名下的钱划了一点到她的帐户里面。我是故意的,有一些人说他意志坚定也好,说他顽固也罢,总之他们自身不具备转变的内因,除非在一面墙前撞得头破血流,否则绝不回头,对待这种人,说服和教育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他们坚定了自己的偏执,对于平时温柔的姐姐,我也没有办法。

“谢谢,实际上那位先生自己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有这样子的魅力的。”我这样子说道,不知道教授和姐姐说了些什么让姐姐有这么冲动的举动,不过退学,去美国,然后再在教授身边出现的话,这未免……也太过于显眼了。

“你!”像是怀疑我从中是坏一样,这位夫人对我的态度实在是不像上几次那么亲切。

“不要这样指责我,夫人,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一个了,而且还是很麻烦的一个好不好。”在明人面前完全不用说暗话,我想她大约明白我的意思。

“但是你这次什么都没有做啊!”强忍住自己的怒气之后的她露出了优雅的微笑,仿佛在瞬间回复了自己一贯高雅的样子,那那褶褶闪光的夫人又出现了。

“夫人,世界上最难对付的有两种人,一种是非常聪明的那种,一种是一根筋的傻瓜,虽然我不愿意这样说我的姐姐,但是实际上她就属于后者,有些改变实在是难以做到。”我眨了眨眼,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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