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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国城墙之上,十几弟子屹立而站,回想起先前那直冲天际的蓝火,人人皆是心骇莫名,而这时,远处几道人影飘来。

“那不是东元派弟子吗?”有弟子眼尖,口中道。

“可怎么四人?那梁勇大师兄呢?”

片刻,这些弟子目光落在那炭黑尸体上,再看眼四名弟子那惊惧莫名的样子,人人心中,略有所想。

“陶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其中一略有交情弟子问道。

四名东元派弟子,神色慌张,在听到问话之时,只是狠狠一瞪,并不言语,片刻,就顺着城门进入。

众弟子面面相觑,但彼此目光却已肯定,这四名东元派弟子狼狈而回,定然碰到了何高手,再加上那尸体,怕正是梁勇本人。

至于先前那蓝衣弟子,后背更是冷汗直冒,他先前还想分一杯羹,但听到梁勇的威名后,他立即后怕不已,眼下,在看到那梁勇也被烧成黑炭,他更是心生侥幸。

梁师兄,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追去,怕此刻烧成黑炭的则是我了。

众弟子心中泛起滔天大浪,彼此低声交谈。

这边,四名东元派弟子刚踏入周城,而这时,前方三人走来,当首的是一中年人,此人一眼望去,脸色顿时一变,加快脚步,走到那几名弟子身前,怒喝道:“陶然,发生何事?”

“师叔?”

几名弟子脸色一怔,赶紧将事情始末,一一道出。

中年人眉头紧皱,扫了眼那黑炭尸体,他知道眼下梁勇看似生机全无,实则用了假死之术,此术用后则不断消耗其体内灵气,让修为大幅度下降,若是拖的长,最终难逃一死。

“你两速将梁勇送往你师伯那,你两人跟我来。”中年人快速定下决定,带着剩余两人向城外而去。

一路袭奔,不多时来到那树林深处,中年人沿着树林而走,灵识不断扫过,片刻,他脸色极为凝重,暗道:此人能进交易会,修为定然是凝气层,这点无需置疑,只是能将梁勇击败,唯有两个可能。

一:并非一人,而是城外另有人接应,而那人修为筑基期,二:只有一人,但那人修为已近大圆满,用某种秘法刺激,短期达到筑基期。

第一种,若是此事早有预谋,追踪已无可能,而第二种,此人短期筑基,或许是城里某门派弟子,若是如此,此人想要不惹人嫌疑,定然会回城。

再加上这几名弟子先前所言,应该属于第二种多些,毕竟若第一种,要杀梁勇根本无需波折,也不用搞如此大场面。

如此想着,中年人目露果断,望着两名弟子道:“你等速回城,告诉你师伯,守住东门,只要凝气九层以上修为,尽皆暗中留意。”

“去吧”

两名弟子恭敬应承,御剑离开,于此同时,中年人脚下一点,向着周城西门快速奔去。

他目光凝重,梁勇用假死之术,虽说修为大幅度倒退,但人未死即可,最让他焦急的,还是那家传之物,先前他查探一番,已不在梁勇体内,显然被人夺走。

或许这正是那人预谋目的,太皓梭。

不多时,中年人身影飘然落在西门之上,站在城墙之上,他目光紧盯着下方来往人群,神色极为阴沉。

“太皓梭有家族血引印记,若那人敢回城,定然要他插翅难飞。”中年人灵识覆盖大半个城门之处,无论御剑飞入,地底穿越,皆是难逃其法眼。

此刻周国西门,随着夜色降临,本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变的三三两两,不多时,中年人目光一闪,灵识锁定在不远处一女子身上。

“凝气八层!”脚下一点,中年人飞至那女子身前,盘查一番,半响,他带着无奈再次飞回。

此女子为念慈宫弟子,修为虽说接近九层,但中年人很肯定,并非此人。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

而中年人心里越显急促,这几个时辰里从西门走过的有五人,这五人修为大致凝气六层到八层,但与他心目中所想,相差太远。

此刻的他,只希望东门那边,有所收获。

“呃?”

正在这时,中年人目光一闪,落在不远处官道上,来人大致二十出头,神色不见慌张,有些晃晃悠悠,恍若刚出去游玩归来般,但中年人从来人身上,感到一丝灵力波动。

脚下一点,中年人从城墙上飘落。

此刻李凌一脸从容,双手托在脑后,有些吊儿郎当的向西门走去,而这时,空中一道身影飘落,这一身影也让他心中突然一紧,但神色依旧如常。

“这弟子,你是哪个门派的?”中年人单手背负,灵识感应而去,见来人只是凝气五层修为。

李凌神色不变,目光紧盯着来人,心中却一惊,暗道:此人气息威猛,至少筑基期,或许还要强,再加上在此出现,或许与今晚之事有关。

以他的性子,无论此人有何目的,还是谨慎为好。

脑中快速思索,片刻,李凌目带傲然道:“我是哪个门派,关你屁事,你又是哪个门派弟子啊?”他的话语很是嚣张,就恍若我是哪个门派弟子,你没资格知道。

中年人眉头微皱,但并未见怒意,又道:“老夫是东元派梁诗山,想来你有听过吧。”

对于这弟子,他看了片刻,也就知晓性子了,所致他升不起怒意,唯有的则是耻笑,暗道:如此嚣张,想来在门派中骄横惯了,应该第一次出山门。

“没听过。”李凌摇了摇头,身子一挺道:“听好了,我是五行宗弟子,别挡路,我要进城。”

“五行宗?”

中年人心中释然,在中唐区域,各大门派以应天门与五行宗为首,这也难怪此子如此嚣张。

“拿出你身份玉符证明,否则不许进城。”中年人低沉道,虽说他身为长辈,但对于五行宗弟子,还是不敢过分要求,毕竟五行宗里掌教皆是护短的很。

不过对于这没见过世面的弟子,中年人还是以灵识威压一番,此威压一出,李凌后退几步,面色也略显苍白,略带忌惮的扫了眼中年人,恭恭敬敬拿出玉符。

中年人对于这弟子态度转变,满意点头,扫了眼玉符,而后道:“过去吧。”在他心中,这种欺软怕硬的弟子,他很是不屑,没有一点危机之感,这种弟子,修仙之界往往也是死的最多的。

李凌神色极为忌惮,恭敬一礼,快速越过中年人,只是刚走几步,中年人淡淡若教训的话语传来。

“小伙子,老夫不知你掌教是何人,但在外不同宗里,太过于嚣张,很容易遭杀身之祸,做人还是谨慎些好,今天你是遇到我而已,若是他人......哼”

李凌不敢还口,略一点头,快速离开。

这一走,中年人也就不再理会他,对于这不知所谓的弟子,他很肯定,定然不是此人。

一,那人短期突破筑基期,修为定然十层之间,再加上从交易到树林对决,按中年人所想,那人心机深沉,极为谨慎。

而这弟子,修为凝气五层,再如何用秘术也不可能突破五层,另者,此弟子性子张扬,鲁莽,甚至连得罪之人有多强,也是不晓。

二:在此子身上,他感应不到太皓梭的气息。

如此想着,中年人身影再次飘回城墙,只是心间,那焦急之感,更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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