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的眼泪瞬间涌出,在眼眶中打转,心里沉痛,表哥明知道她倾慕与他,他还如此明说,伤她的心,羽扇的心有多痛,对那狼狈不堪的女人就有多敌视。
她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道:“那嫂子如此得表哥心仪,怎么让她受如此待遇,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元夜微楞,转身看着羽扇,大吃一惊:“我何时说过我心仪与她?”

这一切转换的太快,幸福来得有点突然,羽扇一时有点结巴:“刚刚,表哥才说的啊!”

元夜又是一阵大笑,他摩挲着羽扇的头发道:“你还小,不懂情爱,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我若心仪她,那么现在被绑在架子上的该是我了,而她我是万分不舍的伤的,爱情就是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

说完大踏步离去,未曾看夏枯草一眼。

羽扇呆呆地重复着元夜的话,似懂非懂,也不必懂,就这么跟着元夜,挺好的,只要没有第三者。

从来都是,那聪明绝伦的妖王,看似放荡不羁,但只有羽扇知道,他的心从未对任何女人开启过,包括她。

穿过热浪如潮的沙漠,终于迎来了一片绿洲,绿洲西周妖气弥漫,凡人还未进入就被迷了心智。

绅角洞很是热闹,歌舞升平,你很难想象,小猪在地上欢快的嬉戏着,修炼人身的猪围着一桌子的美食,下棋的下棋,斗牛的斗牛,还有没修成人身的就躺在那芭蕉叶上惬意的晒太阳,完全不受外界干扰,像极了世外桃源。

静休化成原身四只腿着地,蹦哒蹦哒进入了,他的身形不算大,只能算中等,里面都是它的同一总族,莫名有些亲切感。

它默默地溜达了一圈,大家对他并没有给于太多关注。

它找到那晒太阳的群体,也装模作样的躺下了,还发出鼾声,渣了渣嘴,突然道:“唉?我怎么闻到了凡人的气息?”

旁边的猪翻了个身,有点慵懒的接了口:“怎么可能,凡人进来还不被喝干血,吃尽肉?”

静休又咘咘鼻子,一脸疑惑道:“不信,大家伙闻闻,我说的是真的!”

其他猪立刻来了劲,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其中一头道:“唉?你别说还真有,奇怪,凡人如何能进来?”

“哈哈,真是凡人?会不会是个大美女?传说我们的猪爷爷当领袖时,就爱上了人间女子,他还说那女子身姿曼妙滋味可口,还为他生下一头小猪呢,可惜红颜薄命,林子外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被那大蟒蛇给吞了,长了百年修为。”

“你从哪里听来的荒谬说法,我们怎么不知道,哼,若真有凡人女子,下场可能真如你所说,她的气味可是让众妖神魂颠倒,不知是哪只妖又出去捕猎,有口福了!”

“不对劲啊,这空气中可不止有凡人的气息呢!”

静休一惊大喜过望忙问:“那还有什么气息?”

若能得到线索岂不妙哉,去救人也知道出处啊。

那猪迟疑半刻道:“我怎么嗅到了妖王的气息,你们别忘了,唯有一只凤凰在这蛮荒之地,这气味不能错吧!”

“不能吧,妖王进食何须带回,莫不是孔雀气息,这两类差不多!”

“哪差不多,差远了,孔雀一股子风骚味,真难闻!”

“哈哈哈哈”这话把众人逗笑了,有人道:“你还真不怕死,它们孔雀羽可是妖王的左膀右臂,势力大着呢,你不怕惹上麻烦!”

这众妖一来二去,静休就大致听懂了,那个女人很有可能被妖王抓走了,天啦,这真是棘手的一件事,妖王是万妖之首,能统领妖族,可见一斑。

它若冒然前去,岂不是尺骨无存?

怎么办,怎么办?静休翘着二郎腿躺在芭蕉叶上愁眉不展。

“妖王平常经常出去狩猎?”静休有一句每一句的问着像闲聊。

兄弟们也都逗趣,呵呵笑着:“妖王好歹也是只公凤凰,虽真身高贵,也挨不住那万年的寂寞不是,他至今没有妖后,那你说出去狩猎不仅可以增加修为还能提高情趣,何乐而不为?”

静休一愣:“啊?”

众猪都看向静休疑惑:“你啊什么?这都不懂兄弟,你这样子好歹也有几百年了,怎么男女之间的事都不懂,你看看我们猪花腊梅花,那业务多忙!”

说完用头示意前方,静休老实的看过去,差点喷出口水来,腊梅花还不是一般的辣,她的猪身无法用语言形容,个头是静休的两倍,自然该有的地方那也是相当的大,几乎到了膨胀得地步,旁边还围着几头公猪,咻咻地哄着腊梅花。

腊梅花走路的姿势都快吊炸天了,静休默默地红了脸,神猪几乎都是公猪,若是母猪也早已修炼人形,真身基本都隐藏不见。

旁边有猪喘大气流着哈喇子道:“看得我好心动啊,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腊梅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偶像!”

“算你识相,腊梅花十年才下一窝,这十年早让人预定了,你我都无缘!”

静休默默地退出了猪群,众兄弟脑子里也就那点破事,看来指望不上了,这下还不得靠自己,谁让那女人是它的救命恩人呢?

在这雾气弥漫的绿洲,静休只有靠气味寻找,它不能化成真身,否则会让人起疑,这就大大地缩减了它的速度。

它的鼻子极为灵敏,经兄弟一点拨,真让它闻到了类似孔雀的气息,管它呢,找到了孔雀说不定顺藤摸瓜就摸到了妖王。

石寒水望着冰镜,透过冰镜看着山下的情况,十个水晶小人已经全部被登记入册,也有众弟子把守,今夜是至关重要的一夜。

那房间里发出激烈的争吵声,范慎拍起了桌子怒吼:“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绝不牵连你,你放心!”

“师弟不要说气话,我们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你应该了解的!”

“那又怎样,到时候我一人背锅即可,师兄不必忧三虑四,这大好的机会,若放弃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我们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让石寒水把苗头对准了魔族,我们大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结束了他们。”

“这不一样,之前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石寒水的怀疑,他现在日日守在山中,不就是为了震慑无暇山众人?你若此时故技重施,露了馅咱俩都跑不脱,就算你一人背锅,惹了这么**烦他迟早会查到我!”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没想到死了这么多人,还有人敢前来报名。”

“这件事你应该早就想到的,四邻八乡都闻风赶来,而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昭告天下,就算当地百姓知道这件事,那外地赶来的百姓并不知道他们死亡的原因,报名是迟早的!”

“那好办,不是没有威慑吗?这几个一死,那就应该不用说都明白了吧,再让人偷偷地放出消息,让他们闻风丧胆,看谁还敢来!”

“这几个人动不得,石寒水心思深沉,若他步了局,我们可就是自投罗网!”

“哼,有什么可俱,看来是要请人相助的时候了!”范慎突然眯起眼睛阴沉的模样和平常判若两人。

“谁?”罹难的担忧越来越大,这件事从头到尾虽然有和他商量,但决定都是范慎一人在做,他也多次违背自己的初衷,现在犯下这滔天大罪,罹难的心里不禁害怕起来。

“魔王得力手下,寇庄!”范慎冷冷地报出名号。

罹难一个激灵拍案而起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无暇山怎可与魔族勾结,我再不服石寒水,那也是无暇山内部之事,但一旦勾结魔族,必将受人把柄,将无暇山推与风口浪尖上,我不能成为无暇山的罪人,更不能愧对师祖。”

范慎皱起眉头不由分说:“没那么严重,这事若不请魔族之人出手,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们的嫌疑不是?

说什么勾结,不过是互相利用,他魔族的魔王被石寒水和他师父重伤,至今闭关不出,想必恨透了石寒水,我们也恨透了石寒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只要将来你上任,收拾魔族还不是你说了算,这无暇山也会唯你马首是瞻,谁人敢讨论是非!”

罹难握紧双拳提醒:“你别忘了,当年一战,我也参与其中,魔王出关之日指日可待,若联合外敌对付本门,让魔族知道我们无暇山兄弟不和,一盘散沙,那下一个遭殃的就不止你我,而是整个无暇山了,你想过后果吗?”

“哼,说好的拉石寒水下马,怎么,你心软了?”

“我不是心软,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即使再不和,也是应当关起门来解决的,而不该让外敌插手,处于被动的地步。”

范慎既怒:“世上难有两全法,我已经言尽于此,在我看来,唯有手中握有大权,才可掌控往后事情发展的方向,这件事还望你慎重考虑,机会仅此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说完愤然离去,门澎一下从外面关住,罹难双拳紧握砸在桌子上,心里虽是万般矛盾,但有一点很坚持,自家盘中的菜绝不让外人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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