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总裁秘书?”午休刚结束,睡的脸上红印还在的迟软梨,就被琳达叫到了办公室。
“是哒,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你了”,琳达笑的一脸灿烂,迟软梨受宠若惊。

琳达姐何时对她笑过,准确的来说,她何时对人笑过,无论面对上司还是下属,她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

这也是无论哪个部门外出谈合作,都要把她带上的原因。不管对方如何报价,琳达姐都稳如泰山,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

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也不动!

简直拿捏住了谈判精髓,搞得对方心态崩溃,只能不断压低报价。

久而久之,琳达姐在业内小有名气,人送外号“面瘫姐”。

搞得迟软梨真以为她有面瘫病呢,难怪上次把老家县城专治面瘫的刘一手介绍给琳达的时候,她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现在想想,没给她穿小鞋都是琳达仁慈。

“姐,我还是一小实习生呢,不合适”,迟软梨借口推辞,琳达一笑必有猫腻,这泼天的富贵她不敢要!

她也要不起!给一夜晴对象当秘书,她疯了?

正当迟软梨绞尽脑汁,准备接下一招时,琳达再次开口:“5万!”

“哎?”,迟软梨瞪圆了小鹿眼。

“月薪5万,还有年终奖”,琳达笑眯眯地看着迟软梨,显然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没错,迟软梨就是小财迷一个,听到5万的时候她就已经吞咽口水了,再听还有年终奖,瞬间两眼放光:“我干!”

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被钱砸晕的迟软梨,显然忘记了,之前自己可是打算跑路来着。

翌日,上午。

身穿浅蓝色短款小香风外套,下身搭一条同色系包臀短裙,脚踩水晶细高跟的迟软梨,正跟在景珣身后,走向总裁办公室。

双肩耷拉、步伐沉重,迟软梨犹如奔赴刑场一般,全然没了昨天被钱砸晕的快乐。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景珣一副知心大哥哥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别担心,咱们盛总知法守法,对待下属好着呢,不会吃了你,更不会让别人吃……你”,听完,迟软梨心安了几分。

接着,景珣又说:“就是每月来那么几天的“大姨夫”,情绪不稳定,容易骂人,你受着就行了”,说着给了迟软梨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看的少女嘴角抽了抽。

抬手,骨节泛粉的食指曲起,轻敲了下门。

有人在,景珣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敲门。

“进”,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如同往清泉里投下一颗石子一般,在迟软梨的心房上漾起圈圈涟漪。

心跳快的如同小鹿乱撞,少女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下了那份悸动。

“盛总,这位就是新任总裁秘书,迟软梨”,景珣率先介绍,转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迟软梨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开口嗓音软糯:“盛总……好”。

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刚才的悸动后劲儿太强,迟软梨将“盛总”两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后,才吐出一个“好”字,听得盛焰清剑眉簇起。

景珣则是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

不过,盛焰清皱眉倒不是因为叫的过于暧昧,只是觉得嗓音有那么几分熟悉,像极了那晚的小女人。

抬头,两人视线相撞,男人的眼神中满是探寻,看的迟软梨心惊,率先移开视线,低头思忖:他该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

正当迟软梨纠结会不会被认出时,只听到盛焰清极为冷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看文件。

“呼……”,女孩小手拍了拍月匈脯,就说他认不出来的,自己赌对了!哼着曲调,一路欢快地回到了工位上。

“甜梨,求抱大腿!”,迟软梨屁股还没沾到座位,杨漾就凑到了她跟前:“你现在可是飞升了,一跃成为盛总背后的女人”。

迟软梨娇俏的瞥了她一眼:“谨言慎行哈!什么背后的女人,别瞎说”,小脸通红一片。

“秘书不都是站在总裁身后吗,我说背后的女人有啥问题?”,杨漾一本正经。

哎,还真是!“哈哈哈”,迟软梨干笑两声,和杨漾闹作一团。

————

“怎么样?我的眼光没错吧,选的人符合你的胃口吧”,景珣一脸揶揄。

盛焰清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细腰翘臀美腿,还有一手不可掌握的月匈器,再配上那张娃娃脸,迟软梨妥妥的漫画女主,还真对他胃口。

但是又有什么用,他心里有人了。

一想到那个小女人,盛焰清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颈部的牙印,属小狗的嘛,下口这么狠,咬的他可疼了!

那天,他刚回国,晚上和一众好友在焰色聚了聚,算作接风洗尘了,喝的不少但也没醉,独自上了顶楼的专属套房,打算睡一觉调时差。

结果,刚出电梯,就被那个带着白色面具、明显在玩角色扮演的小女人给抱了个满怀。

他厌恶不已,只以为是好友送他的回国礼物,正想把人推开,谁知小女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一句软糯糯的“哥哥”,瞬间击溃了他的防线,低头吻了上去,软甜的气息如同媚蛊一般,让他停不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若不是看到一抹红色,他只以为是自己做了场颜色梦……

“呵,老男人发马蚤了”,景珣盯着盛焰清看了半分钟了,从面无表情到嘴角上扬再到酒窝浮现,一脸的春心荡漾。

“咳咳”,盛焰清清了清嗓子,暂时从情潮里退了出来,开口便是质问:“让你找的人呢?几天了?影子都没看到,你手下那批人吃干饭的?”,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得得得,怕了你了”,景珣拱手做求饶状,哪里还敢久留,找借口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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