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被光线吸引的纵天自然而然的走向了对面的墙。还只是靠近的路上,纵天就已经发现了些许的问题,就在刚才发现的那个凹槽正对面,一个一模一样的凹槽也被铭刻在了墙上,只是那个凹槽的胸口有的却不再是一个缝隙,那里有的竟然是一把半米长的细剑。
纵天用手指弹了一下那闪耀着寒光的短剑,清脆的响声瞬间就回荡在这个算不上宽敞的房间之中。听着这样的声音,纵天的眉头也是不由的皱了起来。虽然刚才一下看似只是轻巧的一弹,但纵天还是用上了些许的力气的,而如此纤细的剑身却没有丝毫的颤动。

一边是剑,一边是孔,再加上墙上人形的凹槽,这些到底是代表着什么?纵天看着那异常的墙壁忍不住的发起了呆,而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也是让他越发的不安了起来。看了看凹槽,又看了看那把利剑,纵天终于发现了是什么让自己感到异样了,那个凹槽的样子竟然跟自己的身材有些相似。

就在这样念头刚刚出现之时,一种沉闷的异响竟然在这个房间中慢慢的被放大了,而后在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中,有着凹槽的两面墙壁竟然在此时开始了慢慢的合拢。虽然纵天似乎是在这个机关启动之前就稍稍的猜到了这件事,但是此时的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别说是喜悦了,此时他有的也就只剩想哭的冲动了。

他先是冲上前有些徒劳的想撼动那移动着的墙壁,但是一如那隐隐的预感,就算他用出了全身的力气,那墙壁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滞。难道就真的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躲了么?纵天看着那带着利刃的凹槽,而刺骨寒意也是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面对如此的危局,纵天总不能把全部都压在墙壁会在最后停止上。如此庞大的机关,就算匠人的设计是会在最后的时刻停止,但是只要一些微小的偏差,这样的大手笔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纵天的命,只是利刃穿胸这种事

就相信老杨一次吧,就算自己的胸口真的被刺穿了,他还是会有办法的吧?打定了注意,纵天也没再做犹豫,虽然对面那个带着利刃的墙壁距离他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还是直接把自己的身体嵌进了那个凹槽之中。

焦急的等待似乎是让时间变慢了,纵天瞪着对面的刀刃几乎到了眼睛充血的程度,但是那刀刃却只是以一个恒定的缓慢速度向他移动着不对,在仔细看来,那刀刃的移动速度似乎真的是在慢慢的放缓着,只是不知道这是机关本身的问题,还是匠人原本就是如此缺德的设计着,不过不管怎么,此时的纵天终归是充满了骂街的欲望。

眼看着那墙壁的移动速度已经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纵天的耐心也终于耗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还是纵天的性子里面本来就藏着些凶狠的成分,此时他竟然脚一发力就直接迎向了那把刀刃。

虽然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但是自己脑子充血的举动,却是连纵天自己都有些后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那把短剑真的如此锋利,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纵天竟然就这样一下子撞进了对面的凹槽之中,而且痛楚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就算自己真的不怎么怕疼,但贯穿胸口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的感触。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身子,纵天就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钉在墙上。之后的他又是慢慢的离开了那个凹槽,而那原本伫立在凹槽中的短剑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轻抚了一下自己被刺了一下胸口,只是稍稍擦破点的皮的伤口显然是毫无危险可言的。什么啊,原来只是被耍了一下嘛。虽然被戏耍完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此时的纵天却是差点笑出了声,而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轻了几分。

不过这样的高兴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如此的变化并没有阻止墙壁的合拢,除了不会有利剑穿身的痛苦,纵天要面对的依然是相同的情况。看着那已经近在眼前的墙壁,纵天似乎也没什么过多的选择,他能做的也就是把自己的身体,重新嵌进那个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凹槽之中。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墙壁完全的合拢了起来,而纵天也是重新归于了黑暗。只是这次限制他的不只是黑暗,那极端狭小的空间也是让他只能静静的站立在其中。

站着自然不算什么,黑暗也是纵天可以适应的,但是这几乎贴着身体的压抑感却是可以轻松逼疯一个人的,可是纵天却是在此时找到了些许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在哪里遇到过么?

虽然此时回荡在纵天脑海中的,只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想法,但是人被困在这样的环境中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也算是有些熟悉了匠人的套路,虽然之前的纵天似乎在那两堵墙壁中挣扎了很久,但其实应该也就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那个越来越快他觉得匠人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当然这也是他想去相信的。

既然在被困住的一瞬间,纵天产生了些许的熟悉感,他也是顺势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这突然而来的念头里。因为在这种仿佛被活埋一般的场景中,他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歇斯底里起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在哪里遇到过呢?

虽然纵天是在询问着自己,但他的脑子却只是在缓慢的运转着,他害怕自己会过早的想起那个答案,他害怕那段时间会比匠人的试炼还要短,如果是那样自己就只能重新回到那被困住的现实了。不过这样的想法虽好,但老天在今天却似乎一直在跟纵天作对,虽然他只是缓慢的回忆着,但无奈那熟悉感只是来自不久之前才发生过的事情,而这样被困住的相似感觉,自然是因为那场梦了。

虽然想到了答案,但好在回忆也唤起了梦境的余韵,一丝轻巧的脚步声也开始在纵天的耳畔似有似无的飘荡着,而纵天也是死命的抓住那救命的稻草。

不得不说,纵天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挺适合回忆的。毕竟此时他的身体几乎是不能动的,眼前也是完全的黑暗,耳边除了那似乎是幻听的脚步声外,几乎也是完全的安静。如果此时能的自己能躺着的话,似乎一切就可以称作完美了,只是此时的他又能奢求些什么呢?

随着纵天把自己注意力集中在那轻巧的脚步声之时,他似乎又回到那个梦境之中,而那原本只是暗黑的视野,也是重新被浓雾所笼罩,而那脚步声也是越发的近了。既然注定会是一次甜甜的体验,此时的困境似乎也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享受,于是那石壁被移开声音在此时似乎也不是什么天籁般得声响了。

“什么情况?他为什么站着不动?”

似乎是因为纵天长时间没什么动静,匠人的声音也在此时响了起来,只是那依然闭着眼的人,却是对这样的声音充耳不闻。

“不动?让我看看。”似乎因为些不知名的东西正在传递着这样的话语,杨零的声音竟然有些走形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吧,才半分钟而已。”

话语在此时戛然而止,但事情却没有结束,因为刚才对话的两人只是片刻间就已经来到了纵天的身边。

“他怎么了?”这个声音是杨零。

“我怎么知道?”而这个就有些奇怪的,不过仔细听的话,这个声音似乎跟刚才的匠人的声音有些相似,只是这个声音怎么听也像是女人的声音,而纵天在之前却是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的。

“你做的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你做实验之前难道都会知道结果么?”

“那倒也是。”

“而且明明是你选的。”

“什么叫你选的。”如此喧闹的环境,纵天自然不可能再去做梦了,虽然他还蛮想再体验一些之前的感受的。

“他选的意思,就是说后面那两个试炼都是他替你选的。”

虽然纵天的话问的是杨零,但是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出自杨零的口。先不管那莫名而来又突然而去的房间,此时匠人的真面目已经闯入了纵天的眼帘。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蓬松头发的女人,虽然此时的她完全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但是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却是无法遮盖她那出众的颜值,不过即使如此,纵天的那已经开始熊熊燃烧的怒火却不可能如此轻松的熄灭。

“就算是他选的,那这些类似耍人的伎俩终归也是你设计的吧?”虽然明确的抓住了事情重点,但这却代表纵天不会找杨零算账。

“耍人的伎俩?!”不知道是不是纵天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那个女人竟然也愤怒了起来,而她那凌乱的头发似乎也有些要竖起来的趋势,那个样子就好像一只要发飙的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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