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珩还没有上车,厦娜就从顶楼上坐着员工电梯追了下来,刚好遇到了拦路的蓝雨兮。
“厦秘书!你们宋总裁是要去哪里?那么火急火燎地。”蓝雨兮拦阻了厦娜的去路,盛气凌人地说道。

厦娜白了蓝雨兮一眼:“我们总裁要去哪里,哪是你能管的么?绿茶”妖精。

这两个人的梁子,从三年前那场红地毯盛宴的时候就结下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说的就是她们两个。

“滚开!你挡住我的道了。”厦娜一心想着要跟上宋以珩,对着蓝雨兮狠狠地一推,蓝雨兮穿着高跟鞋,被厦娜那么一推,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突然“嘭”的一声,整个身体撞到身后的玻璃花瓶。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蓝雨兮已经躺在了一片水迹之中,手腕上被碎玻璃割出的伤口,不断地流着血,和地上的水交融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啊!啊!我的手”蓝雨兮惊恐地叫着,目光却急忙看向了公司门外搜寻宋以珩的身影,而此时宋以珩已经开着车,绝尘而去,不知道所踪了。

厦娜愣了三秒。

“喏!我是无意的,谁叫你挡着我的路。”厦娜已经在心里骂了蓝雨兮一百遍了:妈妈的!自作自受,谁叫你缠着我表哥不放。绿茶妖精。

“你就是故意的。还不快点把我送医院去。”蓝雨兮瘫坐在血水的地上,怒目瞪着厦娜:“我的血快流光了,我要死了。”

“活该。”厦娜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蓝雨兮一句。然后费力地把蓝雨兮从地上拽了起来

整排公司前台的员工看这这厮杀现场,都目瞪口呆着。一个是总裁最宠爱的秘书,一个可能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这两个人,总裁会偏袒向谁?

到了医院的时候,苏乐童就醒了,可是整个人却没有活力般,只有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也不哭也不闹。这样子更让人糟心。

“那麻烦你照顾下乐童吧,我马上去给乐童挂号。”苏艺晴支支吾吾地说这,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苏乐童的所有证件,和以往的病历。

穆宁慈瞟了苏乐童的证件一眼,竟然是一本加拿大护照,那么说苏乐童是在加拿大出生的?

“挂什么号啊!”穆宁慈说着把苏乐童送到苏艺晴的怀里:“我打个电话安排就好!”

苏艺晴愣了愣,觉得也不无道理,在这样的地方,只要穆宁慈的一个招呼,就会前呼后拥地一大堆人出来受接见。果不其然,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个医院的院长和几个高层人物就急匆匆地从办公室赶来。

“夫人!不知道你来这里,我们实在怠慢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些领导人,个个都向这穆宁慈低头哈腰着,赔礼道歉着。

穆宁慈笑脸相迎:“哪里哪里!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哦!这是我的孙子,他生了病,麻烦你们帮他看一下!”穆宁慈八面玲珑,虽然一身雍容华贵往这里一站,整个人散发出了高高在上的气场,不过她的语气却谦和得很。

苏艺晴心里冷冷一哼:装得跟贵妇一样,想当年赶我走的时候,却跟泼妇一般。

她竟然说苏乐童是她的孙子,苏艺晴只是面无表情,却并没有作反驳。

“呀!是宋小少爷啊!”那些医生表情一亮,各种奉承和恭维。

因为穆宁慈的关系,苏乐童很快就受到各种的vip优待服务,并被安置在了贵宾病房里面等待检查的结果。

医生办公室里。苏艺晴面对上了脸色阴沉的医生。

“苏小姐!我想您之前已经对小少爷的病有了不少了解吧!”医生开门见山地说:“加拿大那边的医生应该也是同样推荐了“骨髓移植”这方法。”

苏艺晴重重地点着头,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这次回国的原因,也是为了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然后给孩子做手术。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一直未停过努力。

“不过孩子当前的情况很紧急。此时,他全身多器官在出血,当务之急是先帮孩子把血止住。然后找到合适的血性给孩子输血。”

当听到合适的血性的时候,苏艺晴捏成拳头的手紧了紧。

“那个”医生支支吾吾了起来:“那个这孩子的血型是稀有血型,我们这里的血库没有。如果从外面调过来的话,只怕会花费很多时间。”

说着探究的目光看向了苏艺晴:“请问,乐童妈妈,你是rh阴性ab型血型吗?”

苏艺晴目光沉了沉,双唇紧抿着。

“如果您是,我们是否可以马上安排从您的身上抽血给小少爷用!”医生见苏艺晴一声不吭,紧蹙着眉毛,心里倒比苏艺晴还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办公室的门“吱”一声就打开了。

低沉的声音从未完全打开的门缝里传来:“医生你好!我是rh阴性ab型血。”说着门被慢慢推开,一张帝王般冷峻的脸出现在了门外,那种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心生畏惧。

医生的手颤抖了一下,仰望了宋以珩几秒后,马上从椅子上肃立起来:“那宋宋总裁!您好!”说完摩擦干净双手,低头哈腰地欲上前和宋以珩握手致敬。

“免了。立即安排采血输血。”宋以珩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了狠光扫过了苏艺晴煞白的小脸。

“好!好!我立即去安排!”医生被大总裁的威严震慑住了,急忙地打电话联系着血库的人。

苏艺晴还在愣着,茫然着,在理清了思绪之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宋以珩大步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一手拽住了苏艺晴的手臂:“跟我走。”

“去哪里?”苏艺晴眼中的震惊未散,瞪大了眼眸惊讶地看着宋以珩。

“陪我一起去抽血,如果等一下我晕血了,还能有个人可以照应。”晕血是不可能的,只是个借口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你不晕血。”苏艺晴嘴角噙着冷笑说。

“你”你还真是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啊。

宋以珩冷冷一哼,改换了口吻:“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必须陪在我身边。”

苏艺晴本想冷嘲热讽宋以珩几句,可是当前乐童的情况危急,可怕多说一句都浪费了抢救的时间。

苏艺晴闭上了嘴,乖乖地答应了宋以珩,然后紧追在了宋以珩得到身手,去了血库采血。

血库里,苏艺晴看着医生把那么大的针头插进了宋以珩的肉里、血管里,再看着暗红色的血通过长长的透明软管一股一股地流向了血袋里面。心疼了几秒后,忍不住问了句:“痛不痛!”

“痛不及你离开的时的心痛。”宋以珩睨了苏艺晴一眼,气傲心高地说道。

宋大总裁这话一说说出,围绕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用惊疑的眼神看向了苏艺晴:敢情,这是大总裁夫人?

“嘴贫。”苏艺晴不领情,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嘴贫什么?你竟然偷偷给我生了儿子?还死不肯承认?”宋以珩情绪一激动,那些血就流的更快。

苏艺晴眉头一蹙:“谁”

“还敢狡辩?如果不是我的儿子,怎么会跟我血型一模一样。”宋以珩冷冽的目光,狠狠地盯这苏艺晴。

“可是”苏艺晴还想澄清些什么时,穆宁慈突然追了过来:“艺晴,孩子吵着要找你。”

宋以珩意外地看着穆宁慈:“慈妈,你还没走?”他知道穆宁慈跟苏艺晴一起来医院的,还以为只是帮忙地把孩子送过来而已。

“啊!以珩啊!艺晴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就帮着带了!”穆宁慈尴尬地说着,然后拖着苏艺晴就走开了。

“乐童长得和鹤之小时候一模一样。艺晴!你告诉我!乐童到底是不是鹤之的孩子!。”

在医院无人的楼道里,穆宁慈紧紧地拽着苏艺晴的手臂,目光哀求着问道。

苏艺晴避开了穆宁慈的哀求的眼神,闭口不言。

“艺晴啊!孩子性命攸关,你就不能这样子啊!”穆宁慈眼泪都要被苏艺晴给逼出来了。

苏艺晴深吸了一口气,正面对上了穆宁慈的眼睛,淡淡地说:“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好!你说,你问十个百个问题我都回答你,只要能救那孩子的命。”此时此刻,穆宁慈的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仪态万千的贵妇样。

苏艺晴抿了抿唇,开口说道:“阎鹤之和宋以珩两个人是不是亲兄弟。”

苏艺晴话一出口,穆宁慈如同遭遇晴天霹雳般。

“如果乐童是阎鹤之的儿子,那么宋以珩怎么会跟阎鹤之一样的血型。”苏艺晴说着观察着穆宁慈的脸色变化。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现在马上就去跟宋以珩说出我心中的疑虑。让他帮我解答一下。”苏艺晴说着假装要离开。

“不!”穆宁慈拉住了苏艺晴的手:“不能去!不能让以珩知道这事!”穆宁慈拉住了苏艺晴的手苦苦地哀求着:“这个秘密已经隐瞒了那么多年了,你不能说。”

果真如此。苏艺晴眉毛都拧成了麻花了。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让自己牵扯出那么大的秘密。

“那现在惨了,宋以珩把乐童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苏艺晴无奈地说道:“再怎么着,我也得跟他澄清一下乐童并不是他的儿子啊!总不能让他背黑锅啊!”但如果一捅破了,穆宁慈的秘密也就不攻而破了。

“你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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