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为何不答应与鹰国建交呢?”薷莘从行知那里离开后便迫不及待去找莯苾商议此事。
“你看过那份手谕了?”莯苾一想就知道,这薷莘自然不会错过与鹰晖有关的一点消息。

“是,我看过了,所以才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薷莘显得很是着急。

“我是怎么想的?这可并非小事,岂是那随便就能决定的?”莯苾看她着急的样子,便有些生气。

“这是百利无一害的方式,我就不明白你又在犹豫什么?”一遇到与鹰晖有关的事情,薷莘一下子没有往日殿下的气场,一下子变成任性不懂事的小女孩。

“百利我没看到,害处倒是不少。”莯苾一再忍耐,但也很明确地在表态。

“有什么害处啊?”薷莘越发理解不了姐姐了。

“那鹰国曾把我们逼退到如此的境地,我们今日的局面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此时谈建交,那是因为他们有内忧。若明日他们再度繁荣强大起来,想欺负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这样浅显的道理,莯苾相信薷莘不是不明白,只是一心想着那鹰晖,便乱了分寸。

“但是但是我们还有花毒啊。他们也不是无所畏惧的啊。”薷莘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了。

“好了,薷莘若能让百姓免于战乱之苦,此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这样的事不是说决定就能决定的,我还要与重臣们商议一下才可回复。”莯苾看薷莘脑袋稍微清醒些,便温柔了一些。

“是,那薷莘先告退了。”薷莘理解莯苾,是一国之主,她无法像决定今天吃什么一样来决定国家大事。可薷莘心里急啊,她想要建交,建交之事,一定需要两国之王亲自会晤去交涉。这样自己又可以见到鹰晖了。她想告诉鹰晖自己为这些事做的努力,她想要鹰晖知道自己不是坏的,她想要的很多,但是,只要再能见上一面,哪怕是没有机会说话,都是好的。

莯苾女王与朝中重臣商议过后,便做出决定:鹰国内乱时期,花都承诺不主动发起战争,花都在此期间不参与鹰国内部任何战事。建交之事,待鹰国解决好内乱再做商议。

花都这样做,便是抢占了先机。你鹰国以大国自居,但我花都小国却在你内忧外患之时暂且放过你,这不仅是以正义的名义对鹰国的羞辱,更是为今后的谈判抓取有利条件。

王子晖和群臣看过花都女王手谕后,大家的心里都不舒服。尽管花都这样做,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是帮助鹰国王室平息内乱,但却让鹰国处于被动。

“攘外必先安内,花都今日之举,虽说让人不爽,但让我们对付鹰风,更容易一些。”左青将军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渐渐收起武夫的鲁莽。国家大事,不是能打仗就行的,还要会打仗,会打漂亮的仗。

“左青将军说的是。花都之事,日后再解决也不迟。”有大臣附和道。

“真是可笑,让花都小国在此事上占了先机,真是耻辱!”仍然有人咽不下这口气。

“唉!”一声声叹息回荡在大殿,王子晖听得到,也感受得到他们心里那种压抑和愤怒。

“众爱卿。”王子晖开口了:“花都无非是长时间生活辛苦,如今小人得志,难免会有这样的做法。我们不必理会。”王子晖安抚着群臣,他要让大家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因为敌人的只言片语而扰乱心智。

“王子晖,臣只是觉得,面对外敌,我们应一致对外,再来解决内部矛盾。可如今,却让外敌让着我们,这实在是耻辱啊!”一个大臣开口了,此时朝堂之上,都是愿为国捐躯的忠义之士,因此也没有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了。

“爱卿,理虽如此,但事实却并非这样简单。鹰风想要挑起战争,为的是一己私利。他从来就没有顾及到百姓的安危,更没有想过鹰国的发展,他又怎会真心实意去和我们一致对外呢?”王子晖说道,此时的鹰晖早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王子晖不得不快速成长,他近日来没日没夜的读书、练功,这些努力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也都因此心甘情愿跟随这样一位君王。

鹰煦早已不在宫中,发现他的身份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没有在最佳时机控制住他,着实遗憾。好在铭师父已然清醒,能够为王室所用。此时的鹰铭早已没有当初样子,训练鹰晖的时候,对其严苛的程度不亚于当时鹰煦。

而鹰萍还在花都,鹰风的徒弟还剩下此时在鹰风处的鹰豪。

正是因为鹰豪在这里,鹰荣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命丧与此,鹰豪拼死也会守护住自己,让自己留下来给哥哥献血。鹰荣之所以涉险来此地,一是为了断了利跃这一条线,二便是要让鹰风永远摸不清王室的套路,最重要的公主都在这,自负的鹰风想必此时已经势在必得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换血,只有鹰荣在这没有用,只要长丰师父还在王室,鹰风就没有机会得逞。

昏睡的时日,荣儿梦见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虽然都是模模糊糊的,却让荣儿觉得很幸福。可谁又能一直好梦连连呢,荣儿偶尔会被噩梦惊醒,噩梦中有时候哥哥和小七都在撕扯她,都想要她的血液,有时候是哥哥和小七都因为战争奄奄一息,自己在他们之间两难。甚至,有时候会梦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和自己被掳走的景象,那时候的荣儿是襁褓中的婴孩,怎么可能记得,一切,不过是她的想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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