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被拍了视频,内容是什么?
林拾秋一头雾水,她看不见因此吃亏,“陆霖渊,你别再放了!”

他的怒火是因为这则视频,那他有没有想过,她当时有多绝望。

他为什么不来救她,为什么要让这件事发生,如果他当时接了她的电话

“林拾秋,回答我,这是什么!”陆霖渊直接将手机扔在了她面前,手机弹起,砸到鼻骨上,血顿时哗哗流出。

林拾秋的指甲死死扣着地面,“你以为这是什么?陆霖渊,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哪来的,但是你原本可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你是怪我出国,给你和情夫制造了机会?”陆霖渊恨红了双目,提起林拾秋散落的长发,这才看清,她鼻下的红血,和她紧拧成一团,写满了痛苦的眉目。

他几乎是本能的弹开了手,猛然起身,忍着心里的悸疼,“没错,我竟然和你这个女人维系婚姻关系到至今,我真是有罪。”

“林拾秋,离婚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张**的嘴脸!”

“至于孩子,哪怕我一辈子没有孩子,也绝对不允许,我孩子的身上流淌着你肮脏的血液!”

“限你三天之内,把三百万奉还到我手上!”

林拾秋眼里升起惊恐,她在陆霖渊身边呆了一个月,尽责尽力的陪他睡,被他蹂躏。

她之所以没下线的付出这些,就是为了小意的救命钱!

如今他单方面宣布不和她做交易了,居然问她要回当初给的三百万。陆霖渊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给出去的钱没有收回的道理,是你单方面毁约,这钱,我不会给你的!”说什么她都不会把小意的救命钱还给他!

陆霖渊擦着沾着她鼻血的手,残忍地笑道,“我不缺钱,但我就是不要那个贱种活,你明白吗?”

无耻!林拾秋对陆霖渊已经死心,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三百万,她缺钱,小意的医疗费和手术费要大把的钱,他不是总把她想的很肮脏吗?

林拾秋忽然就释然了,只要能搞到钱,就算脏又如何,“陆霖渊,我不是给人白睡的!在外面,我的价格是两万五一晚,给你打个折,两万一晚好了!这个月你一共睡了我三次!五万块,现金还是支票?”

陆霖渊闻声,俊脸顷刻裂掉,“林拾秋,你真他妈的贱!”

“陆总知道就好,何必重复说这么多遍?”林拾秋趴在地上笑,笑容触目惊心。

怒火直攻陆霖渊的心脏,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逼仄了起来。

她承认自己下贱,甚至在他面前像个妓女一样,毫无脸面的问他要钱。

陆霖渊低头看向地上的林拾秋,头发凌乱,额头上渗着血,看着他时,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些炙热和温情,平静地像是一汪死水。

心尖上,莫名地狠狠抽了下。

他甩开心头的那股情绪,冷冷地勾了勾唇。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陪我睡觉是你的义务!”

他这是要彻底逼死她?明明知道她需要钱,明明知道小意病重!

林拾秋目眦欲裂,胸腔簇簇火焰在燃烧,听到陆霖渊冷静的吩咐佣人,“丢出去,仍她自生自灭。”

“是。”

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他居然要把她扔出去,是要冻死她吗?

林拾秋被佣人一路拖到楼下,扔出别墅大门。

外面的雪已经积的很厚了,踩进雪地,几乎看不见脚。

佣人一脚将林拾秋踹出厚厚的雪地里,雪花溅进林拾秋的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出来。

“活该!”佣人高傲的嘲笑声划过寂静的风雪夜,“就你?也配用主人的口气跟我说话?一条下贱的狗罢了!”

脚步声渐渐走远,雪花肆意地倾洒下来,无情地打在林拾秋的身上。

她全身都被冰雪包围着,每一寸肌肤都深深感受到剧烈的寒冷。

可是身体再冷,都比不过心头的飓风,这场暴雪,仿佛下在她心上。

这个冬天,她所爱之人,她拼尽一切去保护的那个人,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别墅二楼。

陆霖渊魁梧的身形立于窗边,巨大的落地窗,倒映着别墅门前的景象。

白雪挂满松树,路灯昏黄的光被白雪衬出温柔的色调,车上路上到处覆盖着茫茫的雪花。

林拾秋躺在那里,身上迅速落满一层雪。

她竟不动也不走,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死去了一般。

陆霖渊不再管她,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关闭了邮件,恨不得那则视频永远消失!

沈蔓蔓的电话突然接进来,陆霖渊缓了缓心绪,接通。

沈蔓蔓柔软的声音带着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娇羞,“霖渊,我订了我们婚礼的酒店,我发到你手机上,你看看满不满意。”

“好。”他和沈蔓蔓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后,联络洛笙,“准备两份离婚协议书,明天送到我面前。”

洛笙目瞪口呆,陆总早上还在为夫人奔忙求医,怎么这会儿又要他准备离婚协议了?

他胆颤心惊,小心翼翼,“陆总,您和夫人”

“少废话,照我说的做!嘟”

陆霖渊火气冲天的把电话给挂了,洛笙:我是谁?我在哪?

睡前,陆霖渊再次看了窗外一眼,雪地里的女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她走了?呵果然!

他刚要从窗边离开,忽然瞥见白雪之下一只青紫的手动弹了一下。

林拾秋没走?

陆霖渊心惊了一下,门前只见白雪,哪里看得清人影,早被漫天大雪埋葬了!

该死的林拾秋!她待在那里做什么,下着大暴雪,不知道躲不知道走,故意寻死?故意要他愧疚吗!

恶毒的女人!

陆霖渊飞速穿上外套,他绝不会让这个女人的奸计得逞,快步走下楼,佣人追着问,“陆总,您要去哪?”

“滚开!”陆霖渊一脚踹开佣人,打开别墅门,风雪吹了进来。

一双名贵的手工定制皮鞋踩进雪地,陆霖渊半蹲着身子,双手插进厚重的雪堆里寻找。

十根手指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肿胀,雪仍在下,无数飞雪溅到陆霖渊俊帅的脸上。

终于,他冷得几乎丧失知觉的右手,握到了一只女人的胳膊。

陆霖渊急红了眼,徒手扒开雪堆,指尖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白雪,他也全然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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