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渊的眼眸半沉不冷,长指捻着沈蔓蔓的长发,沈蔓蔓有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庞,做出娇羞状,无比的可人,陆霖渊的眼眸却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思绪顿时沉没海底,“蔓蔓,你为我捐过一颗肾,身体不好,我不想你再受生子之苦,分娩的痛高达十级,我寻到合适的人替我们生孩子了。”
“谁啊?”

“林拾秋。”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最不希望陆霖渊和林拾秋再产生交集,更不想要替林拾秋养孩子。

小意那贱种就已经让她恨得咬牙切齿了,如果再来一个,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逼成什么样子。

最关键的是,如果在陆霖渊的认知里,他和林拾秋有了孩子,那么他将和林拾秋羁绊一生!

陆霖渊的责任感向来强大到夸张,且致命。

她这些年不就是仗着陆霖渊的责任感,才能在林拾秋面前耀武扬威么!

“阿霖,我知道你最痛恨林林,她害死你的双亲,害死我母亲还有我们的孩子,她罪不可赦!我不想你为了我委屈你自己!再说林林她她也不会愿意的,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休养得当的话,生几个孩子都没问题,阿霖,我还是想要有你我血脉的孩子”

沈蔓蔓话没说完,就被陆霖渊搂入怀中,陆霖渊浅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他珍惜已久的宝贝,“蔓蔓听话,我不舍得你受苦,林拾秋害你流产,她就应该替你受生孩子的苦,这是她欠你的。”

沈蔓蔓怔怔地听着,露出懊悔的表情,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霖渊从始至终没碰过她,她没有怀陆霖渊的孩子,正因如此,上演一出流产大戏,污蔑给林拾秋。

原以为陆霖渊会因此更加痛恨林拾秋,说不准还会将林拾秋挫骨扬灰!

没想到的是,她这么做反而让陆霖渊和林拾秋产生了新交集,她心里对林拾秋的恨达到了灭顶的程度,她真的恨不得除掉她幸福路上最大的阻碍——林拾秋!

陆霖渊向来说到做到,说买断她的自由,就再不允许她踏出西山别墅半步。

林拾秋被囚禁在双层别墅中,整日无事可做,担忧着小意的病情,担忧着奶奶。

自从那日离开后,陆霖渊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林拾秋都怀疑,他压根没有提出所谓的生子交易,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

直到天空飘起鹅毛大雪的这天,她接到凌南封的电话,“拾秋,有空吗?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林拾秋很感谢在她跳楼时,凌南封不顾一切救了她,否则她早进阴曹地府,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小意了。

“南哥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我能帮得上你的地方,你尽管说。”

凌南封在电话那头,轻快地笑了,“那好,给我你的地址,我去接你。“

林拾秋想到陆霖渊限制她的自由,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见面,心中纠结犹豫了下。

可凌南封不是别人,是她青梅竹马最要好的南哥哥。

再说陆霖渊很久都没过来了,就算她和南哥哥出去,陆霖渊也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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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拾秋就把西山别墅的地址给了凌南封。

约莫半小时,凌南封敲响别墅大门,林拾秋拄着拐杖开了门。

别墅里没有旁人,凌南封和林拾秋有说有笑的走进去。

不远处的停车场,一辆迈巴赫安静的隐在雪幕中。

一片片雪花降落在挡风玻璃上,挡不住清晰的画面。

车里,陆霖渊指尖夹烟,倚在驾驶座上,单手握方向盘。

指节极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发出清脆骇人的响声。

车窗摇下,寒冷凛冽地吹进,不知太冷还是怎的,陆霖渊的脸色差的要命。

烟不断地送入口中,化解不了心头的烦躁,最后,他碾熄了烟,丢出窗外,车窗也被合上。

与此同时,紧闭的别墅门突然开启,换了衣着的林拾秋,被凌南封搀扶着坐上他的车。

车门迅速打开,陆霖渊一双长腿还没迈出车,就眼睁睁看着凌南封的车驶上道路,隐没在雪幕中!

手背青筋暴起,紧紧握成拳头。陆霖渊不假思索的上车,发动油门,紧紧跟随!

别克车上,林拾秋局促不安地攥着双手,“南哥哥,我有些紧张。”

闻声,坐在她身旁的凌南封笑着揉了揉她的肩膀,“放松些。”

“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玩,我爷爷最疼你了,常说让你做他的孙媳妇儿。”

“是啊。”那是林拾秋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凌爷爷慈眉善目,对谁都很好,可惜凌奶奶去世后,他就不怎么爱笑了。”

谈及凌奶奶,凌南封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思绪飘回到过去,声音多了恨意,“我奶奶,是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啊?”林拾秋没听明白,她记得凌奶奶是肺癌晚期去世的,在她和凌南封九岁那年。

“没事,拾秋。”凌南封转移了话题,贴心地安慰着她,“只是一顿饭,陪我哄哄爷爷,就行了。”

“嗯!我确实也想凌爷爷了。”如今,她父亲去世,母亲早早就不在了,凌家是她心目中仅剩的美好。

车驶到凌家老宅门前,司机摁响了喇叭,佣人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开门。

凌南封握着林拾秋的手,在车中和凌家人僵持着,半个小时过去,大门依旧紧闭。

“南哥哥,怎么了?”林拾秋看不见,有些恐惧的问道。

凌南封故作轻松地笑笑,紧了紧她的手,“没事。拾秋,你在车中待着,我下去看看。”

林拾秋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没多久,凌家的大门开了,尖锐的女声乍然响起,“凌南封,你诈尸啊?死了十几年了,从哪冒出来的?你要是还活着就吱个声,你爷爷找了你十五年,如今快死了,你才冒出来?”

白诗诗扭着腰从凌家走出来,一身阔绰不菲的打扮,高傲的仰着头,丹凤眼轻蔑的眯起。

凌南封站在车前,与她对视,十指捏成了拳,怒火在胸腔翻涌,仍是波澜不惊,笑道,“大妈,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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