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秋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虽然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譬如她被毁了的一口好嗓子,还有至今没找到合适眼角膜的双眼。
但相比以前消瘦的时候好太多了,为了让自己有更多体力活动,林拾秋每天吃四餐,盼望双腿早日恢复正常,好去接小意永远的离开a城。

这天,凌南封见林拾秋在研究所闷的无聊,想起小时候,他们三个人常常逃课去游乐场。明明年代久远,温馨的画面却历历在目,那时,他们每个人都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无非就是写作业。

现在呢?

他忽执起林拾秋的手,“我们出去玩吧!”

林拾秋一怔,这语气怎么像个孩子?

“南哥哥,你还和小时候一样的贪玩。”她失笑。

凌南封二十五六的人了,也不觉得害臊,“拾秋,我能回到a城能遇到你,真的是预料之外的,你也知道,我是凌家三少,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总之,我有空就会陪着你,你只需要尽情享乐,真的只是享乐,就好了。”

林拾秋是他生命中意外的惊喜,就像是上天特意为他安排的一样,真的。

林拾秋知道凌南封的身份,却不知凌南封和凌家的渊源仇恨,她笑笑道,“确实好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了,南哥哥,想去哪玩?我奉陪。”

凌南封搀着林拾秋走出研究所,林拾秋拄拐慢慢摸索前进,瞎了快一个月,已经能很好的适应黑暗。

街边的无牌车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断互动的二人,那温馨的场面和林拾秋脸上出现的灿烂笑容,刺得陆霖渊心脏酸疼,他就知道林拾秋没死,所以一直蹲点在这里,果然被他给蹲到了!

只是,林拾秋的腿可以走了?

虽然是拄着拐杖,但明显变得有力量了,萎缩的肌肉也正常多了。

原来离开他,她会过得很好,还能灿烂的笑出来,在他身边,她几乎从未笑过!

可她凭什么过得好。

她害了他的父母,害蔓蔓母亲离世,陆霖渊以为他心底的不甘是恨,他“哗”地拉开车门,洛笙跟在他身后。

前方的两个人越贴越近,时不时手碰手,陆霖渊脑子嗡嗡地,尽是怒火焚烧的声音,那张阴冷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冷风四起,在凌南封的手再次落向林拾秋时,一把抓起凌南封的狼爪,碾获到半空,“就算是我不要的破鞋,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

轰。像是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林拾秋不可思议地望向声源,然而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可以听到。

刚才那声音是陆霖渊,不会错!

不要的破鞋。

嘶,好疼啊。

四周的冷意将她无声无息地裹挟着。

消失了这么久,以为他多少会有一点在乎,哪怕是养了两年的猫狗也有感情的吧。

可原来与他而言,她只是一双他不要的破鞋。

“陆霖渊!”凌南封当街与陆霖渊动起手来,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卑鄙无耻到了这等境界,明明不爱拾秋,却还来叨扰拾秋!他到底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把拾秋折磨死他才甘心?!

“我告诉你,有我凌南封在,你休想再碰拾秋一根头发丝!“凌南封狂傲的警告,彻底被气疯了。

陆霖渊毫不示弱,提起凌南封的衣领

,重重一拳挥去,“她是我老婆!”

凌南封被陆霖渊打翻在地,再次剧烈的喘息起来,喉管延伸至胸口,一片火辣辣的麻痛。

一只名贵皮鞋踩在凌南封手上,“凌三少,如果凌家人知道你惦记着有夫之妇,只怕会打断你的腿!”

闻声,凌南封瞳孔剧烈收缩,一下子扭曲了脸。

“南哥哥,你没事吧?你喘得好厉害!”林拾秋担心坏了,她到处摸索寻找凌南封。

却被一只大掌钳制住,熟悉的冷漠嗓音让她攥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跟我回去!”

“林拾秋,敢跟我玩假死,你真的找死!”

陆霖渊摸到林拾秋的掌心一片冰冷,不知怎地,竟然脱下了外套。

直到快披上林拾秋的肩膀,他才猛然惊醒,把外套丢给了洛笙,打横抱起林拾秋,直接走向豪车!

凌南封眼睁睁看着陆霖渊抢走林拾秋,气得要追,可孱弱的身体陷入强烈的疼痛,一口鲜血喷出,最终还是没能追上!

“你放开我!”林拾秋陷在熟悉的胸腔中,却不复从前的娇羞状,恨得咬牙切齿,挣扎不断,“你把南哥哥怎么了?陆霖渊,你混蛋!”

这个男人不仅要她痛苦,还要她身边的人也陷入深渊!

他就是恶魔!

她真的后悔爱上他了!

“南哥哥?”陆霖渊恨恨咬着这个称呼,眉目紧皱,“林拾秋,你还叫过多少人哥哥?你的情哥,还真是多到泛滥啊!”他又骂她放荡如鸡?

林拾秋冷笑,笑容冷到了骨子里,“没错,我放荡,我没有男人不能活!我也不知道我的第一次给了谁,因为太多了,我记不清了,陆霖渊,你现在满意了?”

满意?!

陆霖渊眸子震愕,耳边回荡着林拾秋的话,没有男人不能活,不知道第一次给了谁!

满意,个锤子!

他现在只想活活掐死她!

打开车门,将林拾秋碾进车中,不顾场合撕碎她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查阅。

指尖划过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他犹如触电一样,那滋味是想念?

不,绝不是!

近一个月没休息好,是他产生幻觉了!

陆霖渊凶狠地吻住身下的女人,林拾秋奋力挣扎,手脚并用,仍抵抗不了男人的蛮力。

他像是疯了,像入了魔,只想在她身上寻到确定,确定她还在,她没有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至少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是怎么了。

林拾秋反抗无用,最后像是死鱼一样的承受,眼睛看不见,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是疼的。

别说怜惜,他根本就是恨不得弄死她。

她没死,他就是这么对待她的。他一定很难过吧,那么痛恨那么盼望着死掉的人居然还活着。

所以才这样的羞辱她、折磨她。

她躺在座椅上,眼泪流干了,男人则对待垃圾一样,把衣服砸在她的脸上。

林拾秋重重地喘息,空洞无神的双眸不见一丝波澜,唯有沙哑难听的嗓音在车厢内回荡,

“陆霖渊,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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