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新生斗擂大赛的落幕,湘北书院也再次归于平静的,失去了新生斗擂大赛的喧闹。
再长久的相伴也会别离,再璀璨的烟花也会消散,再娇嫩的鲜花也终将会枯竭,唯有时间是永恒。

清晨的灵碑塔挺立,身曲深沉,塔峰立透空宵,暗色的塔身显得十分古朴雄浑,镌刻在塔身的数万副石像图栩栩如生,犹如要破壁高飞一般,没有人知道其含义,就如同没有知道是谁镌刻了一般,或许时间知道,而时间又是谁?

越言,二狗子,二丫,铁蛋同行至灵碑塔前,望着高达数百米的灵碑塔,即便不是第一次相见,依然被灵碑塔的波澜壮阔所震撼。

灵碑塔前的二个如老僧定坐的老者依然纹身不动,静静的盘坐,像是与外界所隔绝一般,让人觉得是否还存在其生命气息。

四人刚入灵碑塔,灵碑石便炙热起来,其碑石表面灵力涌动与灵碑塔相契合,发出淡淡的光辉将四人笼罩,不一会便消失不见,灵碑石也再度恢复往常模样,似乎在检查一般。

“进”老者缓缓睁开双眼,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越言等人炸开,说完便不再理越言等人,再度静静打坐。

“越言哥,老爷爷好吓人”二丫偷偷告诉越言,显然被老者气势所吓到了,越言倒是微微一笑。

众人检测完毕,缓步步入灵碑塔一层,浓郁的灵力在塔内缓慢的流淌,只见塔面由暗色石构成,在一层塔角处八个方位悬浮约拳头大小的晶块,缓慢得旋转,不远处有一石制旋梯通向二层,周围盘坐不少湘北书院的学生在炼化灵碑塔内的灵力,塔内面积不小,倒也不显得拥挤,甚是空旷。

“那便是苏寒口中的的灵石吗?”越言打量着悬浮在八个方位的晶体在心中暗自揣测。

灵石分为地灵石,天灵石,玄灵石和幻灵石,吸收天地灵气之精华,蕴于其体,具传闻幻灵石可作为封印世间万物的原材料,只要封印不破,便能不死不灭,亘古长存。不过幻灵石却极为少见,稀罕程度犹如沙里淘金一般。

“赶紧打坐炼化”越言轻声说道,众人立马盘腿调息,开始炼化塔内浓郁的灵力,毕竟这里修炼起来事倍功半,

越言虽知道自己体内无灵力,依然沉浸于自己灵海,那里干涸,就像没有了水的河床一般显得毫无生机,正当他准备退出灵海时,只见普天盖地地的灵力源源不断汹涌进越言的身体。

庞大的灵力粗暴的通过越言的血液,四肢百骸,冲刷着他体内一切灵脉,灵力过于庞大导致原本通畅的灵脉立马变得十分的拥堵,灵脉不断的膨胀,越言的躯体甚至因为过于庞大的灵力,体内的血管开始破裂,鲜血慢慢的从体内溢出体面。

额头溢血,手臂溢血,大腿溢出

“啊”剧烈的疼感,让越言忍不住的叫唤,犹如有人硬生生剥开他的躯体一般疼痛。

“越言哥,你怎么了?”二丫突然察觉到越言痛苦的神色,二狗子,铁蛋急忙围在越言身边,焦虑的呼唤着越言,却又不知所措,只能不停的跺脚,二丫的眼中早已含满泪水,抽泣的呼唤越言,当二丫正准备触摸越言身体时。

“不要碰他”灵碑塔外的老者犹如闪电般来到越言身边阻止了二丫,老者眉头紧皱,不断的打量越言,透出丝丝灵力探测,但那一瞬间,自己的灵力也被卷入越言体内。

越言额头汗珠与溢出的血液相混合,滴滴嗒嗒落在石地之上,脸色极度苍白,身体忍不住的抽搐,紧接着越言的身体由于吸收过多的灵力开始膨胀,血液也加速的溢出,犹如随时会爆炸的血人一般。

望着这一幕老者一声叹息:“他吸收太多灵力,身体承受不住,吾将出手将其强行压制,不过那样的话恐怕他以后再也不能修炼灵力”说完也根本不听众人的意见,磅礴的灵力从老者体内形成,与越言吸收的灵力犹如二股尚未像未触的风暴,前者相对于温柔,后则却是极为的狂暴,当他正准备出手之际。

此时,越言所吸收的灵力也终于抵达越言深处的灵海,原本干涸的灵海瞬间充盈,但接着又不要命涌入巨茧,巨茧源源不断的吸收,鲸吞一切的灵力。

那一刻越言原本膨胀的躯体也肉眼可见的缩小,原本越言眉头紧闭也缓缓的舒展开来,身体所承受的负荷也减弱不少,但依然昏迷不醒,全然不知自己身体所处境地。

巨茧犹如无底洞般疯狂的吸收着灵碑塔内的灵力,甚至形成漩涡般状拼命的吸收,巨茧在越言的体内剧烈的颤动,久未动摇的绿铜片轻轻摇曳,发出丝丝金光将巨茧包裹,巨茧上羞涩繁复的符文也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紧紧的将巨茧束缚,发出耀眼的金光,巨茧在绿铜片和符文的双重禁固之下,慢慢的再度归于平静,但依然不断吸收灵力。

望着越言恢复正常的神态,老者原本准备出手在此刻也停了下来,但却让他十分的疑惑:如此磅礴的灵力流入该子体内究竟去了何方?如此修为低的少年为何能够承受如此暴躁的灵力而安然无恙?

此时越言的灵海犹如混沌初开,巨茧内流淌出的丝丝金色的灵力,滋润着原本干涸的灵海,修复着越言受损的灵脉,躯体,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周而复始。

“我怎么了?”剧烈的疼痛感让越言清醒过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越言哥,你醒了”越言醒来便看见陪坐在床边的二丫,原本愁容满蹙的脸庞瞬间喜欢颜开,眼眸中透露着尚湿润的泪花,紧紧的抱着越言,久久不愿松开,仿佛担心自己一松手便永远见不到自己的越言哥一般,那种生离死别的恐惧感一直让二丫挥之不去。

越言不断安慰二丫,方才让二丫平静下来,伸手擦拭挂在二丫脸颊的泪水,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才让二丫破涕而笑。

二丫也慢慢讲诉起当日所发的场景。

原来那日,守塔老者见越言恢复正常,便让二丫等人将越言送回好生调养,越言这一昏迷就是七天七夜,二丫,二狗子,铁蛋,苏寒四人轮番照顾,苏武大长老,萧老师,也在期间不断检查越言伤势,还好气息平稳,并无大碍。

可二丫依旧不放心,因为越言身体虽无恙,却迟迟未曾醒来,甚至二丫觉得他们就不应该来湘北书院,那样的话越言哥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昏迷不醒,还好现在是醒来了。

不一会,二狗子,铁蛋,苏寒便赶到,望着苏醒的越言,大家也是如释重负,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

“小弟,我就知道你没事,怎么会轻易的挂掉呢?”苏寒依旧如往,嘴里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言虽虚弱,但依旧能感受到自己体内轻缓流淌的金色灵力,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让越言欣喜若狂,自己体内终于拥有灵力了,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越言本想放声长啸,但此刻他的身体真的太虚弱了,不多时便又沉重的睡去。

众人见状,便没有继续停留,不再打扰越言休息,便各自离去。

越言体内的巨茧在吸收灵力后,又丝丝的流而出,不断在其体内循环。

窗外的微风拂过,吹落古木的落叶,静悄悄的,地面传来莎莎的脚步声,阎嫣的身形悄然的出现在越言的身边,望着沉睡中的少年,原本犹如千年寒冰不化倾国倾城的面容出现了极为罕见的笑容,犹如寒冬里第一缕阳光,显得光彩夺目,是那样的动人。

“哦,越言那小子在灵碑塔内昏倒,今日都未曾醒来?”吴迪略显意外道。

“是的,吴少,消息准备无误,据说是由于吸收了过多灵力所导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贺天兴奋的说道。

“无知,在书院内动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倘若被苏武大长老知道,你我都要完蛋,就算是我爷爷也救不了我”吴迪怒声喝斥道。

“那该如何是好?”

“哈哈,不要急,成大事者怎可没有耐心呢?一个月以后便是书院进入原始森林试炼时期,到时出了书院的大门,我看他越言如何跟小爷斗,这次我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吴迪说完眼中的杀机毕露。

“吴少教训的是,是我太心急了,那就等到那一天再结束他”二人说完放声大笑。

越言可不知道吴迪和贺天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此时的越言依旧沉睡在自己的睡梦中,自己替慕儿扎马尾辫,自己带着二狗子在墨河里抓鱼,无争无斗,好不快活。

望着睡梦中傻笑的越言,阎嫣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与越言初次见面时,越言身边总是伴随一个女孩,自己都惊叹那女孩惊世的美貌。

“呠,阎嫣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阎嫣打断思绪起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体香,似乎在证明她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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