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月邀不是说他们不能在一起,若是她能够从中帮上忙,或者,桓晨会感谢她呢?
这样想了,少央这几日对月邀倒是越发好了,白日里,少央还给他们独自相处的机会。

两个人的感情升温的很快,直到几日后,乐思来了。

想着这几日月邀说不定过得不好,乐思本以为几个人之间会很尴尬的,见了面倒是察觉了少央对月邀过分的好了。

看到两个人告别时依依惜别的样子,隐隐猜到了什么。

伸出手招了月邀,“马车在外面停着,你先出去?”

月邀听话的出去了,乐思才对着少央开口,“少央你,怎对她这么好?”

“我,乐思,桓晨他喜欢月邀,很多年了,你能不能成全他们?”

少央一派天真,开口的时候眼睛在注视乐思的时候,闪着光。

“这般不成器了?”乐思甩开少央握上来的手,站起身,背对着少央,“不过是一个被赶出的宫女,都能让你直接退让了?自小养尊处优把你养傻了?”

未曾想乐思会这样说自己,少央的表情一下就呆滞了。

很快反应来,声音里隐隐带着怒火,“你凭什么这样说完?你可知,我嫁给林桓晨后,我们两个人都从未真正开心过。”

“可是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你既然有机会知道了偏还要给他机会了?”乐思回过头,猜透了少央的心思,“是不是心里想着,对他喜欢的人好,成全他的喜欢就能被他一辈子记挂了?男人可贪心得很。”

“桓晨不是那样的。”想也不想就接了话,复看着乐思的眼神却在闪烁。

“不是?”乐思笑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不如那样少央,我们打个赌,我同意放月邀和林桓晨在一块,到时候我们再看看,他是否还会再看你一眼如何?”

乐思说完,人就离开了,没走两步,却是被少央叫住了。

“等一下。”少央还是被说服了,“乐思,不要。”

“对,少央,我们才是一样的人,月邀她就是一个卑贱的丫头,就该一辈子身份卑微,而你,千金之躯,自幼和林桓晨青梅竹马怎是她能相提并论的。”

乐思笑得诚心,最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月邀坐在马车上等了很久,掀开了好几回帘子,总算是看到了乐思。

对着乐思露出了一个笑,不过是等急后好不容易安心的本能。

乐思的脸却在一下阴沉的,该不是以为里面那个蠢货真的说服我了吧?

上了马车,乐思开口的第一句,“下去。”

不明白乐思什么意思,就是知道乐思这时候生气了,月邀想也不想就要下去。

却在掀开帘子的时候被拉住了手,“等一下,你前几日伤到腿了,坐着吧。”

前几日伤到腿?月邀懂了,若是她没有受伤,今日定然不会让她坐马车了。

像是被施舍了,月邀有些慌,“不用了,我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这就下去。”

说完,就要下去了。

“我说了回来没听见吗?若是敢下去,那回去就继续跪着吧。”乐思在威胁月邀。

月邀再次收回了腿,转身坐了回去,不过人却往角落坐了一些,万分不想和乐思多扯上关系。

一路无言,马车很快到了招宛,一下马车,月邀就被乐思一路牵着了。

进了寝居,乐思却也不生气了,甚至于还有几分情绪的笑呢。

“我这几日为你买了一身新衣服。”像是朋友间的开场白,乐思自柜子里拿出一身裙子。

“我衣服够多了。”月邀说的真的,来乐思这里,是她穿的衣服最多的时候了。

“先试试如何,留着过年穿。”乐思丢给月邀,倒是几分开导人的意味。

月邀未曾拒绝,接过裙子却是要离开。

伸手拦着,乐思声音很轻,“去哪?在这里换。”

“我回去再试吧。”月邀万分不愿意,尤其是这时候还想起了那一晚。

“邀儿不愿意和我亲近吗?”乐思的眼神一下成了一汪水,楚楚可怜的,似是被怎样伤害了。

可其实,一直伤害人的不就是她自己吗?

相对无言,乐思也懒得装了,倒是哀叹了一声,语调轻快的也不是生气,“哎,邀儿怎这样无趣,那就回去试吧,我们聊聊别的事。”

“你这几日看起来和少央玩得很好的样子。”乐思不是疑问。

声音蜻蜓点水般,清澈中,却又碎着毒,像是野兽,盯着猎物,随时要咬一口的样子。

月邀不确定,捏着衣服抬头看乐思,“问这些做什么,这都要和你交代吗?”

“自然不用。”乐思不忍心伤害月邀,很快摇了头,下一句却在警告月邀,“少央到底是千金小姐,林桓晨也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你说,你若只是一个妾,林桓晨那天若是不喜欢了,他还会对你好吗?”

“今日少央和你说了什么?”月邀听出了什么,抬着头看乐思。

“没什么。”乐思轻笑了一声,“她说她喜欢了林桓晨十几年也比不过一个小宫女,简是奇耻大辱。”

真是这样说的?月邀不愿意相信。

“邀儿该不会用她讲了你和林桓晨的过往,或者动了歪心思往王宫大院里进?”

乐思红唇微抿,手上多了一把扇子,在冬日这么冷的环境里给自己吹着风。

“其实,邀儿这辈子不论怎样都只是一个下人。”

险险被戳破了心事,月邀偏要恼火,断不会接话,冲了出去不愿意回话。

看着月邀的背影,乐思的笑也消失了。

手垂在身侧,手上的团扇顺着衣摆往下落,像是站不住了一般,“若是这一世和那时候一样,估计就算是幽灵都不愿意留着世间了吧。”

没过几日,月邀就和少央碰面了。

少央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月邀身旁路过,坐在由婢女擦好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着,“月邀,你过来。”

月邀走了过去,不明白少央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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