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喻不好过了,所以要折磨她了。
乐思按着棋盘占卜的时候最不喜别人打扰了,往日里,若是她说占卜,这招宛的任何人连靠近都不敢来。

今日,偏就是一个例外了,乐思让月邀陪着,说是要看看寒月在宫里的情况。

这种窥探天机的事月邀并不感兴趣,可关系公主,她就担心了。

亲眼看着乐思眼疾手快地动了棋盘,月邀却是越发紧张了。

“寒月公主被软禁了,邀儿,可是知晓,一个男人若是没了对某个人的爱意,某些下不去手的事也就下得去手了。”

乐思看着月邀,在甜甜的笑,话却让人生惧。

“公主被软禁了?陛下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往日他最爱公主了。”月邀担心得很。

“邀儿,你说说她都把你赶出来了,你怎么还为她着想?”乐思像是犯了愁。

“可她毕竟是我的主子啊,乐思,你既然能窥探出这些事,能不能帮帮公主?”月邀不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可关系到了公主,她就不顾虑了。

“邀儿,你这样像是一个动物,知道是什么吗?”乐思也不像生气,直直看着月邀的眼睛像是带着刀,“狗。”

月邀眼神一下就暗淡了,如同受惊的兔子,打着哈哈,“我说着玩,我怎么会这样求你呢,你别生气。”

“月邀,想不想知道你最后的下场,或者往后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乐思又是笑得很甜,眼睛成了月牙儿。

果然,月邀睁大了眼睛,里面的好奇怎么就藏不住了。

“什么?”

“你将来,会历经磨难,这张脸毁了,这双手也再也用不了,这双腿被人活活打断,然后靠着别人的施舍,一辈子乞讨到死。”乐思说完就笑了,跟在说一个笑话把自己逗笑了一般,可其实这种事根本就一点也不好笑。

“你在开玩笑吗?”月邀的嘴唇发了白,不敢想象那个场景,太凄凉,太可悲了。

“被吓到了?”乐思轻敲了月邀的头,“我逗你玩的,你跟着我怎么可能呢。”

乐思确实在胡扯,却忘记了自己是怎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我先出去了。”月邀突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跑了出去。

出了门,仿佛才接触到空气的人,大口呼吸着。

乐思真的,太可怕了,虽说无微不至的,对她也很好,可这样总是吓她,她真的受够了。

或许是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乐思在夜晚的时候专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月邀就是这样,看到好吃的就失了理智,一下就又和乐思重归于好了。

专门请了人来跳舞,乐思还叫了两壶酒。

月邀没碰过酒,可鼻尖嗅到的酒香是真的诱人,让她想要,浅浅尝上一口,一口就好。

“乐思,我可以喝一口吗?”月邀没兴致看这群人跳舞了,虽说都是招宛里最好的头牌,舞姿曼妙,长相姣好,可这时候,那壶酒最让她感兴趣了。

乐思只倒了一杯,听见月邀的话,抬起头,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伤害的笑。

“你要喝?”乐思抬起酒杯,伸手递给月邀,脸上是让人轻易就能沦陷的善意。

月邀接过了酒杯,喝了一口,脑海里往日对酒的印象一点都没暴露出来,这酒和它的香气一样,好香,还好甜。

接着,乐思就一杯杯的给月邀倒酒,月邀就跟一个木偶一般,接过酒喝下,然后再接过酒喝下。

之后?之后就不记得了。

只知道,当早晨醒来时,被人抱着躺在柔软的床上,浑身疼着。

无意识地睁开眼,月邀看到了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乐思?她们在一个床上?

意识到这些的月邀一下坐了起来,坐直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任何衣物,虽说是两个女子,可这样到底不合适吧。

月邀有些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乐思被吵醒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月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月邀欺负了她。

因为两个人都是女子,月邀并未遮掩什么,看着乐思的眼神里却全是责备,昨夜她喝醉了,难不成乐思对她做了什么?

“呵呵!”痴痴地在笑,乐思躺着看月邀,“邀儿真可爱,在害怕什么?”

“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月邀的脸头一次冷了,她真的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可身体的感觉到底骗不了人。

“不该做的我和邀儿都做了。”乐思嘟着嘴,一张脸更无辜了一些,“邀儿的滋味和我想的一样,美妙。”

“你无耻!”月邀一下就全懂了,本就是矜持的人,这时候经历了这些,一下就找不到生存的目的了。

就那么赤露着身下,月邀下了穿,冲动下心里生不出半分羞耻了,看着房内红柱,直接就撞了上去,动作很快,快到乐思都来不及阻止。

乐思的脸上有了变化,不再是往昔的冷漠,相反多了几分从未出现过的无措。

月邀很快被救醒了,额头还疼着,半睁开着的眼睛看东西还有些模糊,却轻易扑捉到了那抹玄青色的身影。

她还没死?“啊!”轻轻**了一声,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乐思就站在旁边,听见这声呼唤走近了一些。

眼前的女孩怎么说?一双眼蒙了些水雾还红着,额头包着布这时候血也溢出来了,微微张着的嘴巴蜕皮了,那露出被子的指甲在微微颤抖。

当真可怜的很,可惜了,乐思嘴唇不屑地撇了一下,“月邀,你是头一个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底线踩的人。”

月邀渴了,昏迷了一天一夜,除却额头包扎的疼以外,还很渴。

都没心思去听乐思在说什么,月邀张着嘴轻声唤着,“渴,我要喝水,渴”

蹲在月邀身旁,乐思将耳朵凑了过去,“邀儿,你在说什么?”

“渴,渴。”无意识的重复着,月邀难受极了。

可其实,月邀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凑了一个口型。

乐思却是懂了,伸出手轻抚乐思乱了的头发,“渴了吗?是不是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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