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在向大年以及米为义两位心腹弟子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虽然郑强并没有将全部计划告诉自己的两位弟子,但一部分内容他们还是知道的,所以难免有些紧张,郑强轻叱一声道:“稳住,别对头没来,咱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向、米两人顿时大感惭愧。

等到郑强走出去之后,正好看到一名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的儒雅中年男子,华山派弟子以劳德诺为首全都簇拥在他的身旁,此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岳不群的身旁还站着一名清秀的少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台下的余沧海,郑强明白,这个少年正是林平之。

郑强的眼神仅仅在林平之身上停留片刻后,就急忙装作欣喜的模样,快步上前拱手说道:“因小弟一些个人琐事,劳烦岳师兄亲身驾临,师弟真是过意不去,惭愧,惭愧!”

岳不群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说道:“刘师弟说的哪里话,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刘师弟的事就是岳某的事。”

岳不群这话让郑强眼睛一亮,说实话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岳不群的表现称得上是可圈可点,尤其是那几句话。

“刘师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难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许多英雄好汉,便都不是你朋友了?”

“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赶来,满腔诚意的向你祝贺,总算够交情了罢?难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剑派师友的恩谊,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将起来,还及不上曲洋一人?”

虽说岳不群抱着的心思是避免衡山派实力受损,嵩山派实力大涨,但总而言之,他比起天门道长、定逸师太等人强上一些。

“岳师兄,有你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一会儿万一有人前来捣乱,小弟可就全仰仗岳师兄仗义执言了。当然了,小弟虽然武功浅薄,但仍然要说上一句,岳师兄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咱们衡山、华山两派日后需多加亲善。”

岳不群听到郑强这话虽面不改色,但心中颇为诧异,心道若是你刘正风以前说这话还行,毕竟莫大先生闲云野鹤,衡山派实际上由你掌舵,但你今天就金盆洗手了,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再说了衡阳乃是衡山派的大本营,这里又有这么多的武林同道,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

两人又分别与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等人在门口寒暄几句,大抵不过是商业互吹一类的话,“五岳剑派好生兴旺”,“丐帮弟子最近业务扩张也不错,要到的钱也不少”

随后,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到得巳时二刻,郑强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均想:“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滥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而余沧海则是面色阴鸷的坐在一旁,闷不做声,其余等人看到余矮子这种表现,哪里还不知道余矮子心情不好,于是想要攀交情的人全都止步不前。

反倒是岳不群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好似十分喜爱交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仿佛是多年故交似的。

按道理此时应该是朝廷的张大人进来宣布圣旨,册封郑强为参将,但由于郑强另有打算,所以今日并没有这一出,但是这样一来,自然就没有时间耽搁了,而嵩山派的人显然并没有准备好,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让郑强甚是替他们着急,我都等不及了,你们快点来啊!

郑强终于等不下去了,于是揖请各路掌门、英雄、帮主等人就坐,然后自有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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