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真搞笑!

这林守义还真是死性不改,精于算计,这厚脸皮都能赶上长城的城墙了。

“林秀才,别啊,这我可不敢。”

“你是秀才,我要是打了你,你到外面一说,说我不敬读书人。”

“那我这名声,不是又要臭了。”

“你们之前为了毁我的名声,可是费心的很呢。”

南飞烟一字一字,句句带刀的道。

石磨村人也在一边帮着她说话。

“可不是嘛,就他们家人这德行,现在话说的漂亮,二虎他娘真要打了他,他转头就能将事情说的黑白颠倒。”

“读书人嘛,嘴皮子可厉害着呢。”

“心思真歹毒!”

“”

林守义死死地咬着下唇,对于南飞烟的狠心,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家,林母听林父说林守义背着竹条去找南飞烟负荆请罪了,整个人担心的厉害。

那南飞烟对林家就好似仇人一般,如今自己的儿子送上门给她欺负了,她还能不把自己的儿子给打死。

“不行,我得去一趟石磨村。”

林母跺脚道。

“大郎说了,不许你添乱。”

林父拦住她,冷声道。

林母更是着急,扯着嗓子吼道,“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打死咱们唯一的儿子?”

“光天化日之下,她不敢。”林父道。

林母提高了音量急红了眼,“她不敢,你忘记咱们的小儿子是怎么没得了?”

“不是爹娘要将小弟送去冥婚的吗?”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小妹开口道。

一句话将林母给惹火了,她蹭蹭蹭的走过去,戳着林小妹的脑袋骂道,“你说什么?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向着那个孽障说话!你是不是也不想在家里待了?啊?想让我卖了你啊?”

林小妹缩着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大郎,你回来了。”

林父瞧见走到门口的林守义,立刻走过去道。

闻言,林母也顾不上林小妹了,飞快的跑过来,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他。

“儿啊,你没被她打吧,啊?”

林守义摇了摇头。

林母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明天还要去。”

林守义忽然道。

林母才放下的心顿时又跳了起来,“你,你为啥还去?”

“大妹还没有原谅我们。”林守义回答道。

林母说道:“在她眼里,我们是害她害她儿子的仇人,她怎么可能原谅仇人,你别白费功夫了!”

“不取得她的原谅,大家说起我,只会说我是一个忘恩负义、无耻之徒,我还怎么科举,怎么靠功名,啊?”林守义大吼道。

这一声吼,将林母给吼傻了。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林守义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有科举,以及怎么取得南飞烟对自己的原谅,好叫其他人对他改观。

“阿娘,他烦不烦啊!”

瞧着家门口跪着的林守义,念容皱了皱眉。

连着好几天,这林守义都会背着竹条过来,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

“不用理他,你就当他是一条狗。”

南飞烟面无表情的道。

念容点点头,认真地吃过饭,又将碗筷拿去厨房洗干净了,这才背着书包去学堂。

家里虽然只有阿娘一个人,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因为石磨村的大家,是绝对不会让阿娘被人欺负的。

“大妹,你要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林守义见南飞烟不理他,他自己倒是先忍不住了的问。

原谅?

“你往后别再缠着我们母子,我们母子同你们林家人没有任何的干系!”

南飞烟冷声道。

林守义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的感觉到这双曾经柔弱、害怕的眼睛,竟然让他变得无比的陌生。

这眼里,只有冷漠和无情,如冰霜一般,叫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她说的是真的。

不是气话。

不是怨话。

林家人对她而言,只是陌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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