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你过来!”
就在唐家人张罗着为这次的转危为安庆祝时,田凤忽然把刘浪单独叫去了旁边。

“妈,您有什么事儿?”

站下后,刘浪还是很恭敬地问。

但田凤一摆手冷声说:

“欸,你千万别这么喊我,我可担不起!”

“咱们敞开窗户说亮话,这次你也都看见了,托洪光洪公子我们家不但化险为夷更是难得扬眉吐气一次,他为婉婷能做到这种程度,相比之下,你不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婉婷吗?”

显然,通过这件事儿,田风在心里更加认定了洪光是自己新的未来女婿不二人选,在这种心情地驱使下,干脆直接向已经碍事儿地刘浪下了“逐客令”。

刘浪也明白,根本没人会相信这件事儿其实是自己背后所为,而他本来也没有想表明,所以仍然还是摆出一副木讷模样默默不语。

见刘浪没言语,田凤就继续说:

“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总之,我要你尽快离开唐家、离开我女儿,就当是积德行善了,这样对你对我们大家都好!”

“这事儿您问过婉婷了吗?她自己是什么意见?”刘浪这才开口道。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吧!何况,在洪公子和你之间她会看上谁不是明摆着的事儿!”

田凤嗤之以鼻地说,言下之意直指刘浪没有自知之明。

“依我看,恐怕看上洪公子的是岳母大人您吧……”刘浪闷声说。

“那又怎么样,洪公子就是比你配当我的女婿不知道多少倍!”

田凤理直气壮地说,心里甚至觉得,倘若自己能年轻三十岁的话,哪怕倒贴也肯定要拼命嫁给洪光。

“既然这样……”刘浪顿了顿说“那就让婉婷自己来跟我说这件事儿,然后我再考虑!”

田凤鼻子都要气歪了,没想到这个废物女婿还挺犟,刘浪则转身就往外走。

“你要是还继续厚脸皮赖在我们唐家,我一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田凤在身后大声威胁着,却忘了刘浪自打来唐家当女婿本来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而这也根本吓唬不了刘浪。

正当田凤因为碰了钉子而恼火时,唐金吉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

此时的他极度膨胀,甚至觉得这件事儿后,唐家即将恢复到唐南山在世时强盛,而这自然也和他误认为地恩人洪光密不可分。

因此,他不仅和母亲田凤一样,都希望唐婉婷能改嫁洪光,在听田凤讲完刚才的事情后,又蠢又坏地他更是冒出了一个主意来。

在听他嘀咕了一番后,田凤都不由得神情一紧小声说:

“这恐怕不妥吧,真搞出人命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让那土包子不识抬举!为了婉婷也为了咱们家,该下狠心就不能心软,更何况那种人就算死了又有谁在意?放心,就交给我吧!”

唐金吉信心满满地说,并盘算了起来……

转过天,等母亲田凤借故叫上唐婉婷一道出门去之后,已经做好安排地唐金吉就去找了刘浪。

“你,跟我走!”唐金吉颐指气使地说。

“有什么事儿吗?”刘浪问。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跟我走就走!”

唐金吉没好气地说,然后独自开车载着刘浪也离开了唐府。

等把车开进一个地下停车场,唐金吉将车熄了火,从座椅下面拿出一个纸袋丢给刘浪说: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收下,明天去和我妹妹办理离婚手续,并且声明是你主动提出的离婚,从此我们唐家跟你一刀两断!”

堂堂唐家竟拿区区十万块打发上门女婿,传出去简直可笑,刘浪心想,同时也明白,在田凤和唐金吉眼里自己说不定都不值这么多,这已经算是出手大方了。

“想什么呢,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傻眼了啊!”唐金吉不忘讥讽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和婉婷俩人之间的事儿,任何其他人也没资格干涉。”

刘浪开口道,把那袋子钱还给了唐金吉。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唐金吉勃然大怒,正气得要动手,却想起之前的事情,知道自己没这乡巴佬力气大,真要单打独斗很可能会吃亏。

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唐金吉心里暗想。

随后,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把钱收回来,朝车窗外指了指。

“婉婷就在前面的车里,本来她是想让我出面解决这事儿,好给你留点脸面,既然你这么不明事理,那就只能让婉婷当面跟你说清楚了!”

“是嘛,那再好不过了。”刘浪不假思索道,看上去好像没有一点儿防备和怀疑。

“怎么,你真不怕让自己难堪!”唐金吉暗暗咬了咬牙说。

刘浪对此根本没有回答,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朝唐金吉所指的方向走去。

事到如今,唐金吉也只能发下狠心,向早埋伏在停车场里的人发出了信号。

此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地刘浪刚经过一辆面包车,车里突然冒出三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就用麻袋把他套住强行丢进了车中。

在扎住麻袋口外加一顿棍棒伺候后,见麻袋里的刘浪不再动弹,为首一个人这才向在车里注视着一切地唐金吉走去。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要再让我见到他!”

降下车窗后,唐金吉一边吩咐一边将之前那袋钱交给了来人。

那人打开钱袋用眼睛数了数,然后笑着说:

“放心,唐少爷,哥几个就是干这个的,保证干净利落!我正好认识一个贩卖器官的,对那小子算是个好去处!”

“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记住,我们从来没见过也不认识!”

唐金吉提醒道,然后就发动汽车扬长而去,心里也长出了口气。

至于他雇来解决刘浪的三个人也迅速驾车驶离停车场,一直开出市区来到郊外,才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迫不及待地分取唐金吉给的那十万块酬劳。

不过,为首那人把钱刚分完,其中一个手下就抱怨道:

“熊哥,明明说好十万块平分,可你怎么又多拿一万啊!”

“就你屁话多,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熊哥一瞪眼道。

两个手下也知道,自己的大哥是背着人命的亡命徒,尽管心里不服气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熊哥则瞧瞧两个手下说:

“所以我说你们俩没脑子,你们也不想想唐家是什么背景,他们的公子爷找我们做这种事儿就等于有把柄落在了手上,今后我们随时随地都能敲他一笔,下辈子都不用愁钱了,又何必在乎这区区几万块钱!”

“熊哥果然高明!”

两个手下听了立马奉承道。

“行啦,少他妈拍马屁,去后面看看那小子还有没有气儿,要是活着的话他身上的零件还能卖个好价钱!”

熊哥命令道,然后就美滋滋地寻思着要挑个什么时机好去敲诈唐金吉了。

“熊、熊哥,不好了,人、人不见了!”

突然,一个手下用难以置信地语气大声说。

“什么!”

熊哥一听也急忙去车后排观瞧,可除了拿着麻袋碎片一脸懵圈地两个手下,便再无一人了。

两个手下直呼见鬼了,熊哥也大惑不解,实在想不出一个大活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消失了的。

正这时,一个手下看了眼车窗外,就指着一棵树下的人影叫起来:

“在那儿,在那儿!”

可是,当熊哥和另一个手下也看去时,那人影却一下又不见了。

还没等熊哥骂那手下瞎嚷嚷,就听前车窗响起敲击声,一个声音缓缓开口道:

“劳驾,我想搭个便车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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